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第一天。
《二十四节气解》有云:“大暑乃炎热之极也。”
机场里,人来人往。
出口处的绿植旁边,零星地蹲着几人,或拿相机或开着手机摄像头的,手还握着录音笔。
“嘿,来了。”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再看去哪里还有蹲着的散漫的身影。
机场甬道,缓缓走出了两个人,穿着同色系的上衣,肤色白皙似雪,俊男靓女,无疑是人群中最靓丽的风景线。
偏偏有人不识趣。
“夜少,这是您的太太?”
不待回答,问题接踵而来。
“您和您的太太这是出远门刚回来吗?”
“有人说,您吸毒了,请问这是真的?”
吸毒。
两个字让南宫千沫顿了下,下一刻,就继续往传送带处走去,去拿托运的行李箱。
虽只是短短的一顿,但记者是何等的眼尖,一瞬间,犹如闻到腥味的猫,更加的穷追不舍。
“夜少,您现在是戒毒回来吗?”
“夜少,请您回答一下好吗?”
录音笔往前凑。
夜盛烯抬手,挡开录音笔,修长的停了下来,垂眸,环顾了周身的形态不一的面孔,桃花眼里似笑非笑。
“怎么?”语气带着淡淡的嘲,“我不过是跟我的妻子出去旅了趟游,就成了吸毒?”
众记者顿了下,继续刨根问底。
“在盛夜刚经历一场舆论风波,夜少选择去旅游,会不会太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呵。”夜盛烯轻嘲一声,目光凉薄地看向,问这个问题的记者,“匪夷所思?你看着也不年轻。”
问问题的记者以及其他记者:“?”
“为什么见的世面还这么少?”
又是冷嘲又是热讽。
果然,不好下手。
许是觉得从夜盛烯这里探不出什么话来,记者将焦点聚集到了南宫千沫身上。
女人应该会比较容易慌乱,说谎容易露出马脚来。
“夜太太,请问您和夜少是去哪里旅行呢?”
“去了他曾经用草戒跟我表白的地方。”南宫千沫在记者的问题落定,几秒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回答,眼底微亮着,面上表情虽然淡漠,但总让人能感受到,她说这话时,所流泻出来的那种无言的幸福。
记者顿了下,眼尖的注意到她五分袖下隐隐可见的青紫,这让记者瞬间两眼发亮。
“夜太太,您能撩起您的袖子一下吗?”此言一出,其他记者目光齐聚她的衣袖上。
这些记者各个都火眼金睛着呢,不过一眼,也纷纷看出这其中端倪来。
这下好了,可以好好的追问了,凭他们如簧的巧舌,只要这袖子一撩,肯定能刨出点什么来。
想想就热血沸腾。
迫不及待的开口,“夜太太,你这袖子下的淤青是怎么来的?”
南宫千沫皱了下眉,面容平静,朝问话的记者看去,疑问:“淤青?”随后,微侧着脸,如他们所愿撩起左袖。
只见,如藕般的胳膊上方,确有一小片的青紫。
“原来你们是说这个。”
是啊。
记者很激动,骨子里的狗仔细胞在活跃,各个卯足了劲,蓄势待发。
“夜……。”
只发了个音,南宫千沫伸手拍了拍那片青紫,不多时,颜色变得浅淡,拍着的手沾了点青紫。
“看来下次为了不洗碗,装惨不能涂颜料。”
众记者:“……。”这心情真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