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血色残阳。
童璐独自走向墓地,静站于亡夫的墓碑前,难掩心中悲愤。
她想质问,可亡夫已经变成一堆黄土,童璐握紧双手,用力到指关节开始发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我一直都是很感激你的,感激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为此我悉心照顾姗姗,结果你却让你弟弟和我洞房?你要让我情何以堪?”
“我们是没有感情,甚至从来没见过面,我们的婚姻确实只是一场交易,但你既然娶了我,我也认了你做丈夫,你怎么可以将我置入这样的境地?”她放声大吼,激动异常,许久都不能平复:“你在天上看着我,是不是在笑我,笑我和你的弟弟不管是在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一直纠缠不清?”
“也是,我没资格说你什么,我和你弟弟都纠缠了好几次,给你戴过多少绿帽子,我有什么资格抱怨你当年那般愚弄我?”
童璐勉强打起精神来,用力擦了一下眼角,仰起头,望着天边的夕阳残血,阻止鼻尖泛滥的酸意涌出来:“也好,这样也好,断了我异想天开的猜测,于人于己都好!否则,我还真是头脑发热!”
深夜,冷夜谨出差回来,洗过澡将自己丢在床上,手机免提电话里传来龙炎没心没肺的声音:“……那个夏建新啊?其实根本不必我出马,嫂子性情聪慧,兰心蕙质,她自己就能摆平夏建新。”
“嗯。”冷夜谨直接掐断手机,熄了灯睡下,却发现隔壁似乎少了点什么,平日里习惯伴着隔壁房间母女俩的呼吸声入梦,今晚却听不到任何呼吸声。
豁然起身,推开镜子暗门,隔壁房间空空如也。
“童璐呢?”冷夜谨大步下楼,询问管家。
“童小姐晚上并没有回来。”
“姗姗呢?”
“童小姐打电话过来,说姗姗小姐和她在一起。”
大半夜不回家,难道是去她外婆家住了?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他最近忙得很,明天又要出差,难得在家,这对母女还不在家可真是不凑巧。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睡酒店呀?”
姗姗穿着小睡衣躺在陌生的床上,翻来覆去,好想念家里的大床喔,还有很多布偶娃娃~
童璐侧着身,揉揉她的脑袋:“职工宿舍被学校收走了,没有地方住,放心姗姗,我们现住酒店,等妈妈找到房子我们再搬家,我们以后不和爸爸住了好不好?”
“为什么呀?我好喜欢爸爸呀。”
“妈妈和爸爸住在一起不合适。”
叔嫂住在一起本来就不合适,他们又都是成年男女控制不住身体,已经纠缠了好几次,这种事情,应该打住,否则她要将自己置于何地呢?
一个守不住自己的身体,被小叔欺凌的女人?
还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心,对小叔迷失的女人?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遭千夫所指。她不能不知道分寸,不能一再的做出这种勾当。
她需要头脑清醒,和冷夜谨保持距离,那样才不会让自己走进深渊,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