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走啊,一起啦。”沐晴雨不给南宫千沫拒绝的机会,一手拿着零食,一手握上她的手,“你陪乔晴天那家伙玩一天,怎么说也要吃个饭再走,再说了,我礼物还没给你呢。”
“不许拒绝我!”
“千沫,一起吧。”乔乙浩脸上还挂着笑,温润如玉,君子谦谦,“两个爸爸都在雅间等着呢。”
“妈咪~”小家伙拉长尾音喊着,软糯糯的声音,能酥麻人心,“今天儿童节,你都不陪陪晴天吗?”语气有点难过,耷拉着脑袋。
南宫千沫心头微动了下,但没改主意,声音清凌:“你们进去吧,不要让沐伯伯乔伯伯等。”然后目光一转,落向小家伙,“晴天乖,等以后妈咪再带你玩。”
话都到这份上了,沐晴雨也知道是留不住南宫千沫了。
其实,这两年里,她何曾留的住过她。
心里叹了口气。
“好吧,我送你。”
“不用了。”南宫千沫拒绝,面上表情不变,一贯的淡漠,“拜拜。”
“乔哥哥,你说什么时候沫才能走出来。”沐晴雨看着那道清冷,渐行渐远的背影,呢喃问道,“两年了,除了晴天能稍微靠近她点外,她总是拒绝和其他人靠近。”
是害怕吧。
害怕靠近她的人,都没好下场,所以不主动靠近,也拒绝别人靠近。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住,对任何东西都没波澜,像活着又像死去,宛如活在这个世界外。
从前的南宫千沫虽然高冷,但是高冷的可爱,而如今的南宫千沫是真的高冷,那种冷从里到外。
如果没必要,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就连她和她说话,大部分也都只是“嗯”“好”
如果这就是懂爱的代价,沐晴雨真的宁愿她一辈子都不要懂,可还是太晚了,她的心似乎随着那个姓夜名盛烯的男子的死去而死去。
闭上眼,放佛回到两年前。
推开门,满室猩红,水流汩汩,女子倒在冰凉的地上,头顶的花洒水还在不断洒下,淋湿了病服,淋湿了如海藻般的发,淋湿了眉眼,精致的脸惨白如纸,水冲洗着手腕,血,不断流出,染红水。
旁边躺着把水果刀,银白的刀刃,残留着血痕,晃了谁的眼。
手中的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白花花的粥溅落鞋面,跟着染上红。
南宫千沫你个大骗子!
…………
“多给她点时间。”乔乙浩伸手将人带进怀里,安慰着,“实在不行,我们不是还有晴天,让晴天多陪陪她。”
“是啊是啊,还有晴天。”小奶娃听到爸爸念到她名字,水润润的眼睛从门口收了回来,扭过头,笑的不见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劲点头,顺便将自己夸一遍,“晴天很乖很乖的。”
“你还真敢夸自己。”沐晴雨闻言,低落的心情转好,“靠你,刚刚不也没留住沫。”话是这样说,但眼里分明有着宠爱,捏了捏肉乎乎的脸颊,“少吃点零食,重死我老公怎么办?”
“哼。”小家伙不乐意了,嘴巴撅的老高,奶声奶气道:“沐晴雨,我听外公说,你小时候也是个胖墩儿。”
揭人短,她也会,好不好!
“你外公在胡说八道。”
“外公从来不胡说八道,你就是胖墩儿。”
“乔晴天,你说你一个早产儿,怎么就长的这么壮?”沐晴雨:“老公,你说我们当时在医院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小家伙重重地“哼”了一声,肉嘟嘟的小手捧起乔乙浩的脸,学着沐晴雨的口吻:“老公,你说你为什么要娶沐晴雨这么一个坏女人?”
乔乙浩听着母女两人的互怼,面上的柔色就没褪去过。
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的大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