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苏稣拎着一大袋子水果跑了回来。
“啥意思啊?”我看着苏稣手的水果,心里十分欣慰的笑道。
“看病人不得买点水果吗?拿着……”
说着苏稣把水果扔到了我手里。
“你买的啥啊?还挺沉的……”我看着手的水果,有些吃力的问道。
“什么都有,这点玩意花了我一百多块钱呢……”苏稣『揉』了『揉』手腕傻乎乎的说到。
“这话说给谁听呢?我可没钱给你报销我告诉你……”
“抠样,我都怀疑就你这样的怎么当老板的……”苏稣有些无语的说道。
“瞎当呗……主要是我觉得你这样的富家女也不能差这点钱不是?”我呲牙随便回了一句。
“谁告诉你我是富家女的?”苏稣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我猜的……”
就这样我跟着苏稣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医院里面,进了医院以后我拉不下脸给他们打电话,只好去前台问护士刘瑞在那个病房。
“他们在256病房……”问完以后我看着苏稣说到。
“死要面子活受罪!”苏稣看着我评价了一句,随后甩着大长腿走向了病房区。
“不是,你等会我啊,我这手里东西这么多!”
我看着苏稣的背影无语的喊了一声,但是人家根本不搭理我。
不一会我们俩个就找到了256病房,我看着紧紧关着的门,有些尴尬的冲着苏稣说到:“你先进去吧……”
“你是不是老爷们啊?”苏稣皱着眉头喊了一声,随后直接一脚揣在了我的屁股。
“嘭!”
苏稣这一脚踹的我猝不及防,我中心不稳直接扑了进去,然后病房里面的瓷砖还比较光,我是直接飞进去的,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直接来了一个狗吃屎。
我在地滑行了能有一米多远,才缓缓的停了下来,手中的水果也都撒的到处都是。
“叶……叶子?”武媚看见我飞进来以后,瞪着大眼睛结结巴巴的看着我问道。
“叶子,你这是干啥啊?请罪也不用这样吧……”元元连忙前扶了我一把。
“不是,我刚才是被人踹进来的……”我挠了挠头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哎呀,你净扯没用的,水果都买了肯定是过来道歉的,我就知道你得过来……”杨松随手捡起一个橘子,大大咧咧的喊道。
“闭了!一天就你会说话……”我烦躁的瞪了杨松一眼,随后看着刘瑞问道:“没事吧?”
“怎么没事啊,我现在浑身都疼……”刘瑞冲着我喊了一句,脸的表情十分痛苦。
“你就是欠打,看你下回长不长脸?”我没说话,武媚抢着说到。
“不是,你是他媳『妇』还是我媳『妇』啊?”刘瑞躺在床哼哼唧唧的问道。
“我是你媳『妇』,但是我觉得这事叶子做的挺对的……”
“大家好啊!”
就在这个时候,苏稣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媳『妇』来了……”
一看刘瑞就是伤的轻,还有心情跟跟苏稣开玩笑呢。
“我告诉你啊,说话注意点知道吗?我可不是他媳『妇』!”苏稣磨着银牙说到。
“苏稣,你不是他媳『妇』,你看我咋样?”杨松这个臭不要脸的把脑袋伸到苏稣面前问道。
“滚犊子!”苏稣烦躁的扒拉开杨松的脸,随后走到刘瑞身边说到:“叶寒他放不下面子过来给你道歉,让我给你拽过来了,你不谢谢我啊?”
“不是,咱俩在车不是这么说的!”我指着苏稣一声怒吼,谁知道这娘们进来就给我卖了啊!
“他也跟我道歉啊……”刘瑞蒙着被子十分委屈的说了一句。
“赶紧的给人家道歉!”苏稣伸手指了指我,横着眼睛说到。
“对不起……”我走到刘瑞床边十分真诚的说了一句。
“算了,原谅你了,握个手吧!”刘瑞听见我的道歉以后也没说什么,从被子里面把手伸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随后也伸出右手,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刘瑞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直接拿着被子把我蒙住了。
“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刘瑞骑在我身大喊了一句,杨松,孟亮,老车,元元疯了一样像我扑了过来。
南北站在原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用动手打我。
“让你打我!”
“让你下死手!”
“让你坑我钱!”
“让你借钱不还!”
