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VIP病房里。
夜盛烯目不转视的看着病床上的南宫千沫,许久,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
“笨女人,你该醒了。”
“或许我错了,不懂你怎么爱你。”
夜盛烯看着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丝毫要醒过来迹象的南宫千沫,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艾特,把沐晴雨带到星汇医院顶层的病房。”
结束通话,夜盛烯便目不转睛的继续盯着病床的人看,伸手覆盖上她那只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
一如初见的冰凉,那凉似乎透过他的手心直达心里最深处,点点入侵。
脑里浮现了第一次与她见面的场景,她很美是他见过长的最精致的女人就像个瓷陶娃娃一样,巴掌大的瓜子脸,半腰的黑发,一排整齐的空气刘海,刘海下有一双罕见夺人心魂的丹凤眼,凹凸有致的身材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他不是没见过美的人,相反从小到大他的身边就环绕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妖艳的,清纯的,狂野的……但还是被她惊艳了一下当然也只是一下,因为他本身也很帅。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最吸引他的地方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她是唯一一个看见自己不花痴的人,她的声音也特别的好听,像清泉石上流般的清脆悦耳,看见她要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她走,拉住她手的那瞬间,真的好凉,凉的他心都在颤。
他当时就想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手,凉的毫无温度,然后忍不住问了一声,只是当她抽出手时他竟然有些失落。
当知道她就是爷爷叫自己娶的人时,真的很愤怒,但不是因为觉得丢脸而愤怒而是觉得她骗了自己而愤怒,就是觉得她不可以欺骗自己,但其实他心里除了愤怒外还有一点点的窃喜。
只是当在休息室门口听见她那么直白把他们的婚姻分析的如此透彻,界限划的如此分明。
心里有种讽刺的感觉,可是偏偏她说的都对,对的他无从反驳,可是心里腾升的不爽却压抑不住。
她是真的不在意,哪怕他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她也若无其事,其实明明就该这样,是自己叫她不要爱上自己的,可是每次看见她面无表情,视而不见亦或者根本眼里无物,他有种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然后她为了自己挨了一刀,自己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靠近她。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就是想靠近她,感觉有她在身边就无比心安。
想到这里夜盛烯收回思绪,看着南宫千沫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他现在知道了,因为,他爱她。
是的,爱她,不是喜欢是爱。
看见她晕倒在地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一瞬间静止了,他的大脑空白的恐怖。
那一刻他就确定了,他爱上她了,也认定了此生非她不可,他不会再放手了。
夜家的男人要么不爱,若爱一生只会爱一个。
他想或许这么多年的心无旁骛只为等她出现。
世界那么大,于万千人海里,于万千时间里,在时间的荒崖里,他还是遇见了她,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这便是缘分。
爱她,夜盛烯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他愿意就此画地为牢,沦陷。
与此同时,另一边云水湾里。
“队长,牌还没打完呢?你要去哪里啊。”阿金盘着满是肥肉的大腿,手上捏着扑克牌冲着艾特问道。
剩下的两个人也看向艾特,不约而同的问道:“对啊,队长,你要去哪里?”
“行了,不打了,小少爷让我去办事。”
闻言,三个人皆是两眼放光,“队长,要干嘛,要不要我们也去。”
“对啊对啊,我们最近都没什么可做,闲的快发霉了。”
“一件小事而以,我自己去办就行了,你们有的闲还这么多抱怨,还是多珍惜珍惜,等以后小少爷要是回家了,你们连闲的机会都没有了,实在闲那就去跑跑步,练练搏击也行,唉,不说了,我先走了。”艾特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舒展了一下筋骨,摆了摆手便出了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