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姑娘见崔锦心双眸哭的红肿,水眸微微闪了闪,放缓了语气道:“奴今日求王妃再见你一面,不为别的,我只是想好好看一看,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放手,会落得什么下场,我也好以此为戒,以后,万不可为了私心去做坏事。”
“你……”崔锦心没有想到一向表现软弱的韵姑娘会这样说,一时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抬手指着韵姑娘,许久才道:“你说,你是何时与萧夜雪串通一气设计于我的?”
韵姑娘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你若不做那些害人的事,今日也不会被设计,再说,那些罪行都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服?”
崔锦心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说到底还不是仰人鼻息,真后悔上次怎么没有叫人将你挂在房梁上,我看你怎么活过来?”
崔锦心嗤的一笑,道:“棋差一招,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你就干脆认输,跪地求饶吧,说不定,娘娘会网开一面,给你一个还算不错的去处。”
“你叫我去求她,真是笑话。”崔锦心骤然回头去看夜雪,却见她与公冶墨两人正亲亲我我,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心中怨念弥深。
而公冶墨,自从知道崔锦心的所作所为后,对她便再没有任何态度,原来,十七年的相处,竟是连一丝痕迹也无,此刻,哪怕他对她表现出恨意,也比现在这样要好些,因为这无动于衷的态度,完全抹杀了她所有关于他的回忆。
崔锦心颓然放下指着夜雪的手,终于放弃了辩驳,如今她无论做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夜雪清冷的凤眸沉了沉,缓缓转向崔锦心,清冷的声音道:“看来,崔姑姑终于看明白了现实。”
见崔锦心眸中的亮光慢慢消失,夜雪将视线转向别处,清冷的声音续道:“其实,我原不想这么早对付你,因为时机未到,贸然出手必然有风险。”
夜雪顿了顿,又道,“如果不是你一有机会便跑到梧桐院来扰我清静,我也不会主动设计,毁了公冶墨对你的那份信任,再加上,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所以我必须要先解决你这个后顾之忧。”
夜雪见崔锦心抬眸看向自己,清冷的声音道:“原本我想叫小桐将衣服送去典当,闹得满城风雨,从而引起公冶墨的注意,从而借他的手对你小惩大诫。”
“但转念一想,公冶墨正热心齐悦儿,此计不一定成功,便故意叫小梧去给你通风报信,借此激怒你,你倒也简单,立刻就给我派了老马破车聋车夫,让我堂堂墨王妃,就这样抛头露面招摇过市,此事,原本会收到我想要的结果,却不想竟又出了意外。”
夜雪说着,凤眸转向公冶墨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暖意,默了默,又转向崔锦心,道:“经历了这次意外,我便改变了想法。”
“其实,出疹子是幌子,只是叫你以为又有了害我的机会,专心去研究怎么让我脸上的疹子永远都好不了,如此,我才有机会去布设一切,顺便再给你灌输一些鬼神报应的概念,并且让你以为我拿到了你做坏事的证据,故意引你去除掉小梧或者韵姑娘两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