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世璟拿出了李承乾的诏书之后,县衙堂的人皆是拱手躬身行礼,恭恭敬敬的聆听玄世璟的判案结果。
“洛阳县令,为一方父母官,不思为百姓谋福祉,与郑钧串通一气,做空钱庄,判,斩立决,其家产,抄没充公,家人流放两千里。郑钧,盗窃国财,斩立决,其子郑远富,斩立决,家产抄没充公,家人流放三千里,念郑远富其妻即将生产,新皇新政,特赦其免于流放。”
至于其它的小鱼小虾,罪不至死,要么流放到那边儿,要么流放到了陇西,反正往后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郑远富在两天前被高峻给带回来了,一直单独关押在牢房之,父子两人倒是在牢房之团聚了,到了那个时候,郑远富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引狼入室,他结识的那个王景兄弟,是当朝的齐国公,晋阳公主的驸马玄世璟。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怨郑远富了,即便是没有郑远富,也不过是百骑司再多费些周章而已,早在玄世璟来洛阳之前,郑钧做空钱庄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玄世璟过来调查,不管他怎么躲都躲不开,更何况是玄世璟精心布置的圈套,等着他往里头跳呢,他老子郑钧都没看出玄世璟的身份来,更何况郑远富一个花花大少了。
他能被玄世璟所欺骗,也不能说他不聪明,只是正常人都想不到而已。
玄世璟宣判过后,便有军队之的军士到县衙之,将郑钧还有洛阳县令给带了出去,既然要杀人,没有再送回牢一说,这件事很快会传到长安,传到郑家人的耳朵之,玄世璟不想横生枝节,所以只能速战速决了,先弄死郑钧父子和洛阳县令再说。
至于朝廷派遣新的洛阳县令,得等到朝廷之的人都知道洛阳出事儿之后才成,现在派遣的话,岂不是让皇帝此暴漏了他已经派人开始轮番查探钱庄亏空的事儿了?
这件事对于玄世璟来说也好,对于皇帝李承乾来说也好,都是越晚暴漏越好,这样的话,其余的地方不至于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让玄世璟大费周折去。
郑钧和洛阳县令被装进了囚车之,直接带到了执行斩首的地方,牢房里的郑远富也被牢房里的差役给带了出来。
这会儿判斩首行刑的地方可不在菜市口,菜市口人来人往的,人头落地,鲜血满地,这让百姓怎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所以专门选了个人不怎么多的地方,但是架不住消息在洛阳城之传的快,而自古以来,百姓喜欢看热闹的习惯从来没有变过,所以在郑钧父子和洛阳县令行刑的地方,也是聚集了不少百姓过来观看,人也是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玄世璟这是第一次这么监斩别人,倒是没有看到百姓们拿着鸡蛋和菜叶子往犯人身扔的。
不是他们不恨这些人,只是鸡蛋和青菜多贵啊,打在他们身,浪费,还不如直接从地捡石子丢过去呢。
百姓们从地将石子捡起来,直接朝着洛阳县的县令身砸去,他们的头顶方,甚至下起了石头雨,可见百姓们对这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县令是有多么的痛恨,而且这县令和联合郑家,做空钱庄,要知道,钱庄里存的钱,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他们拿着不亏心吗?
这样的人,几百是亏心,他自己也感觉不出来吧?日子还不是照样过的美滋滋?或许,他们根本是没心没肺,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百姓们拿着势头砸郑钧父子和洛阳县令,场面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控制,行刑台子的刽子手也是跟着倒了大霉,玄世璟见百姓的怨气这么重,赶紧传令让刽子手先暂时躲躲。
刽子手躲开了,跪在台的三个犯人可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浑身被绑了绳子,跪在原地,动弹不得,想要躲,也是没有地方可躲,只能迎着百姓砸过来的石头,砸在脑门,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洛阳县令是最先倒下的一个,倒在了行刑的台子,一脸的鲜血,不知道是否还有一口气儿,现在玄世璟也不敢派人前去查看,紧接着倒下的是郑远富。
郑远富作为洛阳城的一大恶少,估计平日里欺行霸市,调戏人家姑娘的事儿也没少干,不然人家也不会对他这么痛恨,拿着石头是一顿砸。
人群之,冲出来几个人,直接拿着拳头大的势头,瞄准了郑远富,扔去了,是这几块石头砸下去,郑远富眼见也是活不成了。
这是民怒啊。
“该死的郑远富!若不是你!我妹妹也不会投井身亡!我要你偿命!”那年轻的汉子说道。
看来,玄世璟是猜对了,郑远富果然闹出个人命,而人家家人也肯定报官了,只是洛阳县令与郑家有来往啊,又怎么可能去抓郑家的这位大少爷呢。
“郑远富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打死这个郑远富。”
“还有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钱庄伸手,从钱庄里拿钱,钱庄里存着的可都是咱们的血汗钱啊。”
“是啊,砸死他们父子。”
眼见着三人都倒在了台子,没了动静,玄世璟这才下令让军队维持住周围的秩序,让百姓们平息了下来,而后让刽子手台检查这三人的情况。
“大人,都已经断了气儿了。”刽子手大声说道。
“死的好!”
“死的好!”
周围为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公爷,人死了,怎么办?”常乐说道。
“死了死了吧?本是判了死刑的.”玄世璟笑道:“让百姓出口气也不错。”
“刽子手!”说完之后,玄世璟又看向刽子手:“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吧,该行刑还是要行刑的。”
对于他们的尸体,玄世璟也是一点儿没放过,判的可是斩立决,怎么可能会给他们留全尸。
“是!”刽子手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