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走后,南宫千沫埋怨的对夜盛烯道:“你干嘛戳人家痛处,你没看她面色很不好?”
“哼。”夜盛烯用鼻子发出了个单音,对同情心泛滥的某个女人不置可否。
老早就看那个老太婆很不爽了,他老婆吃个饭还敢横眉冷对的。
“夜盛烯,你看这...。”南宫千沫指了指刚才还残留未解决的问题———剩下的食物。
夜盛烯扫了一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冲着电话那端的人道:“来医院三楼一趟。”
结束通话的夜盛烯将床上桌的食物通通收进一个袋子里,不过可不是胡乱塞而是很整齐的摆放。
大约花了五分钟便全部收拾完了,手一转放在了柜子上,顺便连桌子也收下去放在柜子旁。
唯一值得一说的是,全程夜盛烯并没有看南宫千沫一眼,哦,不,是连半眼也没有。
南宫千沫小心翼翼的扭过头看了眼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继续看着杂志的某个小气男人,放在被子上的手合拢又张开。
带着少许苍白的红唇偶尔蠕动几下,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夜盛烯像是突然没了感觉一样,又像是忘记了南宫千沫的存在,视线一直落在杂志面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南宫千沫真的很无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冷暴力?
“夜盛烯。”犹豫了好一会儿南宫千沫终于叫了那个小气男人的名字。
男人将视线从杂志上抽离出来,微微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男人的眼里很暗沉,宛如浓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那暖人的光芒。
南宫千沫一时怔愣住了,失了话语。
“怎么了?”
“啊。”南宫千沫看着男人询问的眼神回过神,稳稳了自己不安的心,咽了咽口水道:“夜盛烯,我们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夜盛烯问道
“谈昨晚的事。”
“我不想谈。”男人很干脆的吐出四个字,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没有一丝犹豫。
虽然他的音调高低起伏不大,但南宫千沫却听出了一股怒气。
他果然是生气的。
咬了咬下唇,不怕死继续开口:“夜盛烯,对不起,那个昨晚是突然情况,我们组织从来没有延长任务时间的...。”
“够了。”夜盛烯音调瞬间抬高了不少,啪!的一声直接将手中的杂志甩在柜子上,一不小心撞上了摆放在柜面的透明的玻璃花瓶。
哐当!花瓶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向四周炸开,碎片落了一地。
男人猛的站起来声音带着愠怒,面色不好的说道:“我不是说了我不想谈。”
南宫千沫娇小的身躯震了震,原本苍白的脸更是白了几分。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其实南宫千沫心底是怕夜盛烯的。
她怕那个被愤怒控制着,赤红着一双眼看着自己的夜盛烯。
那凌厉的目光总是会化作最锐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划伤自己衣衫,划伤自己的肌肤。
南宫千沫放在被上的手不自觉抓紧,就在她以为他又会骂她的时候。
下一秒却见他突然错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硬生生的压下去,俊美如斯的脸上又变回了从她醒来后那毫无表情的样子。
这让人有种似乎他一直都这样未曾发过脾气的错觉。
只是那散落地上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五彩斑斓光芒的玻璃碎片却昭示着刚刚男人发怒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