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李泰呼喝道。
书房外面李泰的侍卫走了进来,拱手行礼。
“先把他带下去,还有,书院内凡凡是在账房做事的人,全都单独安置在书院的一个院子之中,没有本王与玄公的命令,谁都不能接触,另外,从府上调集几个侍卫过来,日夜轮班,守着他们,别出岔子。”李泰吩咐道。
“是。”侍卫应声。
账房的总管被李泰的侍卫带了出去,单独看管,书房里就剩下了四个人,李泰,玄世璟两口子,还有李泰身边的侍卫。
“这件事的确是本王疏忽了,有负你的重托啊。”李泰叹息一声道。
当初玄世璟正是因为信任李泰,才将这么重要的一处学院交给了李泰,结果现在出现了这样的问题。
不过工学院存在,也有些年头了,而且这次的问题,归根结底,跟李泰也没多大的关系。
但是毕竟这件事情,恰好就让玄世璟给遇上了,李泰也只能在玄世璟面前表态了。
“工学院也有些年头了,虽然管理严格,但是谁都不是圣人,也无法不出错,这件事情既然发生了,查清楚了,处理掉就是了。”玄世璟笑道:“圣人就这么几个,还已经死了几百年了,无需介怀。”
李泰点了点头:“本王倒是没想到啊,工学院这般管理之下,竟然还有人明目张胆的敢在账本上动手脚。”
“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对这件事越来越有兴趣了。”玄世璟笑道。
人啊,不可能无端端的生出什么贪念来,这账本明显被人改动过,账目与学院如今实际有的钱财对不上账,这说明什么?说明学院之中有人心思不纯了,将主意打在了学院上面,这样的人,学院之中,留不得。
所以玄世璟要亲自查,此风不可长,此例不可开,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是出必有因,现在玄世璟是对此事的原因感兴趣了。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在长安,又是在隔壁,这件事儿就慢慢查呗,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跟书院里的账房脱不开关系,就先从账房身上查。
“怎么,你朝中无事了?”李泰笑问道:“都有功夫来管工学院的案子了。”
“没事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一切都过去了。”玄世璟笑道:“不过,还是打算在长安住上几日,别一回庄子上,再让回来,来回折腾,累的慌。”
李泰闻言,点点头:“说的也是,本王觉得,可能就是因为最近朝中有些人实在是太闲了,就像弄些事情出来,让他们忙活起来就好了。”
“此话何解?”玄世璟不明就里,李泰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啊。
李泰一直在长安,对于长安这边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知道的是比玄世璟要多的多,因此玄世璟听出李泰的话之中有不一样的意味,干脆就直接问了,反正这书房之中也没有外人。
“这两天你这么来回跑,是因为前两天的事情吧,不对,严格来说,这事儿得追溯到一个半月之前了。”李泰说道:“你回来的时候,李淳风已经在天牢里住了不少日子了。”
李泰提到了李淳风,那李泰说的那件事,玄世璟也就知道指的是什么了,无非不就是太子和丹『药』的事情嘛。
玄世璟点了点头:“正是为了那件事。”
“你就不觉得奇怪,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太子就那样了?”李泰问道。
“你知道?”玄世璟看向李泰。
“多多少少猜到一些。”李泰说道。
随后,李泰让自己身边儿的侍卫去书房门口守着,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准接近书房。
“怎么,这事儿当中还有什么内幕不成?”玄世璟问道。
说起太子李承乾的事情,晋阳的注意力也集中了起来,毕竟是自家大哥,这件事情虽然现在平息了,但是若是这当中真的还有什么内幕的话,往后的是否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玄世璟也曾经怀疑过,明明李承乾想要的东西,以后早晚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着急?或者说,已经等不及要想要了?难不成是做太子的时间做的太长,心理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过想想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听李泰这么说,玄世璟原本就没有丝毫依据的猜测动摇起来也好不困难。
因此,两口子坐在书房之中,都是一脸严肃,侧耳倾听着李泰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璟还记不记得杜荷。”李泰问道。
“杜荷?!”李泰这么一提,玄世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一直跟自己不对头的人,当初这个杜荷和李安俨还生了不少事情呢,玄世璟仔细想想就能记起来,那时候还是龙首原上修建新宫的时候。
其实说起来,玄世璟和杜荷之间的恩怨也不算太大,但是当中还有个李安俨,仅仅是杜荷自己,脑子是没有那么灵光的,但是李安俨对于玄世璟来说是个威胁,不是说他有多聪明,只是闲着没事儿就想找事儿,让人反感。
原本玄世璟也曾想着,寻个机会,把他们两人一起收拾了得了,只是后来事情都堆积到一起,也没有什么机会,更是没有腾出手来,也就放任他们两个继续在长安城逍遥去了。
难不成这次的事情又跟杜荷有关系?
至于李安俨,当初晋王的事情出了之后,李安俨作为挑唆晋王李治的,李二陛下看在他家里的面子上,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是李安俨家里也是因为这件事,地位在长安城之中一落千丈。
那么这次的事情,是跟杜荷一个人有关呢?还是连李安俨也在背后出力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这两个人还真是贼心不死。
不过让更让玄世璟诧异的是,李安俨和杜荷竟然仍旧好好的活在长安城之中。
在这一点上,李二陛下念旧情这一方面,可就不是件好事了。
“杜荷和李安俨又回东宫了。”李泰说道:“这件事我曾经在父皇面前反对过,但是李安俨家里面,你知道,父皇是个念旧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