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犯愁之际,这时正好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开门出来,好像要下楼。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个箭步蹿过去,勒住她的脖子同时捂住她的嘴巴,小声喝问:“要命还是要死?”
这女人吓得全身发抖,拼命的点头,也不知道是要死要活。我让她打开房门进去了,还好家里没人,我于是推着她进卧室,扯起床单把她双手反绑了。只听这女人哭着哀求,只要不杀她,要什么给什么,绝对不会报警。
靠,看她那意思还想让我劫色,不过她的模样还没小胖好看,劫色倒是她想得美了。想到这儿,我不由一阵苦笑,哥们居然为了逃命,也做了次劫匪。我将她嘴巴堵上,打开衣柜门,翻出不少衣服和内衣,抱起来去了客厅。
这女人虽然有点胖,但个头挺矮,穿裤子肯定不合身。于是从里面挑了件裙子,腿上汗毛没法遮掩,只能穿上一条黑丝了。上身穿了件圆领衬衫,里面塞了两团袜子围巾揉起来的东西,撑起胸部。又在衣架上找到一个女人凉帽,戴上一副墨镜,在镜子前一照,还真别说,像个时髦的女人,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看着这身打扮,感觉阵阵恶心,他大爷瞎X的,没想到我丁渔会沦落到扮伪娘的地步。听说男人穿女人衣服,会倒霉一辈子。不过我不在乎了,本来这辈子一直在倒霉。
我回到卧室跟那女人说,别的我不要,只要这身衣服,你若是乖乖的,我就给你松绑。这女人忙说:“我乖,我乖,只要不杀我怎么都行。”我又问她有没有大号女鞋,衣服可以勒紧点,鞋子是不能将就的。
这女人说你给我松绑,我帮你去找。我于是把床单解开,这女人一边走向鞋柜,一边回头说:“身材真好,比女人都好看。”眼神竟然色眯眯的,我差点没气笑了,摘掉墨镜狠狠瞪她一眼,吓得这女人赶紧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尖头男士鞋。说这是她老公的,这种款式非常潮流,女人也适合穿的。
我穿上刚好合适,配上黑丝小短裙,他大爷的,还真挺搭配。我出门前,小声吓唬她说:“现在我们两伙人正在外面火拼,见人就杀,你千万别出来,有人敲门也别开。也千万别报警,万一被查出是谁报的警,不但将你***,还会杀光你全家的。”
“我不报警,也不出门。”这胖妞看样子真信了,满脸恐惧的不住点头。
我又问她要了个女人包,将自己衣服装进去,在肩上一挎,打开门出去了,然后坐电梯下到一楼。果然楼门外围着十多个戴着墨镜的纹身男子,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打起了口哨。我这心里挺紧张的,唯恐他们看出破绽,低着头急匆匆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这妞儿个挺高,胸也大,就是***屁股扁了点。”有个家伙在后面说道。
另一人笑道:“这种货色你也看上了?到夜总会里随便拉出一个,都比这个好。”
他们越说内容越下流,不过倒是没看出破绽,我硬着头皮快步出了小区,就近转入一条小街,再扎入一条胡同里。感觉安全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这胡同很僻静,我急忙将衣服换了,连带女包丢在垃圾箱内,墨镜倒是留下了。
从胡同对面走出来,看着车流不息的大街,心说该往哪儿着手去查呢?想来想去,还得在疯狗身上下手。于是穿过马路又进入一条小街,拿出边走边打电话。疯狗倒是接了,声音却压的很低。
“你打电话干什么?有什么事快说。”这孙子似乎也正在躲避追杀,不知藏在什么地方,说话都不敢放大声。
我开门见山道:“你说凌挽歌被抓进了**室,这件事我不信,除非你能给我提供足够的证据。”
“好了,好了,我马上给你发消息。”疯狗说完便挂断电话。
片刻之后,我手机上接到两段语音消息。点开之后,第一段是汽车巨大的碰撞声,然后响起凌挽歌怒骂,以及有人喝叫,将她带上另一部车。第二段录音是凌挽歌问他们把自己带进了什么地方,对方不说,但凌挽歌说道:“这是**室,那具黑佛像里面有鬼,你们难道要助**恶么?”
“***这娘们知道不少啊,把她送进黑佛里面关起来,这是楚总的交代。记住先关闭了电子系统,否则谁都不能活着走出去。”
另一人骂道:“草,这小娘们手机里有窃听器……”录音到这儿,便响起爆裂的声音,然后便没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疯狗不只是在凌挽歌家里放了窃听器,连她的手机都没放过,难怪对我们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从这两段录音里,确实能够确定,凌挽歌被楚精良派人抓进**室,并且还关进黑佛像里面。这事真是棘手了,先不说她是否会染上邪气,几天内如果救不出来,饿也饿死了。
楚精良这种做法看上去并不是要把她当做诱饵,引我们上钩的,而是要将我们全部活捉,送进黑佛里弄死。那种死法,估计是世上最残酷的,他这是把我们恨到了极点,即便是剁成肉泥也不解恨,要让我们死的无比痛苦。
我站在小街路边思索了会儿,决定今晚必须把凌挽歌救出来。要进**室,需要明奈的帮助了,还有要准备符和一切驱邪装备。记得距离协会不远的地方,就有个专卖佛像、道家用品的店铺。想到这儿,就要伸手拦车,忽然想起来,身无分文,别说买东西,打车都付不起车钱。
本来我有张银行卡的,里面存着几万块,在离开龙凤谷时,留给了丁馨。原以为我凭着自己双手,不用发愁赚不到钱的,可是现在却发现,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怎么办?要不要再当回劫匪,抢个女人包啥的?正胡思乱想之际,在行人中看到一条熟悉的身影,那是个男的,搂着一个妞儿说说笑笑的在往前漫步。那人是欧阳剑彬,我于是快步追上去,跟他说道:“我是丁渔,有事跟你商量,借一步说话。”
欧阳剑彬先是愣住,随后认出了我,推开身边的女人,伸展双臂笑道:“卧槽,什么风把你吹到了徐州……”
我顾不上跟他多说废话,拉着他走到一边说:“凌挽歌出事了,我现在身上又没钱,先借我点,几天后就还给你。”
“啊!她出什么事了?”
“你别问了,就说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没工夫跟他多说。
“当然能。你救过兄弟的命,别说借钱,就是借我的命用用,我也不会皱下眉头。”这小子油嘴滑舌,什么都敢说,真要拿他小命使使,你看他是否借给你?
“先借我五千块。”
这小子一愣:“我身上就带了千把块现金,不过我带着卡呢,马上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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