辩论赛的决赛因为需要两个学校的一起来。所以只能容纳一个学校的苏南师范会议厅里被临时加了很多凳子。
周五下午的时候，每个学院的学生会分出来五到十个男生去搬教学楼的凳子到会议厅。
吴千凝躺在床上跟夏素媛说：“这次要是说没有单指男生，那我也不去。”
“为什么？你不是看重学分吗？”
“这受苦受累的活你觉得我会去做吗？你也不想想，我从小地方一霸，怎么可能自己动手做事儿？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
“嗯嗯嗯。”
夏素媛“嗯”得漫不经心。
床上躺着的吴千凝听见这个腔调就来气，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动静之大把下铺的安阳阳吓了半死。
上铺的女生正要开口，忽而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什么。
“我听说……杜宇舟是评委？”
躺在床上看书的女生又点了点头：“嗯。”
波澜无惊。
“诶，”吴千凝又往床边趴了趴，离夏素媛更近了些，“那能不能让他给咱们学院的分打高一点？做个弊什么的？”
“嗯……”
夏素媛没听她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吴千凝瞬间激动，小屁股在床上吨了两下：“那你跟他说呗！”
“啊？”
女生这才意识到她是在给她说话。她把手里的书放下，趁机活动了活动胳膊：“说什么？”
“给咱们学院打分啊，不用太高，一点就行了。不然容易被看出来。”
夏素媛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你是要作弊？”
吴千凝抿了抿嘴：“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见女孩的目光太过强烈，这才妥协道：“也算作弊吧。”
“怎么能这么做呢？咱们是要靠着咱们自己的实力取胜，怎么能走这种歪门邪道？”夏素媛准备跟她好好掰饬掰饬，“再说了，你怎么能现在直接就一点信心也没有直接交了械呢？你就算是不信任咱们学院的，也不能不信任路古颜吧？”
吴千凝想反驳：“我不是……”
“而且，光杜宇舟打高分也没用啊，到时候两个学校加起来几十个评委一起打分，他一个人，也左右不了什么。”
吴千凝想辩解：“我没说……”
“还有，我记得你平时不是挺不在意这些有关集体荣誉的事情吗？怎么这次这么积极？”
“……”
吴千凝不说话了。
夏素媛的话语有些激昂，她的目光有些闪躲。
鼓了鼓气，她说道：“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大事吗？”
夏素媛没说话。
“我不是想让咱们拿前面几名再稳妥一些嘛……”
“用不着你担心，实力在那里，该取胜自然就取胜。”
轮到吴千凝不说话了。
半晌，女孩瞬间倒下：“算了算了，不走就不走吧。”末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好不容易想争一次……”
夏素媛没听见最后那句。
她也躺了下来，重新拿起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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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人无课，一直待到学校里响起来通知去会议厅的铃声才从寝室里出去。
等到了会议厅，班长辅导员正在场里忙里忙外。
“这边！人资的，人资的在这边。”
二人走过去的一路上，歪歪斜斜不知道碰倒多少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