……
这几个人闷头打了我能有十多分钟,一边打还一边在嘴念叨着他们对我的不满。
“好,你们几个都活腻了是不是,都给我等着……”我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指着刘瑞他们骂道。
“咋地?还想再来一次啊?”刘瑞不甘示弱的晃了晃手的被子。
“行,你们牛『逼』!”我看着这几个傻『逼』,顿时放弃了复仇的念头,整不好还得挨顿打,犯不。
“这人缘让你混的……”苏稣住在床边,看着我撇了撇嘴。
“平时他们跟我的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今天就是闹着玩呢……”我尴尬的解释了一句,但是苏稣还是有那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我,我连忙指着南北说到:“你看南北是不是就没打我?”
“我其实也想动手来的,但是后来想想,作为他们的领导我不能这么粗俗,说实话叶子你确实挺恨人的,有时候我都看不过眼……”南北看着我骄傲的回了一句。
“滚滚滚!”我烦躁的摆了摆手,实在是不想跟他继续交流下去了。
“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南北现在真不把我当回事了,说话唠嗑一点不惯着。
“哈哈哈哈……”屋内的人大笑了起来。
我们几个闹了一会以后,苏稣说家里还有事,就不准备在这陪我们了,我简单的挽留一下但是也没有什么效果,苏稣执意要走。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我把苏稣送到了医院门口以后,迈步就准备往停车场走。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陪你的朋友们吧!”苏稣拽了我一下喊道。
“真不用?”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那行吧,注意安全。”
“恩恩,拜拜!”苏稣冲着我摆了摆手,随后迈步往马路边走去。
我目送着苏稣了出租车,然后转身回到了医院。
回到病房以后,我又跟着刘瑞他们待了一会,本来我想让刘瑞在医院多休息几天的,但是他非得说自己没什么事了,想回家休息,我想了想随他吧,反正我也说不过他。
当天晚我们就给刘瑞办理了出院手续,我们几个人都改成了医院的老面孔了,几乎每个月都得来医院一次,只要时间长了我们不来医院,护士们都直想。
大夫见到我们以后也都是点头哈腰的,见到财神爷必须都有个态度不是。
办完手续我们几个就回到了家中,然后都自己忙自己的了,刘瑞狮子大开口直接管我要了五天的假,我迫于他的『淫』威,只好无奈答应了。
……
第二天晚九点多,后宫地下赌场。
由于刘瑞的请假,杨松基本不干活,南北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只好临时过来帮他们看一下场子。
我跟南北坐在吧台里面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悠哉悠哉的看着场子。
“南北啊,我跟你讲茶这个东西可是有讲究的,水不能太热,太热烫嘴,水也不能太凉,太凉喝坏肚子……”我举着手里面的大茶缸子,非常有意境的对着南北说到。
“我感觉都差不多啊……”南北梦啄了一口茶水,一脸无知的回答道。
“你不懂个jb,就你这么喝,好茶都喝坏了……”我有些无语的看着南北。
“哈哈,俺们庙里面都这样……”
“别老跟我提你在庙里的事,听着就掉价!”我烦躁的回了一句,随后又举起手中的茶缸子看着他说道:“以后你喝茶要记住,前三泡千万不能喝明白不?”
“为啥啊?”南北挠了挠头问道。
“味浓,苦!”
“不是你俩还有完没完了,就喝个三块钱的猴王,在这bb叨半天了,我听着都烦……”这个时候我俩旁边的杨松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我跟南北喊道。
“粗俗!”
“我离你俩远远的……”杨松跟个神经病似的磨磨唧唧的拿着小板凳坐到了赌场门口的地方。
“来,南北,咱俩接着讨论咱们中国这个博大精深的才艺……”杨松走了以后,我又举起了手中的茶缸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赌客跑到吧台冲着我喊道:“叶老板啊,斗地主没啥意思,我们整会牌九呗?”
