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沛辰是来送信的。
“这是首都那边寄过来的信。”男生说道。
吴千凝脱口而出：“段煜尘？”
郭沛辰摇头：“好像不是。我拿信的时候看了一眼。呐，你看，上面的落款你认识吗？”
……
吴千凝接过来：“我在首都认识的人，除了段煜尘，也没别人了啊。”
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看向信封后面的落款。
刘婉玲？
女生？
郭沛辰看着女生良久都没说话，问道：“你认识？”
“不认识。”
男生准备离开了：“你自己回去慢慢看吧。我回我们队那边了。”
两个女生点头。
郭沛辰走后，吴千凝还是没想明白。
“怎么会有其他人从首都给我寄过来信？”她看看夏素媛，“我除了段煜尘，认识北京的人吗？”
“我哪知道？”
夏素媛有理由怀疑吴千凝是病急乱投医了。
她看着女生要拆信的动作，连忙制止了她：“回去再看吧。这儿现在人多眼杂，万一信里有什么东西……”
也是。
毕竟也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吴千凝把信封收了起来。
班里人已经站齐了。
台上负责升旗的人在调试话筒。
班委再次点了一遍人以后，升旗就开始了。
**
二人升完旗在食堂买完饭，拿到占好的位置上坐下。
吴千凝这才将原先一直拿在手里的信封打开。
夏素媛安静地坐在她的对面。一口一口地吃早饭。
一边吃，一边看对面的女生。
渐渐地，发现女生不对劲起来。
“怎么了？”
吴千凝的手捏着信纸，将信纸给捏皱巴了。夏素媛实在不忍心看着那好好的纸被她毁了，没忍住开口问道。
然而女生没理她。
算了，那就等都看完了再说。
于是夏素媛继续喝着碗里的粥。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的女生终于有了动静。
夏素媛听见声音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巧看见她将手里的原先还是平展的纸捏的一半都是皱巴巴的团。
再往上看，看到女生眼睛的时候，夏素媛这才发现，她的眼眶红了。
“怎么了这是？”
吴千凝没说话。
她将手里的所有信纸都团成了一团。捏在手里。
于是夏素媛又等了一会儿。
“所以，到底怎么了？这个人是你远房亲戚借钱来的？不至于吧？还是说真的跟段煜尘有关系？”
听到“段煜尘”三个字，女生的视线如同利刃一般射过来。
夏素媛往后一缩：“不是，又不是我惹你的，你瞪我干什么啊？”
然而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吴千凝。
她带着哭腔，眼睛里竟是挤出了眼泪来：“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
谁？
夏素媛正准备问，吴千凝这次却将手里那些纸又小心地展平，叠成一沓子，递给了夏素媛。
哦，这是让她自己看。
夏素媛将勺子放下，结果那些皱巴巴的已经不能看的信纸。
从头快速看到尾。
……
这……
如果说，在这之前，她还觉得段煜尘不会干什么对不起吴千凝的事儿的话，看完这封信以后，她只想感叹一句：段煜尘这波操作，是真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