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修长的身子,蓦然定在了原地。
半响,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一个字:“见。”
于嫣然没有太多的意外,樱花瓣的唇,轻抿了下,“那我让她上来。”
夜盛烯未应。
于嫣然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出了书房。
南宫千沫虽然表面看起来淡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从于嫣然上楼的那刻,就处于紧绷状态。
她不知道夜盛烯会不会再见她。
思绪万千时,楼梯总算有脚步响起。
心,也在这刻,紧绷到了极致。
“盛哥在书房。”
南宫千沫朝她道了声“好”,吸了口气,上了楼。
格局没变,里面的一景一物也还是从前的样子,南宫千沫走着走着,在看到书房时,脚步渐渐慢下来。
转身,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手机照了照,头发没乱,将手机放回包里,垂下眸,衣服整齐。
做完这系列检查,南宫千沫才重新转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很安静,夜盛烯侧着身坐在老板桌上,手把玩着钢笔,背脊随着头颅低垂,弯了几分,灯打在那俊美的侧脸上,是记忆里的轮廓。
南宫千沫站定脚步,灯光落进波澜不惊的眸里,照映出里面的人影。
“你来找我,有事?”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本低着头的男人偏过头,准确无误地对上她的目光,狭长的眼,是深不见底的黑,那里再也不会暖,再也没有温柔,有的只是疏离与冰凉。
“没有。”南宫千沫摇头,然后继续道:“我想你了。”
她没有事,只是想他了。
咚—
钢笔从手中掉落,在桌面滚开。
“呵!”夜盛烯勾了勾唇,不知道在笑什么,弯着的脊背直起,用一种平铺直叙的口吻:“我们好像离婚了。”
离婚了。
在他出事没多久。
那颗滚烫燥热的心,在冷冰冰,深不见底的海里,没被浸冷,但却在大难不死从海里爬上来后,一点一点碾成碎片,再也拼凑不回去了。
“没有离婚。”恍惚间,似有这么一句话响起。
夜盛烯神情有那么一瞬的怔忡,漆黑的眸,看着她。
南宫千沫踏进书房,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我没有签字。”
她用命换了和他最后的关联。
她什么都不想要。
只想要一个他。
是她看清自己的心太晚。
没看清他有多重要。
没人知道,看着他安然无恙站在她面前,她有多开心,哪怕他恨她,也没关系。
“那我们还是夫妻?”夜盛烯敛下眼底多余的情绪,唇角微微勾着。
南宫千沫看着他,目光坚定:“是。”
“为什么不签?”夜盛烯笑着问,人从桌子上下来,慢步走到她面前,“是觉得我不会回来了,所以连签都懒得签了?”
“不是。”南宫千沫对着他的目光,她知道,他是故意把话讲的这么难听的,她来,就做好了准备,“你回来,我……很开心。”
“是吗?”夜盛烯低下头,俊美的脸庞逼近她的红唇,开口,气息尽数喷洒在她脸上,“你是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