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沫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阳台的风吹的人格外的凉。
她没有动摇。
只是无法否认,她代入了进去。
她跟夜盛烯还有未来?
“夜少爷,你怎么站在这里。”阿琳的声音突然响起,“没找到小姐和千沫小姐吗?”
夜少爷。
南宫千沫心一惊,猛然回头,对上了双狭长,如夜色般深沉的眼。
他不知何时站在推拉的玻璃门边,长身玉立,屋里没开灯,看不到他此刻的面部表情。
但一定带着嘲讽,像上次那样。
南宫千沫翕动着红唇,想开口,他已经漠然转身。
南宫千沫没有迟疑,追了过去。
“千……。”郑婉蓉名字都没喊完,回头看见的是,她消失在门口的最后身影。
南宫千沫追出来的时候,他刚好要开车门,目光一紧,下一秒,人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蹭的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跑了一路,气息紊乱,缓了口气,“夜……。”盛烯两字还没从红唇喊出,他就猛地甩开她的手。
她今晚为了搭礼服,穿了七厘米高的鱼嘴鞋,又怕他走掉,脚步匆匆追了一路,腿本就还软着,这一甩,人就直接往沥青地面上倒去。
夜盛烯伸手要去攥,已经来不及。
“你跟他早在两年前就该结束。”
“你跟他离婚吧。”
“年轻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现在是个通缉犯。”
“看看,你的王国已经覆灭了,啧啧。”
是啊,早该结束了。
呵。
他还留恋什么?
恨的另一面究竟是不甘还是还爱着?
不重要了。
柱头灯打在男人脸上,一眉一眼皆可入画,俊逸的出尘,如墨般的眸,里面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收回手,神色漠然地开了车门。
“夜盛烯。”南宫千沫站了起来,急急抓着他。
他偏过眸,说的缓慢但清晰,一字一字朝她砸过去:
“南宫千沫,云水湾你不用回了,别再逼我,否则后悔的只会是你。”
就这样结束。
南宫千沫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冷漠坐入车里,打动方向盘,向她后退,掉头,毫不留恋。
风吹的有些大,迷了眼。
手掌磨破了皮,有血丝渗出来。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随后,声音响起。
“千沫小姐,回来吧。”阿琳浑浊的双眼里满是心疼,伸出布着皱纹的手。
南宫千沫没有出声,也没有拒绝,跟着她牵引走。
阿琳把人带到了她的房间。
“千沫小姐,你跟夜少爷缘分尽了,小姐她只是怕你受伤,是为你好,我们就好好的……。”阿琳轻轻地拍着她的手,“把他放下吧。”
南宫千沫手往后缩,敛下眼皮,睫毛轻颤了两下,没有应答。
阿琳见状,心里叹息,想着要给她时间接受,没再劝,退出了房间,将门虚掩着。
随后去了另一个房间。
“小姐,我把千沫小姐带回来了,放在她的房间。”
“知道了。”郑婉蓉看着婚纱照,上面的男人生的一副斯文的皮囊,像古时博览群书的世家公子,目光贪恋地看了片刻,才转身,“是不是该切蛋糕了?”
阿琳看了眼古钟的时间,“是快到了。”
“那我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