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来了?”
金花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小姐像只百灵鸟一样往这边跑。
激动的迎了上去。
“小姐,小姐。你吓死奴婢了。”这一下子走了一宿一天。
“怕什么,你小姐可厉害了。没事了,放心吧。”
话落匆匆的往千金楼走去。
她太累了,真的好几天没睡了,而且还超级热!
“金花,烧水沐浴。”
“是”金花去找宝珠和玉珠烧水去了。
“嬷嬷我回来了。”
时瑾看见关嬷嬷站在千金楼门口,往这边不断地张望。
关嬷嬷迎上来,担忧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小姐可是饿了?”
时瑾看着关嬷嬷脊背似乎都弯了一些,有些心酸,她听金花说过,关嬷嬷的孩子夭折了,这是把她当做了精神寄托。
她上前抱住了关嬷嬷。“嬷嬷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肉饼。”
感受着自家小姐的体温,闻着小姐身上似小时候一般的香味。
她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了。
时瑾轻拍她的后背。“嬷嬷,你别哭,我会难受的。”
关嬷嬷倏然点头“好,好,老奴不哭,我去给你做肉饼。”
话落转身去了小厨房。
时瑾看着离去的背影,唇角勾了勾。
进了千金苑才感觉活了过来。
此时的皇宫。
御书房已经重新收拾干净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恢宏。
老皇帝正坐在龙案上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瑞王和几个大臣在一旁站着。
刑部尚书钱大峡往前一步,躬身行礼说道:
“皇上,微臣觉得还是该好好问问洛二小姐是怎么回事。此事多有蹊跷,不是一个黄毛丫头能做到的。”
钱大峡之所以叫大峡,是因为他小时候在山里的大峡谷出生的。
东篱的老皇帝很注重寒门子弟,所以朝臣有一半的农村出身。
皇帝听了钱大峡的话,先是一顿,随后又摇头:“钱爱卿,此言差矣,朕瞧着那孩子不像说谎,再说没必要说谎。”
“皇上这才是高明之处,依臣之见,怕此事与镇北王脱不了干系。”
瑞王君承恩和楚王君承裴同时看向刑部尚书。
二人心道这货是要找洛霆的茬?
皇帝皱眉。
“钱爱卿,镇北王此去北境凶多吉少,你还是不要说一些没有证据的事情。”
皇帝真如他说的那样想吗?
当然不是了,他的心里此刻也比较倾向于钱大峡的话。
但是很快又推翻了这个假设。
想到魏氏给皇后用的药,和小丫头给自己用的小白药丸子。
他还是更倾向于,魏氏说的话,她说她女儿有超能力。是上天眷顾之人。
“父皇,儿臣还是觉得先找到大皇兄,毕竟大皇兄是当事人。”
楚王君承裴行礼说道。
皇帝瞪着这个二儿子,有事的时候说身不由己,事情解决了,他跑来蹦跶。
老三倒是消停了,老五虽然有贼心但最起码大局还是有的。
这个老二除了会落井下石,见风使舵,什么也不会。
趋炎附势的玩意。
“父皇?”楚王见父皇只是看着他发呆,心里毛毛的,思考了一下前后说的话,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试探性的喊道。
“你协助你五弟好好处理此事,多看看你五弟是怎么做事的。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皇帝沉声说道。
“是,父皇。”
楚王被皇帝的态度吓得不敢再提大皇兄。退后一步继续当个背景板。
谢丞相蔫耷耷的站在众人身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于此事好像与他无关一般。
兵部尚书秦淮在谢丞相的身后站着,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看看他,再看看左相夏临。觉得这俩老东西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
眼珠子咕噜转个不停。
“皇上,不如让谢丞相说说看此事到底如何,毕竟谢丞相与镇北王可是至交。”
秦淮只是想知道谢丞相为什么在康王府里被囚禁的时候一言不发,事不关己的样子。
难道他跟康王有勾结?左相劝了他几句,看着也跟他一样愁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与此事有关。
“皇上,此事微臣不知如何说。微臣现在很难受,肯定是在康王府一天一夜被饿的。”
谢丞相插科打诨道。
他现在哪有那个心情研究洛霆的女儿有多大的本事。
他的女儿跑了,跑了七八天了。
他派人去追到现在也没传回消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满嘴脱皮,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谁有功夫想一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杀死的蛮兵。
甭管怎么杀的,人家是不是救了大伙,救了京城,在这聚一起是要卸磨杀驴吗?
心里吐槽的狠,面上却是不显。依然面无表情的站着。
“爱卿说的有理大伙被那个孽畜折腾的不轻,不如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上朝再做商讨。”
皇上开始赶人了,他也是不理解,为什么老五把他们从康王府解救出来,他们不回家休息,上这来干嘛。
“谢皇上体恤。微臣告退。”
谢丞相赶紧谢恩告辞,他想快点回家看看有没有女儿消息传回来。
一人带头其余人也不好说什么,这次见面会可谓是什么也没谈成。
瑞王不禁有些气恼,一帮老东西什么也不是,他只是想通过父皇知道小丫头究竟是怎么凶残的杀死那么多人的,一个小孩子,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原因,他的心里抓心挠肝的。
要是他也那么厉害,那可就……
时瑾可不知道她差点被人算计了,要是她爹因为她被扣上跟康王勾结的名头,那她指定能让这个事情变成现实。
她爹当皇帝,就没有这些烦人的事情了。
这些她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怕也是嗤之以鼻。
她现在呼呼大睡,金花给她端的肉饼她都没有吃。
时瑾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还在星际,看见家门口爸爸妈妈牵着一个小女孩。
她想走近看看爸妈牵着谁,但是怎么也靠近不了。
她大喊:“妈——”但是门口的人显然是听不见的。
可是那小女孩转过身来冲着她诡异的裂开了嘴角。
时瑾看着那女孩的脸一下子惊醒了,那他么是自己。
自己看见自己小时候还是如此诡异的见面方式,可吓死她了。
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拍了拍胸口。
【宿主你醒了?那个人也醒了。】他还尿了裤子。连花豹都离的他老远。
时瑾低头耷拉角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