我看了这人一眼,他叫杨安,二十多岁,年龄不大,但是这个人属于那种骨灰级赌徒,自从我们开业以来,几乎天天都过来,可我就没见过他赢钱。
而且这个人心理素还不咋地,非常恋战,赢了想接着赢,输了就想捞回去,一来二去的在我们这欠了能有五六万了。
“有人玩吗?”我瞥了杨安一眼问道。
“咋没人呢,这不都等着呢吗!快点的吧!”杨安十分着急的喊了一句。
“呵呵,行,那你们就玩会……”我笑了笑,然后让服务员拿出一副木刻制的牌九。
“,我开庄……”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赌徒看见服务员拿出牌九以后,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随手在桌子放下了能有二十多万的现金。
推牌九这个东西玩过的大家可能都懂,一般当庄的都是场子里面的自己人,但是我们几个都不太会这个所以我就让赌客们自己当庄家,自己玩。
当庄也是有讲究的,你当庄你必须得把现金拿出来,摆在桌面,让人家知道你有这个实力,别人赢了你得拿得出来钱,所以这个庄家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杨安看见庄家拿钱以后,眼睛立马就红了,其他的赌徒也是这个状态,呼啦一声围了能有二十多个人。
我坐在吧台里面也没动,因为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们玩。
其实我挺反感这样的局,因为『乱』,一旦『乱』起来,场子就容易出事,所以我得时刻看着。
“哈哈,今天我出门算了,稳赢……”杨安呲着黄牙坐到了庄家的对面,随后拿出了一摞子现金,我估『摸』着能有个三四万。
“,开整吧……”庄家给自己点个烟,笑呵呵的看着赌徒们说道。
“地们,两千的……”一个赌徒从裤兜里面掏出来一叠人民币,犹犹豫豫的扔在了天门的位置。
“就两千,你玩个jb?”杨安你回头看了那个赌客一眼,十分不屑的骂道。
“呵呵……”赌客笑了笑没搭理杨安。
“地门,一压万!”杨松回过头,十分豪爽的拿出一万块钱扔在了桌子。
“呵呵,够狠啊,安子!”庄家看着杨安笑了笑说到。
“这b玩意,没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说完杨安给自己点了根烟,静静的看着桌面。
“唰唰唰!”
赌客们开始往桌子扔钱,没过一会,我估『摸』桌子就能有十多万块钱了。
“还有有了?”庄家看钱扔的差不多了,冲着人群喊了一句,众人都没有动静,于是庄家开始发牌。
杨安拿到牌以后,十分惬意的捻了捻,随后简单的配了一下,扔在了桌子面。
“七点王爷,今天这运气还真是不错……”杨安脸还挂着笑意,笑呵呵的说到。
“哈哈……不好意思,天九王爷!”庄家扔出自己手里面的牌,咧着嘴喊道。
杨安看见了庄家的牌以后,身体明显楞了一下,随后拍着大腿说到:“草,这什么点子,王爷碰王爷了!”
“是啊,第一把两家的牌就这么大,往后谁还敢玩啊……”
“可不咋地,今天这局有毒,我得先撤了……”
围在桌子两边的赌徒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有的甚至直接收手不玩了。
但是杨安已经稳如泰山一样坐在桌子边。
“我今天就不信一直都能被你压着……”第二把开始,压钱之前杨安冲着庄家恶狠狠的说到。
“呵呵,有回头的时候……”庄家笑了笑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再来一万的……”杨安抻出一万块钱摔在了桌子。
虽然有的人打了退堂鼓,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玩的,不一会桌子的钱又高了起来。
这次看牌的时候,杨安显得格外小心,磨磨唧唧的搓了半天,弄的额头直冒汗,最后眼睛瞪的跟个牛犊子似的。
“看看啊,啥牌!”旁边的赌客有些不耐烦的喊道。
“呼!”杨安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没精打采的说到:“催什么催,45点……”
“哈哈,安子,要我说你还是别玩了,手里好不容易有点钱,不够你折腾得了……”庄家赢了几把以后,有点不忍心的看着杨安劝道。
“别废话,赶紧接着整!”此时杨安手里还有两万多块钱,他直接全都拍在了桌子。
“啥意思啊?准备一把回本呗?”旁边的赌客看着杨安问道。
“呵呵,别说没用……”此时杨安的心情十分烦躁,根本分不清个好赖话,用我们这边的话讲就是玩头了。
“都姓杨,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看了看杨安,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杨松,摇了摇头说到。
“别啥事都扯我,他可能不姓杨,只不过没告诉他……”杨松一听我拿他跟杨安作比较,立马就不乐意了。
“呵呵……”我笑了笑随后转身冲着南北说到:“一会他要是借钱,别别借了,让他差不多就行了,别输的倾家『荡』产……”
“恩恩。”南北点了点头,然后接着看起了牌九。
这把杨安压的是两万,不过最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他的牌再次小于庄家的牌,而且庄家的牌还不是很大,旁边两家都赢了,就他一个人输了,那才叫一个邪门呢。
“南北,给我拿两万块钱!”
