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凌挽歌是个外人,这下可好,也成为了鬼车族大家庭中的一员。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为啥遇到的都是鬼车人,就没有正常人了吗?在我思想里,鬼车人都是疯子,虽然我也是鬼车人,但是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凌挽歌足足呆了半分钟,她不是第一次听说鬼车族,却对这个组织非常的陌生。摇头道:“你是开玩笑的吧?我从来没听母亲说过,与鬼车族有什么关系。”
刘豪空一脸严肃地说:“你母亲希望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与鬼车族撇清关系,可是当你出生就烙上鬼车的命运,是永远摆脱不了的。否则你也不会接连两次被牵扯到忌安墓,又受到楚精良的威胁。不过你这个莲花胎,会保佑你长命百岁的。”
凌挽歌又呆住了。
我见左嫽有点不耐烦,于是抓紧时间问刘豪空:“凌晨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毁灭了**系统,还会来找你报仇的?”
刘豪空把目光转移到我脸上说:“系统虽然摧毁了,但妖鬼残魄却跑到了我这里避难,现在就在屋子里,所以我知道了一切!”
我们听了此话,均各大吃一惊,妖鬼居然没随着鬼程序灰飞烟灭,从徐州逃了出来,并且就在此处。
“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不知道妖鬼重生后,会给整个徐州带来灾祸吗?”我忍不住怒火,厉声喝问。
左嫽冷哼道:“别跟他废话了,动手吧!”
刘豪空一摆手:“等等,待我把话讲完,你们再杀我也不迟。”
我伸手拦住左嫽,跟他说道:“你说吧。”
刘豪空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痴呆的老伴,回过头说:“我养妖鬼是用来对付鬼车族的,我们要摆脱这种命运,只能将整个鬼车族消灭了。”
原来,这只妖鬼本来就是鬼车族养出来的,算是一只“护族妖神”,族人几乎把它当做了鬼车来崇拜,由此也象征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
当年有人为了争夺族长之位,动用邪恶的手段,操控妖鬼大开杀戒。其实鬼车族势力凋零,并不只是遭到外部的镇压,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内斗。但这人最终没能成功,妖鬼被族长打散魂魄,这一支反叛人马遭到灭绝性屠杀。
很多年后,有人在一处深山中发现了妖鬼残魄,于是带回族内。这时候族长已死,由刘豪空、左希白和另外两个人并称四大巫师分别掌握了族内大权。巫师在鬼车族内地位很高,仅次于左右护法,而护法之上便是族长了。当时的左右护法昏庸不堪,才致使四大巫师掌权,但他们四人却又假借两大护法之名分为两派,明争暗斗,族长之位迟迟难以产生。
这次有人带回了妖鬼残魄,族中便召开大会,谁能让妖鬼残魄重新复活,便由谁来当族长。四大巫师都有这个实力,同时都声称能够做到。因此又出现了由谁去养的问题,本来正在磋商一个折中的办法,谢秃子却在其中挑拨事端。暗中散播谣言,说刘豪空这一派布下陷阱,致大家于死地。
双方之间本有嫌隙,这个谣言一出,对方便不管是否真假,于是首先发难,动起手来。乱势之中,左希白夫妇被刘豪空失手所杀,另外两个巫师也不知去向,当时刘豪空只看到谢秃子带着幼小的左嫽逃走了。
这次大乱,刘豪空也受了重伤,最终族内大权又被俩昏庸的左右护法收走。后来他才明白,原来谢秃子是这俩护法指使造谣,挑起的事端,这样让四大巫师死伤殆尽,这俩护法便能重新做主了。
他在养伤之际,遭到两大护法的追杀,最后将儿子寄养在西岭,夫妇俩逃到徐州隐居避祸。但他逃走之时,带走了妖鬼残魄,一直在家里隐藏了很多年。直到两大护法寿终正寝,族内终于选出了族长,对于以往的事既往不咎,他们夫妇才敢露面。可是目前的刘豪空,因为当年重伤下逃亡徐州,没得以恢复,变成废人一个,再回族内,怕是没人看得起他了。
思来想去,为了下一代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才联系了楚氏兄弟,将妖鬼残魄交给他们来想办法补魂。他知道这俩畜生不是好鸟,但只有他们才有这种财力和能力做到,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他尽管变成废人,但在做巫师的时候养了只鬼仆,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他,也正因为这只鬼仆,才能躲过追杀,并且将这些年来儿子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他将这只鬼仆安插在**室下,监视妖鬼的补魂状况。那天在通风道里,杀死南哥的就是这只鬼仆,它不容任何人接近妖鬼残魄。
听到这儿,我便打断他,问他储尸间是什么作用,不会是他安排的吧?那可是害死了很多人命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不能视人命如草芥,祸害那么多的无辜。
刘豪空摇摇头,说那个储尸间在没养妖鬼之前就有的,是楚氏兄弟为了某种目的杀人之后,藏尸的所在,与**室没有任何关系。这我就放心了,刘宇魔这老爹,还不算太坏。
只听他接着往下说,凌晨我们毁灭**系统后,鬼仆在金属盒子底部打开一个出口,修补了一半的妖鬼残魄瞬间从这儿溜走。如果晚上片刻,就会跟系统一起灰飞烟灭了。鬼仆带上它从通风道逃出大厦,回到兴潭村,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给了刘豪空。
他于是便想到,以楚精良的为人,为了自己保命,一定会把他出卖的。何况鬼仆也认出了左嫽,可能就是当年左希白的女儿。他自知躲不过这一劫了,在天亮之前安排好了后事,只等着我们来到。
说到这儿,他叹口气:“妖鬼残魄就在床下封鬼坛内,要杀要养随你们。但我求你们一件事,鬼仆阿福跟了我几十年,希望不要伤害它,如果丁渔你能看在我儿子的情分上,把它收养了再好不过。”
顿了顿又道:“我和老伴在这里苟延残喘了三十余年,前面的日子提心吊胆唯恐被捉回去,后来虽然族长既往不咎,但老伴也因这种揪心的日子得了重病,最终变成植物人,活着实在没有什么乐趣可言。要不是为了儿子,妖鬼残魄我早就灭了。话就说这么多,你们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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