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沫上下打量着夜盛烯,身上的西装变成了居家服。
真的去洗澡了?
为什么还是难以相信。
“夜盛烯,你刚刚在洗澡吗?”南宫千沫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的眼神变化。
“有问题?”夜盛烯反问,俊美的脸庞神态自若。
南宫千沫半信半疑:“你洗澡都锁门?”
夜盛烯睥睨着她,似笑非笑,“南宫千沫,我不是犯人。”
不要用审犯人的口吻问我。
南宫千沫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点神经质,可就有种直觉,夜盛烯有事瞒着她。
“我不是,我只是……。”
夜盛烯打断,勾唇冷笑,接下她的话:“只是关心我?”
南宫千沫想说是,又听见他说:“可我不需要。”
“南宫千沫,从前那个意气用事的夜盛烯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个全新的夜盛烯。”
所以不要再用以前夜盛烯的思维,来解读现在的夜盛烯。
漆黑的眸里,透着孤寂与苍凉,苍凉的让人心疼,让人觉得这世间万千景色再也融不进这双眸里。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为她去死。
哪怕是游轮爆炸的那刻。
他还是担心她。
想着来生再见、再爱。
只是当他醒来。
却是翻天覆地。
他最爱的人,背叛了他,毁了他的所有。
他的爱,一颗真心,竟落的如此下场。
能体会他当时多绝望?
坐在墙角,潋滟的桃花眼失了温度,失了色彩,仰头就那么盯着灰白的墙,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那么响亮到后面又那么无声无息。
他宁愿他没醒过来。
宁愿他死在那片海里。
这样最起码,还能告诉自己。
她喜欢你。
喜欢你。
只是喜欢。
原来差别在这里。
…………
“那夜盛烯,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南宫千沫冲他喊道。
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罕见的凤眼,清冷又胆大,没有丝毫退怯。
这大抵就是爱情的模样。
能让高冷的人变得不那么理智。
颀长的身形蓦然一顿,眸微微侧过,在眼角余光能扫到时,停下,逗留了三四秒,又慢慢侧回,没有回应,迈起修长的腿,关上书房的门。
“这两年里,盛哥一共经历了54次袭击,我们所经历的,是你无法想象的。”轻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南宫千沫瞳孔急促缩了下,转过身,看向于嫣然。
于嫣然却没打算多说,只道:“和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洗澡锁门没什么古怪的。”
袭击是真的。
只不过锁门不是因为防备。
于嫣然深深看了眼南宫千沫,双瞳里闪着无人能看懂的深意。
茶杯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宽敞的二楼,灯光璀璨,静悄悄的,只余客厅中央的人。
南宫千沫在原地,站了有两分钟,才动了动身子,目光落向书房。
这两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
又一日清晨,骄阳当空。
“嫣然,这丸子要不要倒掉?”艾草从厨房探出头,手上举着个盘子,盘上的东西是她昨天做的新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