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
“云澈,你今日真是高招。”朔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丞相早就视你为眼中钉,我本还担心此行本就危险重重,若那丞相还在途中暗中下手的话,怕是防不胜防,但若是邑风与你同往,他必定投鼠忌器,你若有什么不测,他的宝贝儿子也难逃罪责。”
云澈微微一笑,“太子殿下,您可否换个比喻?”
“原来卑职竟是太子口中的金贵之器,在下甚是荣幸。”不知何时,太子身后已站了一人,只见此人一身锦衣,气宇轩昂,浓眉大眼,英气逼人。
“好个李邑风,轻功果然了得,何时到的,本王竟毫不知晓。”朔欢故作严肃道,“云澈,你约了邑风竟然瞒着本王,该当何罪。”
“今日此事,若不是邑风兄事先知会,怕是没有这好戏看了。”云澈示意李邑风在身旁坐下,问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兄长为何要约在此处见面?”
“我且问你,我们此去峻茂山是去做甚?”李邑风问道。
“据太尉之计自是利用云澈你的倾城美色去迷惑那女妖王,来个里应外合,再将那些妖精一举铲除。”太子笑道。
“太子过誉了。”云澈笑道。
“说得没错,只是云澈你尚未娶亲,这风月之事若全然不知,又如何去迷惑那好男色的万妖之王呢?”李邑风自斟了一杯酒。
“哦,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兄长你的一片苦心了。”云澈摇摇头笑道,“那今日兄长可是要与我一同求学?”
“迷惑那万妖之王是你一人之事,可别牵扯上我。”李邑风觉得不过瘾,索性叫人拿了个碗,自倒了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我只当你们是为了避人耳目约我来此处喝酒,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本王也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影响你二人了,本王先回去了。”朔欢笑道。
“太子殿下慢走。”云澈、李邑风起身行礼。
朔欢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只见那玉佩晶莹剔透,中间有只彩色凤凰图案,栩栩如生,那凤凰不似雕刻上去,倒似长在玉佩中间一般。朔欢将它放到云澈手中,说道:“这个凤凰玉佩,自立太子以来,我不曾离身,说也奇怪,只要此玉佩在身,我总能逢凶化吉。如今暂借予你,保你这一路平安。”
云澈有些吃惊,慌忙推辞道:“这万万不可,这不仅是皇上御赐的太子信物,更是殿下祖上传下来的至宝,怎可放在我处,若让旁人知道,这可是大罪。”
“你不必推辞,你既是我知己,更是挚友,玉佩和你相比,你的性命更为珍贵。况且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你只要小心收好便是。此行凶险异常,我未能陪你同去,只愿玉佩能保你平安归来,你二人一定要多加保重,待你二人事成回来,本王必定为你们接风洗尘,到时我们定要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那,却之不恭,谢殿下。”云澈眼眶略微泛红。
“看来太子殿下真的很看重云澈你啊。”李邑风望着太子的背影喃喃说道,“对了,明日就要启程了,现时候也不早了,快叫姑娘吧。”说完李邑风就招呼百花楼的老鸨过来。
“红姨,把你们这最受欢迎的姑娘叫过来。”李邑风取出满满一袋银两搁在桌上。
红姨见了,一张脸跟绽放的菊花般完全收不住了。
“好的,好的,没问题。紫兰、春花快过来,好好侍候这两位公子。”
李邑风放下酒杯,说道:“这个色诱之事与为兄无关,为兄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就先行一步了。”说完站起来便想走。
云澈立即起身拦住他,微微一笑,说道:“且慢,兄长,既是你叫的姑娘,明日又我二人同去,都说有难有同当,有福同享,哪有兄长先走的道理?”
“你——”李邑风被他说得竟无言以对,索性坐下,说道,“行,不就是找姑娘聊聊天嘛,有什么可怕的?”
屋内,轻纱幔帐。
紫兰坐在云澈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公子,你长得真好看,紫兰好喜欢你。”
云澈面不改色,轻轻将她的双手挪开,“谢姑娘夸奖,今日在下来是有一事向姑娘讨教的。”
“我知道,来这里的,要讨教的都是同一件事,紫兰必定毫无保留,请公子放心。”紫兰随即又搂上他的腰,双唇猝不及防凑上他的耳边,轻咬一口。
云澈微微一颤,耳根有点红,即刻面色恢复如常。
“在下要讨教的是,一个男子要如何做才能让女子一见倾心?”
“公子是否有心上人了?”紫兰娇媚甜笑着。
“尚无。”
“依我看,以公子这般容貌,应该很难有女子会不倾心于你。”
紫兰轻笑着,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就向云澈凑过来。
云澈一惊,猛然站立起来。
“唉呀”紫兰顿时摔倒在地,带着一丝怨气问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我们还是坐在此处吧。”云澈指了指桌子边的椅子。“在下真的想请教一下姑娘。”
紫兰站起来,拍了拍衣裳,“好吧,如何让女子对公子一见倾心,我觉得单凭公子的容貌就足以做到,紫兰倒是可以教公子一些技巧,让那位姑娘对你死心塌地,欲罢不能,如何?”
“愿闻其详。”
紫兰在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托腮,一双媚眼笑看着云澈,“你且将耳朵凑过来,我细细说给你听。”
紫兰在云澈耳边轻语一番,只见云澈面容渐渐泛红。
“谢姑娘赐教。”听罢,云澈起身行礼,“在下告辞了。”
“怎么,公子这就要走?”紫兰拉住他的衣袖,“公子,紫兰愿意给公子亲身示范一番如何?”
“姑娘所教,在下已知晓,就不劳烦姑娘了。”云澈急急转身开门走出。
刚走到门外,便被一个人撞个满怀。只见那李邑风衣衫不整,一副仓惶的模样。
“兄长,你这是?”云澈微微一笑,“这么快就完事了?”
“你,你,你!”李邑风气不打一处来,“这里的姑娘实在是太热情,本想只是谈谈心,没想到为兄差点出不来了。”
“哈哈哈,”云澈忍不住大笑,“这世间还有兄长惧怕的东西?”
“公子别走啊。”此时旁边房间传来春花的声音。
李邑风拉着云澈急急往外走,“我不与你说了,回去,快与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