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镇。
走过未冬木大桥,就会来到一座大型的海滨公园,白天的时候这里往往都会显得很热闹,但是夜晚的这里却很安静。
冬季冰寒刺骨的海风,让那些悄悄约会的小情侣也不会选择这里,不然一旦燃起什么不可言表的火焰,在这种地方大概还没等有所动作,就会被这海风给吹灭了……
而今天这里却是有些不同,沙滩上有一个赤着双脚踩在冰冷海水中的女人,这女人一头银发如瀑布般洒下,身上则是穿着一身高级皮草制成的白色皮袄套装,却又露着两条白皙嫩腿。
本人自以为大众的装束,却明显有别于大众,一路走来这里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而在沙滩上,则是站立这一位身着黑色男士正装的少女,一头金发极为耀眼,头顶有着一根呆毛,看上去很是动人。
只是那张俊俏的脸颊上却没有什么笑容,从其不时晃动的双眸可以看出,她正时刻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对于她来说,这片与自己曾经生活的时代相距甚远的景色,同样也给她带来了相当多的感慨。但她脑子里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
这是敌人的领地!!!
这一点从未改变。
而她的索敌能力在Servant中并不优秀,反而四处徘徊的她反而可能被敌方Servant先发现。
即使如此,她却并没有逼迫眼前的银发女子,而是选择去陪她呼吸自由的空气。这都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剑寄予了从未动摇的信心。
就在这时,金发少女突然抬头,看了某个方向一眼,径直的走上前拉住银发女子的衣袖。
“……敌方的Servant?”未等她说话,银发女子便已经察觉。
“是的,从一百公尺远的距离,感受到气息,看来是对方可以释放气息在引诱我们。”
一百公尺,也就是一百米……敌人竟然走到了自己这么近才让她有所察觉,这种事情已经可以说是很失败了。
一旦敌人是精通于远程能力的Archer(弓兵),或者caster(魔术师),眼前的银发女子便会有生命危险。好在敌人也算是来的光明磊落,并没有越过一百米这条界限。
反而更像是在等待她选择战场一般。
“真有礼貌,是让我们选择战场吗?”银发少女也是相同的想法,随即转过头:“要接受邀请嘛?”
“正合我意!
……
走出海滨公园,便是冬木镇赫赫有名的冬木大桥。
这是一座全长六百六十五米的,气势雄伟的拱形大桥。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面肯定会被强劲的海风吹落河中。就连熟练的工人,也断然不敢不带保险绳空手上去。
韦伯.维尔维特的今天,绝对是最糟糕的一天,因为此时的他正以一副狗吃屎般的模样,趴在这拱高五十米的大桥上,迎面吹来的海风让他有一种随时都会掉落下去的感觉。
这实在是糟糕透了!
而且这一切的责任,完全都是自己面前这混蛋的责任,但现在他也不敢去大声的呵斥,甚至不敢去动用自己手背上万能的令咒。
“Ri……der……快下去……快点!”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哀求,哀求这个混账至极的Servant。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处于抓狂的状态,为什么自己所召唤的英灵回是这样的一位Servant。
只不过,他身前坐着的Rider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哀求,这位身材高大,有着火红头发与胡须的壮汉,无比奔放的大笑着。
“哈哈哈,这里不是最适合放哨的地方嘛,而且……”Rider抬起头,看向海岸的边缘:“你看,情况已经开始改变,气氛突然就热闹起来了。”
他将红酒瓶提起来喝上一口,一边漠然地注视着西侧的岸边。那里有座大型海滨公园,虽然韦伯看不见,但从Rider的话中他知道了,他们之前花了近4小时追踪的Servant应该就在那里。
……
“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没人敢来这里啊……回应我的只有你。”
海滨公园旁,这里一片仓库街,完全没有任何人影,从场地而言这附近更没有哪里是比这更适合战了,开口说话的则是从角落中走出的提枪男子。
长发拢在头后,五官在平常人的眼光下可以说俊朗无比,他看着对面走来的两个女子,目光却是直接锁定了头顶有着呆毛的金发女子身上。
“相当凛冽的斗气……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对么。”
“对。你是Lancer吧。”一身正装的Saber点头。
“正是。没想到在死战前,还不能对对手报上名字,绑手绑脚还真让人难受啊。”一言蔽之,Lancer明显不愿意多谈,或者说背后的某个人不想让他说多余废话,以免暴露出什么。
两把枪相互交织,Lancer直接便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Saber神色不变,打量着对方武器,他的武器相当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两米左右的长枪,左手中还有一把大约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长度的短枪。
如果能活用枪的长度,那么可以将两把短枪并为长枪使用。但不说刀剑,今天所见的这种同时使用两把不同长度的枪的场面她自问还真没见到过。
两把枪从柄到刃,无一不被一种类似咒符的布所缠绕着,让人看不见它们的本来面目。恐怕是为了隐藏宝具的真名而想出的对策吧。
虽有疑惑,但对手已经摆出了战斗姿态。
身为最强直接的Saber,自然也没有不应战的道理,身上隐匿斗气释放而出,掀起的劲气将周围的尘土尽皆吹皱,将其整个人笼罩在了其内。
一切散尽,Saber的衣着已经大变,一身银色铠甲出现在她的身上。
斗气碰撞!
战意于此刻高昂。
场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下来,只是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轻轻地揪起了眉毛。
“……魅惑的魔术?对已婚女子实在是太失礼了,枪兵。”
而对于爱丽丝菲尔的抗议,Lancer只得苦笑着耸了耸肩。
“真抱歉,我自从出生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就恨你们身为女人吧。”
Saber哼了一声,蔑视着Lancer:“你不会是在期待着,我因为你那张脸而手下留情吧,Lancer。”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无趣了,原来如此,Saber职阶的抗魔能力还真是非同一般哪……也好,如果因为这样而要我去杀一个软弱的女人,那我也是会丢面子的。当初决定在这里等有胆量的人上门,看来这步我是走对了。”
“哦?看来你是想好好地打一场啊。能和你这样的英灵相遇真是我的荣幸。”
Saber微笑而夸张的回答着。这是一个透明而惨烈的,只有出生人死的战士们才能读懂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