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舍不滴啊??”我冲着朱嘎的问道。
“没……没有……叶哥,你说怎么整就怎么整!!”朱嘎想了一下以后,直接放弃了聂大胆跟丸子两个人。
“朱哥!!你不能不管我俩啊??”聂大胆声嘶力竭的喊道。
朱嘎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聂大胆,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呵呵,看你混得……出事了连个管你的人都他妈没有……”这个时候奄奄一息的常猛断断续续的嘲笑道。
“是的呢!!当狗都不会找个好主子……”韩超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就连忙停住了,有些尴尬的冲着我笑了笑。
“哈哈……”我也笑了笑走到了聂大胆的身边,低声说道:“服不服??”
“服了……”聂大胆突然变得淡定了起来,可能是太过绝望了。
“服了就行,其实我就是逗逗朱嘎,我怎么可能真的砍掉你两条腿呢……”说完我走到韩超还有常猛的身边,看着地上的这两个人问道:“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能!!”二人想都不想的回答了一句,然后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跟着我走到了车上。
我们三个人上车以后,杜现阳的朋友连忙跑到我的身边,气喘吁吁的喊道:“叶总……”
“我不是帮你,是帮杜现阳,客气话就不用说了,赶紧把这里处理吧……”我伸手打断了杜现阳朋友的话。
“……谢谢了啊,给您添麻烦了!!”杜现阳的朋友沉默了一下,低着头说到。
“有机会去我酒吧捧捧场比啥都强!!”我笑着开了句玩笑。
“一定的!!”杜现阳的朋友连忙点头。
“走了啊……”
我摆了摆手,然后一脚油门,汽车直接窜出去十来米。
我们三个人走后,朱嘎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聂大胆很长时间,然后张嘴说到:“大胆……”
“朱总咱们不是一路人,后宫的人我们也惹不起……这事的钱你看着给吧……”聂大胆直接打断了朱嘎的话,表情有些颓废的带着丸子还有其他的人上了面包车。
“轰!!”
面包车发动,下一秒直接消失在朱嘎的视线当中。
杜现阳的朋友也带着保安走回了厂区。
此时此刻,血色斑斑的地面上只剩下朱嘎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
半个多小时以后,我把常猛还有韩超两个人送到了医院,韩超的伤势还算轻的,身上大部分都是砍刀的伤口,大概缝了能有七十多针,但是没有伤到关键的部位,所以说问题不大。
但是常猛就不一样了,后背已经被砍的血肉模糊了,而且手筋和手肌腱折了,上机器之前医生对着常猛说道:“你这都够七级伤残了,可能以后合上手掌都费劲……”
“那我以后坐公交车是不是都得给我让座啊??”常猛没心没肺的问道。
“……”医生无语,直接在常猛的手臂上推进了一针麻药,然后开始了手术。
……
我交完了韩超还有常猛两个人的手术费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坐在走廊里面给杜现阳打了电话。
“叶子……”杜现阳声音带着些许抱歉,应该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
“多的我也不跟你墨迹,这俩人啥情况你朋友都看见了吧……”我声音平静的说到。
“看见了……叶子,对不住了啊!!”杜现阳非常有诚意的道了个歉。
“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为了你这句话,咱俩啥关系你知道我知道,这事你没说明白,我也没问明白,但是我这俩人也确确实实替你朋友挨了刀,我的意思你明白不??”我接着说到。
“明白!!”杜现阳答应道。
“我找朱嘎要了四十万,剩下的钱你不能出,我也不能出,咱们都不差这点钱,但是我得让你朋友明白我们后宫的人没那么便宜……”
“呵呵……我懂!!”杜现阳笑了笑。
“多少钱你看着要,但是别让我知道这钱是你垫上的,要是让我知道了我跟你翻脸!!”
“艹,你他妈当我是二百五,我都穷死了还给别人垫钱……”杜现阳笑了骂了一句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跟杜现阳通完电话以后,我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着韩超他们两个人的手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步伐稳健的奔着我走了过来,我抬头看着这个男人,连忙熄灭了手中的烟头。
“你是常猛的朋友??”中年人非常客气的看着我问道。
我抿着嘴唇,冲中年人伸出了右手说到:“我叫叶寒,叔您好!!”
中年人连忙擦了擦油了麻花的手跟我简单的握了一下,略显焦急的脸上,泛起僵硬的笑意,随后看着我问道:“我儿子没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父亲,只能无比惭愧的低下了头。
“这个小王八犊子……一天也他妈不让我省心……”中年人看我不说话,在走廊里面走了几步然后回头从兜里掏出一盒七块的红塔山,抽出一根递给了我,低声说道:“会抽烟吗??”
我愣了一下接过常猛父亲的手中的香烟,然后叼在嘴上但是没有点着。
常猛的父亲呼呼抽了两口烟然后看着我说到:“你跟我家猛子啥关系啊??”
“没啥关系,我是韩超的老板……”我木纳的回答道。
“哦哦……”常猛的父亲满脸惊讶的从新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语气非常柔和的问道:“这次猛子出事是因为啥啊??”
“……因为点矛盾。”
“那这个医药费……”常猛的父亲把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叔你放心吧,他俩出事跟我有关系,所以医药费肯定是我出,然后后期的营养费调理费什么的我也都会管……”
“那就好,那就好……”听完我的话以后,常猛的父亲连连点头。
我看着这个中年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因为常猛的病情而感到担心呢,原来不是,他只是担心他儿子的医药费谁出,他儿子出事了会不会有人管。
一个把钱看得比自己孩子安危还用重要的中年人,是应该可笑还是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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