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谁都不怪,您也莫要怪自己,此事与您一点干系也没有。”凤倾弦安慰道,“况且我吉人自有天相,或许差这一次并无妨,死不了的,您也别太担心了。”
白齐无奈道:“那你还是先服用下解药,压制下体内的毒性,爷爷再想想办法吧。”
凤倾弦拉着白齐的手臂笑道:“我就知道了,只要有爷爷在,我定死不了的。”
白齐摇摇头,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云府。
云澈睡到半夜,突然想起一事,忙坐了起来。
“月儿,糟了,我竟忘了她的服药之日。”云澈懊恼的自言自语,“此去峻茂山最快也要五六日,怕是我此刻赶去也来不及了。希望爷爷有法子能先帮她压制毒性。”
第二日,清晨,云澈牵了匹马正想悄悄出门,便被管家黄岩给拦住了。
“公子,您不能出门。”黄岩道。
“为何?如今我连门都出不得了吗?”云澈不悦道。
“是老爷交待的,在成亲之前断不能再让公子出门。”黄岩道。
“若我非要出去呢?”云澈挑了挑眉道。
“那便别怪老奴不客气了。”黄岩道,“来人啊。”声音刚下,一众家丁便涌了出来,将云澈重重围起。
“你们这是做什么?”云澈怒道,“还想跟本公子动手不成?”
“这是老爷的命令,公子见谅。”黄岩道。
“哦,我倒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本事将我拦住。”云澈不理会他们,翻身上马,就要冲了出去。
“关上大门!”此刻身后传来云之辛的声音。
“父亲!”云澈勒住马,转过身来叫道。
“今日若你出了这个大门,以后便不要再认我这个父亲。”云之辛怒道。
“父亲,孩儿是真的有急事,过几日便回了,你就让孩儿出去吧。”云澈急道。
“过几日?”云之辛怒喝道,“怕等你回来我们云府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吧!你当真以为为父不知道你想去哪?你也不看看,如今云府外面有多少眼线,你真以为你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就被人盯上了。”
“父亲说什么?眼线?”云澈疑惑道。
黄岩上前说道:“自公子回府,府外便莫名多了许多小贩,总不时往云府方向看,怕是有人也在盯着公子了。”
云澈心道:不好,怕是皇上对我还是有所怀疑,若我真的跑到峻茂山,恐怕非但救不了月儿,反而把他们引过去了。云澈想起前车之鉴,不禁心有余悸。
看来,今日是当真出不了这门了。云澈长叹了一口气。
三日后,云府。
“云澈,云澈!”李邑风一阵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兄长,你终于回来了。”云澈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赶紧上前迎接。
“走了这许多路,可把我渴死了。”李邑风自顾自坐下,自已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云澈见状,吩咐下人端了个大碗过来。下人将碗端来后,将水倒入碗中,李邑风接过直接一饮而尽,连饮了三大碗,李邑风方停下来。
“怎么我才走了这几日,便出了这许多大事?”李邑风问道。
“兄长听说了?”云澈道。
“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李邑风问道,“那月儿,不,那妖王现在何处?”
“此事说来话长。”云澈将自己被利用诱凤倾弦被擒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但是后来如何救出凤倾弦的事只字未提。
“这么说,妖王是你抓的?”李邑风惊讶的问,“我一进城便听说,过几日你便要与那叶婉吟成亲,我还道是假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云澈点点头。
李邑风不解的问:“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那叶婉吟,屡次要与她退婚,这次怎么想通了?”
云澈沉默片刻,道:“兄长可还记得当日在峻茂山交待兄长交于叶府的的那两封信?”
“当然记得,回到京都我便送到叶府,只是当时我实在不敢入那叶府,在府外遇到了叶小姐的贴身侍婢,”李邑风费劲想了想道,“一个叫秋什么来着——。”
云澈道:“秋兰”。
李邑风一拍脑袋道:“正是那秋兰!我一再嘱咐她,定要亲手交到叶小姐和叶大人手上。”
云澈道:“可是自我回来后,但叶大人始终未曾向父亲提及那日的退婚书,也未向我云府提退婚之事。那叶家对我不薄,无论我落到何种境遇,都对我不离不弃,我实在无颜再坚持退婚之说。”
“所以,你便答应了?”李邑风道。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云澈道。
“那月儿?”李邑风迟疑道,顿了一下爽朗笑道,“这样也好,你们
俩终归是殊途,兄长能看着你好好成亲很是开心,大家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云澈视线投向远处,缓声道:“兄长说得是,大家能各自安好便是最
好!”
近日云府上上下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离云澈与叶婉吟的婚期只有十日了,云澈却突然染上重病,终日昏睡不醒。太子派宫里的太医来看过,可是谁也查不出病因。云之辛无奈之下只好张榜重金求医,然则民间的医者来看过诊以后均一个个摇头离去。医者若连病因都看不出来,更无从谈起该如何医治。
叶大人府这里也是乱成一片。
叶真之道:“女儿,那云澈如此短命,即便有丞相之才,又有何用?我看当日那云游的道长所言也并非完全可信,还好你二人尚未行礼,一切都还来得及,要不我们趁这机会还是把婚事给退了吧。”
“就是,就是,我女儿这般容貌,要什么如意郎君没有,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叶夫人在一旁附和道。
“更何况那太子虽然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暗潮汹涌,李丞相在一旁虎视眈眈,最后是否能顺利登上皇位还未可知。”叶真之眉头紧蹙道,“若是太子最后未能登基,我们又摊上这么一个病殃殃的云澈,那岂不是人财两空。”
“可是我们如今见云澈昏迷未醒,便去退婚,有点说不太过去。”叶婉吟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