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蓓蓓是吗?”
正在收拾会议室的王蓓蓓听到这勉强算是熟悉的声音,身子一僵。
好会儿才缓缓转过身,眉眼微垂,点点头,“洛副总有什么吩咐吗?”
佛祖保佑,千万不要认出她。
......
不过显然佛祖是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这是你的手机吧?”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蓓蓓头次发现,竟然有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冷,冷到这般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眼前是一只洁净的手,指如葱根。
昨晚回到家才发现不知遗落在哪里的手机被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夹住。
目光触及他手腕处的那浅淡的牙齿印,王蓓蓓连忙飞快地接过手机,低垂着眉眼,快速地回答,“是我的,谢谢你。”
洛夜枫看着这个从头到尾就始终头埋的低低的女人,抬起手从西装里拿出一张支票。
“昨晚......。”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王蓓蓓一听他提起昨晚,像是做了亏心事,脱口而出道。
洛夜枫要将支票递给她的动作一顿,眼神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昨晚的事谢谢你,但是我不希望因此被人纠缠不休,你收了这支票,我们就两不相欠。”洛夜枫把支票放在会议桌上,声音冷冽说完这段话,便迈开脚步越过王蓓蓓。
王蓓蓓扫了眼会议桌上的支票,心里的火气蹭蹭直上。
十万。
真是好大手笔。
只是,是不是太自恋。
纠缠不休,长得帅有点钱就可以这样羞辱人?
“你等等。”王蓓蓓见他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支票,朝他走去。
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忍住。
“昨晚的事只是巧合,助人为乐不过是出于人的一种本能,就算昨晚不是你,或者说昨晚是只狗是只猫,我见它生病了,我也不会视而不见。”王蓓蓓说了一大通,感觉心情瞬间顺畅了很多,也没那么怒气冲冲。
将支票塞到他手里,气消了语气也就又好了,“所以,请把你的钱收回去。”
“王蓓蓓,欲擒故纵在我这里不起作用。”洛夜枫说着将手中的支票撕成两半,在她面前松开。
十万块钱就那样撕没了
纸轻飘飘地落下。
“你的任何伎俩在我这里都不会起任何作用,放长线钓大鱼的这种事情你还是放在别人身上。”
呵!王蓓蓓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消散的怒火又蹭蹭直上了。
叔可忍嫂都不能忍。
“洛夜枫洛副总,你一会儿不自恋会死?能不能不把自己当跟葱,我欲情故纵你妹,放长线钓大鱼钓你爸,我......。”
洛夜枫原本就毫无温度的眸光在那一瞬间更冷了,红了眼,目光阴鸷看向她,浑身上下充满戾气,抬起手一把掐住王蓓蓓的脖子。
王蓓蓓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憋红一张脸,使劲地拍着他掐在脖子上的手。
可是他像是没感觉一样,王蓓蓓感觉到自己的脚慢慢离地,脑里的意识渐渐变成一片空白,眼神涣散,拍他的手慢慢垂下。
她就像是脱离水的鱼,难以呼吸,死亡刺激着她最薄弱的神经,生理盐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流出,滴落在洛夜枫的手背上。
就在王蓓蓓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忽然感觉掐着自己脖子上的手不见了,她整个人被狠狠砸落地板上。
王蓓蓓狼狈地趴在地上,气息奄奄。
洛夜枫睥睨了一眼她,转身,快步离开。
王蓓蓓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脑袋抵在地板上,拼命地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
真是个疯子。
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