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沐浴完,回到千金楼的时候,碰见银珠宝珠在端菜,看着都是硬菜。
猛然想起自己没有嘱咐外祖母不能吃甜的。加快了脚步。
进屋看见桌子上光有菜,都还没入座,渣姐在陪着外祖母说话,低着头脸红红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娘斜着个眼时不时的翻个白眼,时不时抿下嘴角。
她爹和哥哥在下棋。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虽然自己想到了会这样,但心里还是不得劲。
洛时卿两次害死原主,她现在为了套点消息,不能马上解决掉她,就觉得有点对不起原主。
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抬脚走到她娘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娘,外祖母不能吃甜的,油腻的东西,尤其是甜的一点也不能吃。”
“嗯,我知道了。”
点点头,看着女儿,不怎么开心,觉得一定是她娘非要叫卿儿过来的原因。
摸摸了女儿的脑袋,头发还没有绞干“走,回屋娘给你绞头发。”
牵起女儿手就上了楼。
“瑾儿,明儿个我就带着你外祖母搬回梧桐苑。”拿着时瑾给的吹风机,呼呼的给女儿吹着头发。
时瑾没有说话,只是坐着任由魏氏给吹头发。
小口袋在跟她汇报工作。
‘小口袋你说多少?’
【宿主,咱现在一共有七十二块田,光小麦就有二十万斤了。】
‘小麦也不能吃啊,是不得磨成面粉。’
【目前没有磨成面粉,可以买自动磨面机。】
‘那你倒是买啊。大米呢?有多少?’
【大米有五万斤。全是旱稻。】
‘水果呢你除了种了西瓜和草莓,种没种蓝莓什么的,保护眼睛还是有需要的。’
【宿主,没有蓝莓,除了那颗樱桃树别的没添新品种】
啪~
时瑾捂着后脑勺,憋着嘴回头看向魏氏。“娘,你打我做什么?”
好看的眉毛被她皱成了毛毛虫,看着她娘委屈的控诉道。
“我喊你,你聋?”
魏氏凉凉的声音响起。
“我在想事情而已。”摸了摸头发,发现已经干了,就将手腕上的皮套直接套头发上了。
又是一个利落的马尾。
魏氏看她这个发型看习惯了,她女儿好像除了这个发型别的不会梳。
“要下去吃饭吗?不乐意下去,娘给你送上来。”
“我为什么不愿意下去吃饭?我的院子。吃的也是我的。我怎么就不能下去了。”
本就带着点怨气,这次魏氏的话直接给她点燃了,语气是相当的不客气。
“是是是,你是祖宗行了吧。”就跟逗小孩一样刮刮她的小鼻子。
时瑾知道她娘在哄她,所以也故作擤鼻涕一样,吓唬她娘。
魏氏直接给她来了个爆栗。
两人打打闹闹的下楼了。
“哈哈哈,娘你别闹,我耳朵怕痒。”
楼下的人听见娘俩的嬉闹声,都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不一会,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上。
时瑾淡淡的扫了一眼楼下,看见大家都在看她们,就收起了笑,淡淡下了楼。
随后魏氏也下来了。
洛时卿还在刚才那道眼神中没缓过来,那睥睨天下的眼神绝对不是洛时瑾。
难道真的是被山精野怪附体了?
时瑾:听我说,谢谢你,你全家才是山精野怪。
抓着手帕的手收紧,觉得她好像知道了洛时瑾的秘密。
不知道以此来要挟她会不会管用,垂下眸子,紧咬下唇。定要找到她的秘密。
时瑾不知道洛时卿的想法,若是知道只能让她死的更早而已。
“来,就等你俩了,咱们快快入席吃饭吧。”国公爷轻挑眉毛,心情不错的说道。
只是国公爷并不知道他开心不了多久了。
大家都入座了,也没分男女。都坐一起了。
刚坐下,老夫人就笑眯眯的说道“老身,来府里,给姑爷添麻烦了。”
刚生过病的身体到底是伤了底子,满眼的疲惫,还在硬撑着,就是想见到姑爷,说声打扰了。
“岳母,您言重了,这是您女儿的家,可不就是您的家。”国公爷拱手行了一礼。
魏氏看都客气的差不多了,适时的开口“娘,你不能吃甜食,油腻的,你吃那个药必须要忌口。”
说完,就将老夫人跟前的酱肘子,跟儿子身边的青菜对换了。
老夫人:……
时瑾看着外祖母的视线跟着那道酱肘子,星眸微转,开口道:
“外祖母,您现在身体就是因为吃甜吃的太多了,血压高,血糖高,还有糖尿病。您若是不忌口的话,还会躺在床上的。不是吓唬你哦。”
软糯欢快的语气,很难让人不生出好感。
老夫人眼神闪烁,虽然听不懂小外孙女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还真是从小就爱吃甜。
年轻的时候吃甜怕胖,后来生了孩子了,就放开了吃,没生病前她可是很硬朗的一个胖老太太,生病后才瘦成这幅样子。满脸的褶子。
心里叹了口气,微微点点头:“外祖母记住了,不会再吃甜食了。”
国公爷看气氛有点低迷,适时开口道:“好了,咱们快开动吧,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哈哈哈”
话音刚落,老夫人的脸色沉了沉。
魏氏瞪了自家夫君一眼。夹了一筷子凉拌青瓜给她老娘放在碟子里。
换来了老娘的一个眼刀子。
一顿饭在各种眼刀子下结束了,吃到好东西的人很开心,很满足,没吃到好东西的人,就很失落。
只有洛时卿全程在盯着时瑾,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有时候看她像那个蠢货,有时候看又不像。
狐疑的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东厢房门口的时瑾,才领着双喜走了。
“双喜,你有没有感觉妹妹怪怪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双喜赶紧回答道:“小姐,二小姐,不是一直如此吗?只是比以前更调皮了而已。”
可不是调皮吗,那天一进院子就要看看大小姐死了没。
入夜,周围都静悄悄的,打开门站在三楼的廊坊上凝望夜空。
弯月如钩,静静的挂在树梢枝头,繁星点点,在苍穹上熠熠闪烁。
【宿主房顶上有人】
时瑾腿刚抬起准备踏上栏杆直接上房顶看看,就见从房顶飞身而下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人。
看清来人后。
时瑾:……
“好好的门你不走,竟做梁上君子。”鄙视的眼神不言而喻。
君承彦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进入了她的闺房。
时瑾也没有那些规矩,并没有觉得,男子进女子的闺房有什么不妥。
跟在他的身后也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