果然,杨安手的钱输没以后,扭头红着眼睛冲着南北喊道。
我看了一眼南北,南北转身对着杨安回了一句:“刚才现金都被借走了,要不安子你今天就这样吧……”
“咋地?怕我换不起啊?”杨安瞪着眼睛,声音非常大的喊道。
“不是不借你,今天这边真的是没现金了……”南北面『露』难『色』的说到。
“艹,谁有钱借我点!”此时杨安的思维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连这样的话他都能说的出来,就说明他是真的输红了眼。
“安子,差不多就行了……”
“是啊,改天再玩吧……”
平时跟杨安关系不错的几个赌徒虽然不敢借钱给他,但是说几句劝他的话还是应该的。
“艹!”杨安低声骂了一句『揉』了『揉』脑袋,然后直接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我一看他这还是要借钱啊,连忙前拦了一下,然后看着杨安说到:“差不多别玩了,今天你这点子不行……”
杨安转了转眼珠子看着我,没说话,但是也没停下打电话的动作。
“这样,你给安子返点,今天这局就收了吧!”我扭头冲着庄家喊了一声。
我们东北这边的赌场,一般庄家赢了以后都会给输家返回去点钱,正常的话都是返十分之一,这样是为了下次见面不尴尬,而且还能留住人心。
“呵呵,行!”庄家笑了笑,随手拿出能有七八千块钱放在了杨安的面前。
我看着桌子的钱,觉得这个庄家还是挺懂事的,正常杨安输了四万,庄家返四千,但是这个庄家看我面子直接拿出了七八千,做的已经非常到位了。
“改天咱们在玩……”杨安看着桌子的钱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拿了起来。
“呵呵,行!”庄家点头答应了一句。
杨安拿完钱以后,直接迈步走出了赌场,我看着杨安的背影,怎么想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烂赌鬼后来竟让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当然这只是后话。
“叶老板,这是今天的抽头钱……”杨安走了以后,庄家笑呵呵的走到了我面前,随手拿出来四五千放在了桌子。
“你拿着吧!下次别跟他玩了……”我把钱推了回去,这个庄家今天已经很给我面子了,我在拿他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就这样,输了就头!”庄家嘀咕了一句,随后不留痕迹的收回了桌子钱。
“南北,你过来一下……”我没什么心思跟这个庄家闲聊,冲着远处的南北招了招手。
“那我就先走了啊?”庄家看见我不跟他说话了,笑着问道。
“恩,常来玩啊……”我敷衍了一句,随后迈步冲着南北迎了过去。
“咋了叶子?”南北看着我问道。
“以后这个杨安借钱别借给他了,他欠咱们的,找机会要回来……”我趴在南北的耳边轻声说道。
“知道了!”南北点了点头。
“那行,忙去吧……”
说完以后我迈步走回了吧台里面,接着端着茶缸子喝起了茶水。
杨安离开我们后宫以后,本来还想再找地方接着玩两把,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于是直接打车回家。
杨安今年二十多岁,也没有媳『妇』,老家在农村,但是平时他都住在市里,家里面就有一个肺癌晚期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出嫁多年的姐姐。
要说他属于那种无业游民吧,人家还真是不是,只不过他干的活都比较见不得人而已,说白了就是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买卖。
偷到了活一个月,偷不着就饿一个月。
而且他吧,没事还爱拎个照相机,专门做一些偷拍别人私密照片的勾当,他偷拍的一般都是那种有点名气的小明星或则是当地的老板企业家,员啥的。
这些人对名声这一块一般都比较在乎,而且出手也比较大方,慢慢的杨安就把他的事业中心放在了这一块面,偷东西的事他也就很少干了。
像今天他输得这几万块钱就是从h市某个员手里里面讹来的,而且这个杨安还多多少少有点良心,家中老母亲病重多日,杨安一直想弄一些钱给母亲看看病,但是医院那边说了,手术费最少十万,杨安手里面的钱不够,他只好来我们赌场碰碰运气,这一碰,直接全碰没了。
半个小时以后,出租车停在了h市某农村农家院的前面。
杨安他家的房子就是那种最老式土房,院子外面连个大门都有,院子里面多年没人打扫,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