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管个屁的面!
女孩眼里包了一包泪,正准备脚底抹油——溜了。
“1。”
最后一秒,女孩抱着托盘一阵风似的闯进门内。
“您、的、面。”
她低着头,内牛满面。
啊啊啊啊早晚有一天她要断了这个变态的命根子让他这辈子再也变态不起来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残害良家妇女的下场!
“辛苦了,肖姑娘。”从连玦的视角看过去,只看到对方的喉结平淡的滚了滚。
何止是欠揍的一批!
……
房间里的煤油灯已经被点起来了,昏黄的光芒映亮了一室。
桌子上,面碗里还冒着袅袅的蒸汽,一双修长的手执着筷子,姿态优雅。
对面。
连玦拿着一柄小镜子,幽怨地不停切换角度四处打量着镜子里女孩的唇。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不看还不知道,居然是这么长这么夸张一道伤口。
所以这家伙果然是属狗的吧??
连玦忿忿地放下镜子。
对面的人姿态优雅,正在不紧不慢地进食。
余光注意到她,微微抬眸,“还记得给我做饭,看来良心未泯。”
连玦:“……”
“就算是有,也被你吃了。”她小声嘀咕。
饭桌上自己不吃饭还甩脸子走人的,现在却表现地像是理都在他这边一样。
莫名其妙无耻之极丢人现眼!
“对了,你那个徒弟,”他语气慢悠悠。
“让他滚。”
连玦:???
“原来你也知道啊!他是我徒弟。”连玦语气振振,声音也大了不少。
“我看着碍眼。”
“你看着碍眼,我看着喜欢,略略略。”女孩支着鼻子做鬼脸。
他低下头,静静地盯着她,“你说什么?那两个字,请你再说一遍。”
连玦踩在板凳上,嗓门无比响亮地开口:“我说,喜——欢!”
窗户外面,一堆乌鸦惊叫了声,被呼啦啦地振飞。
“肖瑶,”他缓缓抬眸,“你哪来的自信挑衅我?”
连玦望进他的眼睛里,怔了一怔。
“你不知道,你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吗?”手里把玩着粗糙的劣质陶杯,他语气淡淡。
片刻后,她气笑了。
“这分明在我家里,任人鱼肉的人是你吧?!”
你这头猪!!!
傅琛不紧不慢,陶杯滑落在桌子上,敲了两声。
女孩翘在桌子上的脚一斜,不知道怎么就沿着桌子滑了下去,噗通一声,跌进了他怀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
“在你家里,投怀送抱?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煤油灯下,又是离近了看,那张清俊面孔愈发清风霁月。
他不疾不徐,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连玦抿着唇,一声不吭。
她也没有开口就骂,也没有吐他口水,她安静地从他身上下来。
走回去,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傅琛微微挑了挑眉。
女孩垂着眸,几次启了启唇,又合上,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怎么?”
只是在他怀里待了一瞬而已,这也难以忍受?
傅琛面色有些沉,然而他又不能相信女孩是因为这么“正常”的理由。
她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