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被阳光照的明亮的房间,一点点昏暗下来。
床上的南宫千沫悠悠醒来,眼露着初醒的惺忪,五六秒左右,手摸着床,人猛的坐起来。
环顾四周,她记得她是趴在餐桌上睡着的。
怎么在房间里?
弯腰穿着鞋,随后一边整理身上被压的褶皱的衣服,一边往外走。
房间不大,两三步就到房间门口,房子入口的门关着。
屋里静悄悄的一片,除了鞋子踩在地板,发出的细微声响外,再无其它声音。
南宫千沫站在房子中央,一种空荡从四面八方的空气里,朝她扑来。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彻底淹没进地平线。
吱呀。
镀过金漆的门把转动起来。
紧接着,白色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南宫千沫听到声响,猛的回头,看到门口身形颀长的人时,愣了下,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
打开门,就能看见她。
夜盛烯明显目光也怔忡了下,他没错过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无精打采的表情。
是以为他走了?
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踏进屋子。
“醒了。”
“你去哪里了?”
几乎的,两人一起出声。
话落,两人都愣了下。
夜盛烯走到房间门口,开了灯,不大的屋子一瞬间亮如白昼,回答了她的问题:“去外面走了走。”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
“哦。”
“嗯。”夜盛烯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我去洗澡了。”
“哦,好。”南宫千沫从餐椅上起身,转身,跟他面对面:“衣服在行李箱里,给你带了两套,你先选一套穿,明天我去市场再帮你买。”今天从果农那里买了蔬菜,但是没有肉,果农告诉她,离这三公里处,有个百贸市场,买完蔬菜后,怕夜盛烯醒来看不到她,就打算明天去。
夜盛烯解扣子的手顿了下,光打在他身上,扣子已经解了三颗,露了小片肌肤出来,隐隐还能看见衬衫两侧结实漂亮的胸肌,那句“一起”还是没说出口,只“嗯”了声,算是回答。
说完,背过身去,边解余下的扣子,边往房间走去。
他去了房间,南宫千沫便去了厨房,因为刚刚以为他走了,所以饭还没做,现在要趁他去洗澡,把米下锅,再炒两道菜。
因为出了一身汗的缘故,夜盛烯这澡洗的有点久,不过时间意外的刚好,南宫千沫第二道炒完,他恰好从卫生间出来。
穿着件浅色的家居服,身下是深色系的薄裤,两条腿太长,愣是将原本十分长的裤子穿成八分裤,倒是不显裤长。
洗了头,脖子上挂着条毛巾,发梢滴着水,尽数落尽毛巾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侧毛巾,脑袋半低着,边擦边走。
屋子里能坐的地方,就两把餐椅,拉开对着房门口的那把餐椅,坐了上去。
“你洗好了。”南宫千沫端着第二道菜,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见侧坐在餐椅上的他,红唇往上扬了一分,“刚好可以吃饭了。”
“嗯。”夜盛烯应的不瘟不火,手上擦头发的动作没停。
南宫千沫放下菜,盯着他完美无瑕的侧颜瞧,犹豫了片刻,“我帮你擦吧。”怕他拒绝,又补了句,“这样快一点。”
“好。”夜盛烯答的惜字如金,将毛巾从脖子上取下,递给她。
南宫千沫接过,摊开毛巾,然后盖在男人头上,动作轻柔的开始擦。
夜盛烯眸子微垂,目光落在她的腹上,两人靠的近,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花香,玫瑰花的味道,感受着脑袋上柔若无骨的手指,心神飘忽不定。
他头发短,没一会儿就擦好了,南宫千沫拿起毛巾,声音清凌地开口:“我把毛巾放进卫生间,你去盛饭。”
“嗯。”
吃完饭,洗完澡后,南宫千沫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只有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