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有皇帝的暗卫过来帮忙,直到丑时末才把药剂喷完。
看着到处都是原地快速蠕动的蛇,侍卫们都唏嘘不已。
这一摁一喷,蛇就原地翻滚,翻一会就噶。
也太厉害了。
“殿下,现在已经没有再爬进来的蛇。”
“启禀殿下,东边墙也没有。”
……
小侍卫们纷纷来车前禀报。都说没再见到有蛇爬进来。
君承彦看了一眼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的时瑾。
语气不由放轻许多。
“嗯,你们就再辛苦一下,把蛇尸体处理一下吧。”
“是。”
即使声音放的很轻,时瑾也早就睁开了眼睛,本来就没睡,只是有些疲惫,索性坐在车里歇一会。
这边事情已接近尾声,皇帝在勤政殿也是一直没有休息。
小陆子没养好身体。此刻陪在皇帝身边的是小宇子。
皇宫的太监,君墨渊是一个也不敢用,此刻不管是不是眼线,都被临时关押了起来。
现在宫里忙碌的宫女太监都是太子府和各个王府送过来的。
小宇子就因为陪在皇上身边当值,没捞的着去灭蛇。
急得嘴角都起了泡。
小眼睛时不时就翻看一下站在窗边背着手一动也不动得皇上。
“怎么?可是有事情?”
皇上转身就看见小宇子在那偷瞟他,不禁狐疑道。
“启禀皇上,没事。”
“你去看看,天牢那边怎么样了?”
小宇子眼睛一亮,赶紧行礼说:“是。”
皇帝嘴唇蠕动,话还没说出口。已不见了小宇子的踪影。
生生将话又咽回去。
还是得自己的奴才啊,小陆子从没这么毛躁过。
踱步走到龙床边,准备休息一会,用不了一个时辰他该去上朝了。
突然想起那丫头曾笑话他的话,清脆的嗓音似乎历历在耳。
她说:你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爱吃的东西不敢多吃一口,天天还得摆出一个面瘫脸,想笑不能笑想哭不能哭。
地主老财家的狗都比你活的舒畅,谁爱当皇帝?皇帝是啥?不就是放个屁都得憋着的倒霉蛋,走到哪里都爱招蚊子,被蚊子抬走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问:为什么会招蚊子。
那丫头邪睨一笑,说:你的袍子都是屎黄色啊。
皇帝想到这里,脸上不禁闪过一抹苦涩。
那丫头说的多么切实。
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在多想,赶紧合衣而躺。
那丫头说了,熬夜老的快,熬夜还能变胖,熬夜还能长白头发,最主要的是熬夜会猝死。
赶紧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时瑾来到牢房,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那抹奄奄一息的身形,只看见最里侧的牢房里有个口吐黑血的老妪。
暗一冲她点了下头,才确定这就是静娴师太。
这一宿都还没过去呢,怎么就老成这样了。
走上前踢了静娴一脚,见没有反应,又踢了
一脚。
“呦,你这法术也不行啊,一夜之间怎么老成这样了。”
一旁的侍卫:……
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出,静娴才转动着死气沉沉的眼珠子,看向时瑾。
就是因为这个变数她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计划,筹谋多年,都毁在这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手上。
本来培养谢雪,也将会是太子身边最有利的眼线,没想到被她给坏了好事。
越想越气,怨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恨不得上去给她划几刀。
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原本无神的双眼,此刻精光乍现。
“这是快死了,高兴的?”
时瑾呢喃出声。
随后越过众人大步朝外头奔去。
“瑾儿怎的了?”
君承彦快步跟在她身后不解的开口。
“去看看你娘有没有事。”
出天牢她就运起轻功朝坤宁宫飞掠而去。
想明白其中关键的君承彦也紧跟其后。
辰王见状只好留下处理后续事宜。
时瑾来到皇后宫中并没找她。
“瑾儿,母后可能在皇祖母那里。”
后边赶来的君承彦见小姑娘茫然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坤宁宫转圈。无奈出声。
时瑾若有所思的的点点头。
“那走吧,上那边去看看。”
二人相携走出大殿,刚踏下台阶,就听到院中左侧的石桌旁有响声。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点了下头,放轻脚步,越过花坛朝那边走去。
君承彦手中长剑在院里路灯的映照下,银光闪闪。
时瑾也拿出一把枪握在手里。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宫女,全身痉挛抽搐。
声音就是她手脚摩擦地面的声音。
此宫女口吐黑血,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宿主小心脚下。】
时瑾快速拉着君承彦跳开,只见一条蓝红相间的蛇跳跃攻击向刚才她俩站的地方。
“原来是这么个东西。”
时瑾眯眼盯着那擎着上半身做攻击状的蛇。
【宿主是剧毒蛇,叫蓝长腺珊瑚蛇。】
‘嗯,知道是剧毒,颜色越鲜艳越毒。’基本常识她还是懂的。
时瑾把枪收了起来。
拿出一瓶驱虫喷雾。
勾唇一笑。
往前走了一步。
“瑾儿~”
君承彦担忧喊道。伸手想将她拉住,但看到她手中的喷雾,又把手缩了回来。
蛇又动了,时瑾也动了。
喷雾一顿喷,那蛇跳跃离地面十厘米左右就掉在地上。
又对着喷了几下。死亡翻滚的更快了。
“别说,还挺好看,我还是头一次见蓝色条纹的蛇。还带红花。”
“看来这才是静娴的后手,小口袋说这条蛇叫蓝长腺珊瑚蛇,是剧毒中的剧毒。”
“那个小丫鬟没救了,若是有救,刚才小口袋会提醒我。”
时瑾说完,取了一瓶水一口气灌了半瓶。
“没事了,等蛇死了,我收起来,让小口袋收点毒。”
时瑾见君承彦一直紧绷着脸,脸色也不是很好,她赶紧出声安慰。
“瑾儿,谢谢你。”
时瑾被谢的一个愣怔,但还是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谢。
君承彦此刻无比后怕,他不敢想象,这若是咬到母后,会怎么样。
他一直都想当然了,觉得他的瑾儿无所不能,现在瑾儿说,这个毒她也无法解。
虽然那个宫女死了,但他还是庆幸,庆幸被咬的不是母后。
“你看,快死了。”
时瑾指着地上翻腾的越来越慢的蛇,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