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来不及抓炎犀,因为自家二少爷已经倒在地下,血流了一地。
慌乱的佣人一个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一个给唐远明打电话,还有给唐嘉庾打的。
只有王妈给乐菲儿打了个电话。
“什么?!她怎么敢。”乐菲儿接到电话,慌慌张张跑过来。
因为家住得近,来得最快的居然是乐菲儿。
“菲儿姐姐,我没事。”虚弱的唐嘉庚苍白着脸。
已经被佣人急救处理过的唐嘉庚恢复了以往的姿态。
“杜晓怡呢,我去找他说理。”乐菲儿声音激动。
王妈给她指了个方向。
“砰砰砰——”乐菲儿三步并作两步,拼命拍炎犀的房门。
“杜晓怡你开门,你干了坏事就躲在房间做缩头乌龟吗。”乐菲儿一 边拍门还一边叫嚷。
炎犀换了身衣服,原来那件全是血腥气:“跑到别人家来大声疾呼,啧啧乐家真是好教养。”
“你怎么能对嘉庚下这样的狠手。”乐菲儿顿了一会,“你不也是在别人家,还这样对待主人家。”
“哦那让人把我送走啊。我也很奇怪,我没有父母亲人吗。怎么自我醒来一个人都没见过。”
炎犀摊手耸肩。
“你怎么做出这么恶劣的事还一点不愧疚。”乐菲儿没想到有人失忆后居然和以前像变了个人。
“唐嘉庚!唐嘉庚你出来。”听了乐菲儿的话,炎犀扯着嗓子叫唐嘉庚。
虽然失血过多,但唐嘉庚还是第一时间出现,后面跟着面露不赞同之色的佣人。
“姐姐,怎么了。”唐嘉庚站在台阶下方,轻轻抬头,阳光在他脸上照出睫毛的阴影。
“你这嫂子要赶我走,你们说好的吗,那就赶紧吧。”炎犀朝乐菲儿努努嘴。
乐菲儿看了眼唐嘉庚,慌忙否认:“没有的事啊。嘉庚你别听她胡说。”
“姐姐,没有人会赶你走,你就好好住下。菲儿姐姐,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唐嘉庚盯着炎犀的脸出神。
“听见了吧,以后别搬弄是非了。”炎犀像战胜了的公鸡,嘲讽地看了乐菲儿一眼。
乐菲儿气得满脸通红,转头欲跑,却被炎犀一把拉住。
“刚才在我门前又敲又打的事还没算呢。”
“你要怎么算?”乐菲儿咬着嘴唇,看了眼面色柔和的唐嘉庚。
发现唐嘉庚只盯着炎犀看,更气了。
正在心里琢磨,突然手上感到一阵剧痛:“啊——啊!!!你怎么敢?”
原来炎犀一手掰断了乐菲儿的右手:“是用这个手拍的门吧,你的手真好看,能送给我吗?”
炎犀捧着形状扭曲的胳膊,欣赏起来。
乐菲儿一身冷汗,已经晕厥过去。
旁边围观的佣人只觉得后背发凉,纷纷找了借口散开。
“唐嘉庚,你觉得这个手好看吗?”炎犀问身边的美少年。
上一世就是用这样的手操弄机器拍电影的吧。
“勉勉强强,哪有姐姐的好看。”唐嘉庚舔了舔嘴唇,视线停留在炎犀的手上。
炎犀的手,准确的来说是杜晓怡的手,确实好看。
皮肤细嫩,关节流畅,手指细长,甲床红润呈长椭圆形,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手。
虽然在福利院生活,但杜晓怡自小就被唐氏集团资助,并没有吃过太多的苦。
加上容貌出众,成绩又好,一看就是要有大出息的。
福利院里也没有人亏待她。
“姐姐,等你指甲长长了,我给你做美甲吧。”唐嘉庚盯着炎犀的手出神。
虽然长得好看,但杜晓怡从来没在外表上下过功夫。
指甲都是修剪地和甲床齐平。
“给我做有什么意思,我觉得你自己做会比较好看。”炎犀把乐菲儿扔到地下,拉着唐嘉庚去了自己房间。
佣人们这才一拥而上,又是打电话又是叫医生。
连续接到两个电话的唐远明和唐嘉庾很是郁闷。
这杜晓怡才进家门,还没住过一晚,怎么就惹出这么些事。
唐家的家庭医生更是头疼。
那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就没停过,听说是小少爷和乐家的独生女出事,吓死人了。
房间里。
炎犀把唐嘉庚按到梳妆台前,掏出了指甲油。
为了迎接炎犀,唐家还是费了心思的。
不光衣服是大牌,就连化妆品、护肤品都一应俱全。
“姐姐,我是男孩子,不可以涂指甲油。”唐嘉庚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
“偏见。谁说男孩子不能化妆涂指甲。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更要打扮才是。”炎犀控制住试图站起来的唐嘉庚。
唐嘉庚看起来瘦弱,其实力气不小,男女间天生又有力量差。
他也没想到,在炎犀手底下,自己和小鸡仔没区别。
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很不好。
炎犀拧开指甲油的盖子,按住唐嘉庚的手比了比:“你看看,粉色多好看啊。”
先用锉刀给本身的指甲抛光,唐嘉庚时不时感觉到一阵剧痛。
“疼吗?没事,做指甲就这样。”又一次“不小心”锉得有点多的炎犀摸了摸鼻子。
“炎犀你做个人吧,都锉到肉了。”
唐嘉庚疼得浑身都在抖,斧子看得幻肢痛,赶紧啃点鸡爪压压惊。
尽管如此,这位娇生惯养的少爷只是好脾气的笑笑:“那姐姐们平时真是辛苦。”
“那可不。”炎犀好不容易把指甲磨好,开始上底胶。
底胶触碰到肉的感觉,那可忒刺激了。
“来我们再照紫外线灯。”炎犀又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加速甲胶变干的灯。
不由分说将唐嘉庚的手塞了进去。
“滴——”紫外线灯的自动定时到了。
怎么这么快,炎犀觉得效率有点低,懒得一遍遍弄,索性把灯的时间设成了20分钟。
“!!!炎犀你才是那个变态吧。”斧子看到唐嘉庚手上的细胞dNA在发生改变。
炎犀毫不在意:“多大点事,做指甲哎。外面起码200块一次,我免费给他做,还要怎样。”
20分钟过得又快又慢,主要是针对房间里不同的人而言。
比如唐嘉庚,他现在就觉得刚才经历的20分钟格外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