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安之晴声嘶力竭吼道,瞳孔却慢慢涣散,声音渐渐变弱,“放开...我......。”伴随着这句话说出口,眼皮一合,脑袋往旁边一侧,人陷入昏迷。
“陈医生,陈医生,你还好吗?没事吧?”总算是将病人控制住的护士,连忙询问。
“我...没事。”那个被唤为陈医生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额上布满冷汗,显然惊魂未定。
“呀!陈医生你流血了。”其中一个护士突然大惊失色道。
听到护士的话,陈医生看向自己的手臂。
安之晴是下了狠手,也亏陈医生反应及时,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所以,最后的注射器并没有刺向眼睛,而是在他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约莫十公分那么长,口子有些深,就这会功夫已经渗出不少的血。
“陈医生,你赶紧去包扎一下伤口吧,这边我们来就行。”
“是啊,你赶紧去。”
“好。”陈医生迟疑了下,点了点头,“那你们把她放病床上,我包扎完伤口再过来。”说着,手捂着那道口子站了起来,朝病房门口走去。
偷窥的沐晴雨见状,眼睛瞬间瞪大,赶忙收回脑袋,步伐匆忙往卫生间方向走。
一直到那个医生出来后,往相反的方向走了,才停下脚步。
被注射了镇定剂的安之晴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三个护士合力把她放在一张病床上。
“唉!没想到这么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这么可怕。”一个护士道,“刚刚真的好险,要不是陈医生用手挡了那一针,现在肯定完蛋了。”
话刚落,引来另一个护士的轻嗤,“手无缚鸡之力?”
女人嘛,八卦心一向很重,这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事啊,赶忙追问,“怎么了?新姐,我说错什么了?”
可谓一巴掌拍不响,这一问一答的,八卦就开始了。
“你今天刚来还不清楚状况,你看这满地的狼藉,这哪里是什么柔弱女子,分明是千金大小姐,脾气大着呢!”
“谁说不是,安氏企业的独生女能不千金。”正拿着畚斗扫着玻璃渣的护士接话道。
“安氏!那我们不是惨了,这...她爸妈不会找院长投诉开了我们吧?”
“你怕个什么劲,胆子怎么那么小,她女儿恶意伤人还有理了,你也不看看就她一个人,把我们科搞的一团糟,偏偏还不转神经医院。”
“转神经医院,天,原来她这......”护士指了指脑袋,“是真的有问题?”
“你以为呢,神经科的郑主任都开了证明出来了,不然你以为她犯了事为什么还能好好在这待着,就前段时间,我们医院天台那个绑架事件,有印象没?”
那护士一脸震惊,指着安之晴,“她...不会就是......。”
“没错,就是她,给我们医院造成了多大影响,也不知道我们院长怎么想的,还接了她。”
“不过有件事说来很好笑。”那护士不知想起什么,脸上略带了点笑意,“她被保释出来后,她父母反倒不相信自家女儿是个......你懂的,我那天经过神经科,碰巧撞见了她母亲大闹了郑医生的办公室。”
“新姐,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内幕吧?你看她刚才还一个劲嚷着自己没病。”
“谁知道呢,也没见哪个(神经)病人承认过自己有病,郑医生在神经这方面可是很有威望的......。”
“就是。”那扫玻璃的护士抬起头,“郑医生的医术也是有目共睹的,诊断那是毋庸置疑的,怎么可能有假,再说了这样做,对郑医生有什么好处?”
“你这样一说也很有道理。”
“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孩子又被无情宣判此生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权力,想不开,神经受挫也是有可能的......”护士轻叹了口气,将畚斗里的东西倒进卫生桶里。
“没有做母亲的权力,难道说......”
“嗯,这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