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这琉球岛上发财,肯定是要先将地盘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岛上有五处势力,若是不能将其一统,这买卖也做不长久,大唐的水师往后再往来这座岛上的时候就会更麻烦,一旦水师发掘了这岛上的财富,这岛上的这些原住民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再打起来,比现在要费工夫,所以刘仁愿与玄世璟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在这岛上站稳脚跟,然后再逐一击破收服这五处势力,让这岛上的人为大唐所用。
在来的时候,在船上,刘仁愿闲暇的时候与玄世璟聊天,玄世璟就跟他提起过这琉球岛上有矿,其实这次来最大的目的便是这岛上的金银矿产。
既然是矿,那肯定要有人来挖才是,而且,挖矿的环境也必须稳定下来,如今,玄世璟和刘仁愿针对这岛上的其余四处势力,为的就是要稳定住岛上的环境,让这岛上的住民挖矿,产出金银,由水师的将士运送到长安去。
剩下的四处势力,就如同四座大山横在水师将士的眼前,而且,都是这岛上的原住民,万一排外的心思重,四处联合起来,如何应对?
虽然还没有开始打,但是身为将领的刘仁愿需要将这些事情都考虑清楚。
在营帐里问完话之后,刘仁愿让营帐门口的守卫将两人待下去,继续关在笼子里,具体如何处置,还要等他与玄世璟商议过后再说。
毕竟这当中有个人还是附近已经投奔大唐的寨子里的人,与另外一个相比,自然要区别对待,哪怕是他曾经心怀不轨想要将刘仁愿等引到别处去。
“高峻,此事你如何看?”刘仁愿看向高峻问道。
昨天晚上是高峻先找到了刘仁愿,一直跟随着刘仁愿与他一起,后来才在半路上遇到了常乐,刘仁愿见玄世璟将身边的两大得力干将都派出来寻找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行军的途中,刘仁愿也见识到了玄世璟手底下这两个护卫的真本事了。
以刘仁愿看来,高峻和常乐在玄家做护卫,有些屈才的意味,虽然他们身上有勋位在身,也有官位,但是终究还是玄家私家护卫的影子多一些。
如同玄世璟惜才想要提拔沈浩青一样,见识了高峻和常乐,刘仁愿也有心为他们两人再谋些好处。
两人是玄家的护卫,若是想要前途,由玄世璟来经手的话就不如由刘仁愿提出,毕竟玄世璟是要避嫌,高峻和常乐是他的人,若是玄世璟为两人某官,免不得遭人病垢。
而将高峻留在营帐之中,刘仁愿也是有心想要试试高峻的斤两。
刘仁愿见到的高峻,更多是在玄世璟身边遵循玄世璟的吩咐去做事,办事能力没的说,只要是玄世璟吩咐的,高峻都能给办妥了,那么剩下的,刘仁愿就想要看看高峻处理事情的能力如何。
“恕下官直言,下官不明白,刘将军这是何意?”高峻问道。
“你指哪一方面?”刘仁愿看着高峻说道。
“此事无论是我家公爷还是刘将军您,心中自有打算,又何须询问下官。”高峻说道。
高峻也不是不明白刘仁愿的意思,只是他说出这话,也是拒绝了刘仁愿的好意,这份好意他心领了,他现如今在玄家做护卫,本本分分的,这就是他的职责,从玄世璟能走路的时候,他就跟随在玄世璟身边,如今也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当中有无数次机会高峻可以飞黄腾达,但是他都放弃了,自他从潞州府二贤庄来到长安开始,他这一生的职责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玄世璟。
如今他身上的官位和武勋,也是跟随着玄世璟之后才得来的,虽然是在玄家做护卫,但是他的功绩是抹不去的,若是朝廷对此有意见,那也只能罢了他的官位,而不会动他的武勋,因此,若是高峻想要再往上走,实则也用不着刘仁愿来帮扶。
“你就甘心一直如此,在玄公身边儿做一个小小的护卫?若是怕玄公难做,大可不必如此,由本官提出,无人会病垢玄公。”刘仁愿说道。
两人之间的话题已经挑的相当明了了。
高峻还是摇摇头,说道:“下官没有那个心思,只要能一辈子跟在公爷身边,能够保护的了公爷,这就是下官的心愿了,下官觉得,不仅仅是下官自己这般想,即便刘将军去问常乐,常乐也会如此回复刘将军的。”
“你对玄公,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刘仁愿坐在书案前,看向高峻的目光之中含着些许复杂。
“我与常乐的事,将军是知道的。”高峻说道:“这般情况下,下官想,若是换成将军,将军也会做出如此抉择的。”
闻言,刘仁愿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本将欣赏你。”
高峻拱了拱手:“有将军这句话,下官在此就先谢过将军了。”
刘仁愿笑着摆了摆手:“不必,本将军也只是惜才爱才罢了,你与常乐皆有勋位、官职在身,其实只要有人稍微提拔一些,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本将原以为玄公是要避嫌,如今看来,无关玄公的事。”
如今刘仁愿倒是有些羡慕玄世璟了,身边能有这般既有本事,又有忠心的护卫跟随在身边,这样的左膀右臂,能为主家省了多少事,这是多少钱财都换不来的宝贵财富。
“好了,这时候也不早了,一起去玄公那边看看吧。”刘仁愿站起身来说道。
高峻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营帐,如今已过了晌午,营中倒是热闹了起来,毕竟休息了一上午,都已经养足了精神。
营地里头热闹起来,动静自然也就打了,在营帐里休息的玄世璟也是被外头的动静给吵闹了起来,睁开眼睛,外头的杨广透过营帐这一层薄薄的布透进来,照在人脸上,一时之间,让人的眼睛也难以适应。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玄世璟从床板上起身,穿好了衣服,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