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枫那边的仇，不要再去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阿金赤红着一双眼，垂下了头，握着枪的手攥成了拳。
“是。”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阿金抬头，望了望天，热泪倒回眼底，整个人如泄气的气球。
“小少爷，以后阿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阿金：“没什么特别的打算，不报仇了，就回欧洲守着他们的坟的吧。”
终究还是违背了当初誓死追随的初衷。
话落，转身离开。
背影越来越远，拖在地面的影子到后面缩成一个点。
夜盛烯靠在路灯下，掏出了烟，从里面咬了一根出来，随后点燃。
不知不觉中，烟燃到了尽头，夜色渐浓，他却不想归家。
沿着小巷走到了刚刚停车的地方，打着方向盘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转着，走走停停，街上的人少了下来，通过车窗灌进来的风，略带几分凉，到后面街上只剩下二十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的招牌亮着。
停了车，进去买了包烟，无视掉店员放光的眼睛，扫了码走了出去。
退出付款页面，看到东方皓宇的信息栏里有一条未读消息。
“老三，出来喝酒。”
时间显示是一个小时之前。
…………
“叮咚咚咚……。”光线昏暗的包间里，骤然响起一道手机铃声。
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不受干扰继续睡，打电话的人应该挺急的，第一轮铃响完之后，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响以及震动。
“艹。”东方皓宇爆了句粗口，闭着眼坐起来，拿起玻璃桌上的手机，也不看是谁，直接吼：“还没完了是吧？”
被吼的心肝胆都在颤的秘书，弱弱地道：“经理，那个……董事长来来公司了。”
几秒之后，东方皓宇“卧槽”了一声，猛然跳起来，“你说什么！老爷子来公司巡查了？？”
“好好，我知道了。”东方脸颊往右肩膀压过去，用肩头夹着手机，然后捡起地上的西装，“你先帮我稳住，我立马过去，要是稳不住，就说我出去见客户了，知道了没有？”
“好好。”东方皓宇手忙脚乱挂了电话，蹲下身子开始找鞋。
找完之后，发现对面沙发的楼亦宸醒了，身体四稳八平地躺着，脚伸出了沙发一大截，如黑曜石的眼底，七分清醒两分朦胧还有一分的惺忪，听到动静，正看着自己。
“爷爷去公司巡查吗？”嗓子带着宿醉醒来的沙哑。
“对，大哥我就先撤了，晚上再来找你。”东方皓宇语速极快地回答，然后扫过斜对角手搭在自己额上的夜盛烯，“老三，我走了。”
夜盛烯放下手，半掀着眼皮，朝他看了眼，然后用鼻子“哼”了声，“嗯。”
东方皓宇急急匆匆离开后没多久，沙发上的楼亦宸坐了起来，起身，开了包间的灯，走回来，倒了杯水。
“等会一起吃饭？”
“不了，也该回公司了。”夜盛烯放下修长的腿，在横七竖八的酒瓶下，找到手机，摁亮，看了眼时间，“我走了。”
楼亦宸叫住他，“喝酒了就别开车，我让店里的人给你代驾。”
“行。”夜盛烯没拒绝，眉心微拧着，面色慵慵懒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