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开始办这件事来着,只是臣回来之后,又给他们找了点儿事做。”玄世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玄世璟的『性』子,李承乾还是了解的,毕竟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能让玄世璟找出来的事,还让自家父皇认同的事情,不会是小事。
同时,李承乾心里对于玄世璟也十分看好,不仅仅是看好,而且还有一丝感激,至少玄世璟在朝中有了事情之后能够从宣政殿出来就到东宫来与自己说说。
李承乾是太子,自然希望朝中的官员能够尊重以及敬畏他这个太子殿下。
这一点,玄世璟做的就很好。
玄世璟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是皇帝的臣子,是皇帝的女婿,是太子的臣子,是太子的妹夫,也是太子的朋友。
先前玄世璟不愿『插』手丹『药』的事情,就是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哪怕将来中途太子出现什么问题,他也不愿与李承乾闹翻。
玄世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很珍惜他与李承乾、与李泰和李恪的“革命友谊”,也很珍惜与他身边的那些年岁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兄弟的情谊,朝堂虽然险恶,但是他宁肯规避一些东西,也不愿破坏一些东西。
“小璟又给户部找麻烦了?”李承乾打趣道。
玄世璟笑了笑,也不再拘谨,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回可不是麻烦,而是好事,一开始韩仲良也以为臣是给他找麻烦,殿下是没见着,退朝之后是户部的人先去的宣政殿,臣是后来才到的,臣进宣政殿的时候,韩仲良的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说到此处,玄世璟撇了撇嘴。
“你的名头,估计是在户部传开了,毕竟之前你还在台州没有回来的时候,户部的官员与你手底下的那位大掌柜的发生了一点点不愉快。”李承乾说道。
“不愉快?”玄世璟一愣,这事儿也没听钱堆提起过:“钱堆跟户部的人之间又怎么了?”
“还不是将近两个月前,你从台州弄回来的那十船货整出来的事儿。”李承乾说道。
看来玄世璟还不知道这件事。李承乾见玄世璟如此反应,心里猜测着。
于是,李承乾将那事儿的前因后果全都告知了玄世璟。
“说起来,你手下的那位大掌柜的脾气也真是够硬气,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能带出什么样的手下。”李承乾笑道。
“臣就当殿下是在夸赞臣了。”玄世璟笑了笑说道,伸手从李承乾书案上的盘子上拿起一根香蕉,剥了皮儿就吃。
香蕉是从台州运过来的,不算新鲜,但是也不影响吃。
“没想到台州的上商船这么快就把东西运到长安来了。”玄世璟笑道:“这才多长时间?”
“托了你的福,现在长安不少人都打算要去台州发财呢,估计台州那边用不了多久就能按照你说的那样,发展起来了。”李承乾干脆放下手上的事情,专心于玄世璟聊了起来。
见玄世璟吃的欢畅,吩咐身边的内侍去备茶。
“只要有了人,与中原这边有了来往,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毕竟台州是个独立的岛,只要不封闭,一切都好说,岛上除却矿产、香料和水果之外,还有地方适合种地,粮食不但能自给自足,说不定还能通过船运送到中原来。”
台州那边有天然的条件,换句话说,老天爷给饭吃。
“好吧,台州那边且不说如何,说说你今天又给户部找什么事儿了?”李承乾问道。
“钱庄。”玄世璟说道:“原本钱币改革的事情的确可以着手去做了,现在要推迟,跟钱庄一起推行,所以时间上就要推后了。”
“这样的话,户部准备了大半年的事情就这么说推后就推后,户部的人不恨你才怪。”李承乾笑道。
“恨我作甚,这钱庄若是做成了,为户部省了多少事儿?而且以后户部也不用整天哭穷,整天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玄世璟笑道:“所以,他们要感谢我才是。”
“哦?那你仔细跟我说说这事儿。”李承乾也来了兴致。
朝中的奏折依旧是李承乾在批阅,因为李二陛下也是和户部的官员一起,专心忙活着钱币和钱庄的事情,若是钱庄的事情要交给地方上去做的话,还需要李二陛下下发圣旨,送交三省,然后再派人送到地方上去,当中的事情,麻烦而且繁琐,所以李二陛下也是要专心再这一件事上,不仅仅是李二陛下,甚是现在整个朝廷都会专心在这件事上,要有一段时间。
正是因为如此,李二陛下觉得现在的李成乾可以当重任,所以放心的将其他朝政全都交给了李成乾。
李成乾知道户部忙活的事情,但是知道的也并不详细,这件事情在早朝的时候谈论的并不多,大多都是户部的官员在宣政殿与李二陛下谈论这件事情,而李成乾则是退朝之后就回东宫,李二陛下不召见他,他也没到宣政殿去。
因此知道归知道,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事儿罢了,外头的消息也不多,李成乾即便是让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东西,干脆也就不去管了,反正到时候总会知道的,与东宫这边没什么关系,若是真与自己这边儿有关系,自家父皇也就告知自己了。
所以,还是专心的处理自己这边的事情吧。
现在玄世璟到东宫之中来寻李承乾,就是为了要讲这件事情讲给李承乾听。
毕竟是大唐的太子殿下,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的,不然心里容易长疙瘩。
玄世璟为了李承乾,也是『操』碎了心。
玄世璟与李承乾将钱庄的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李承乾也明白为什么玄世璟说户部的人不但不会恨他,反而会感激他这样的话。
“这么说来,你是讲一大功劳给了户部啊。”李承乾说道:“你也是心大。”
“着什么急,我还年轻着呢不是吗?太耀眼了,不好,过刚易折。”玄世璟说道:“早在四岁的时候就应该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