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蓓蓓的呼喊,那个叫阿标的,收了手。
南宫千沫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幕,有生以来的愤怒。
只见,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有两米高,而笼子里关着的竟是爷爷和妈妈。
他们的手被铁链栓着,铁链很长,随便动一下,就会发出铛铛的声音。
王蓓蓓快步走来,看到这一幕,显然也很意外,眼底划过一抹愕然。
被关了快一天,那个有胆抓他们,却没胆见他们的怂孙子迟迟不现身,莫箐云这两年沉淀下来的好脾气都被磨没了。
泄愤般,砸着铁笼,砸了几下,觉得这样效果估计不佳,刚要喊几句,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手抓着铁笼的柱子,眨了下眼,确定自己没眼花,已经脱口而出念道:“小沫。”
伴随着这声“小沫”,坐在铁笼一角的夜镇南,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浑浊里透着威严。
穿着身黑色翻袖的太极服,排扣是黄色的,看起来精神矍铄,丝毫没有因为身处铁笼,而萎靡不振。
莫箐云望着门口的南宫千沫一会儿,美眸里的颜色由深变浅,能看出有一分担忧在其中,终是没忍住,问道:“小沫,你怎么在这里?”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没想到会在这样怪异的场合下见了面。
南宫千沫没有回答,而是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离她最近的阿标展开了攻击。
体力充足,对付一个人,她还是绰绰有余的,另一个看守的人见状,手刚摸上腰上的枪,就瞥见他的同伴被摁在墙壁上。
紧接着。
砰。
“啊!”
足以响彻周遭五十米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来。
行事果断,又快又狠,前后三十秒不到,他的同伴被钳制住,膝盖挨了枪子,痛苦在地上蜷缩。
看守的人愣了下。
也是这么一个愣,下一秒,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
女子一张脸很小,就巴掌那么大,额角尖尖,茶色的发,额头光洁饱满,肤色是雪一般的白,一双眼仿佛积了霜雪在里面,很冷也很清澈。
刚刚没仔细看,如今这样面对面站,思绪有点飘忽。
“放了里面的人。”清凌的声音,虽冷却也很是好听。
“妈蛋,你踏马发什么呆。”阿标气的爆粗口,胸口的重量,让他觉得耻辱。
他一个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
“这……我没有钥匙,开不了……小心!”
南宫千沫闻言,见他眼睛往自己身后看,回头,感觉一股热风往脸颊呼来,当即,侧开脸,可肩膀还是重重挨了一拳。
在地上滚了一圈,利落站起来,披散在肩后的发,掠过脸颊。
“乔格,不要。”王蓓蓓眼睛骤然瞪大,伸开双手,挡在南宫千沫前面。
“蓓蓓姐,你疯了?”乔格看到突然闪到他枪口面前的人,急忙收住就要扣动扳机的手。
“老板。”乔格突然扭头,朝楼梯口喊道。
话落,在场的人就看到,洛夜枫走了上来,打下的发,遮了一只眼,像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一身黑气,还有若有若无的忧郁,只是抬起眼,一切都褪尽,只余寒冰与阴翳。
南宫千沫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敞开房门里的铁笼中的莫箐云和夜镇南一眼,上前,抬手,挟持了王蓓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