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晨,李母被噩梦惊醒,一时间心乱如麻。
想要打电话给女儿求证,又怕那位真的不是自己女儿;怀疑是昨晚女儿回来的匆忙,自己担心才做了噩梦。
李母六神无主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该做什么。
“!!!”正在李母焦虑惊慌的时候,李父醒了。
醒来的李父一脸惊骇,满头大汗。
“老公,你是不是也做了噩梦……”李母试探地问道。
“我梦到女儿被她那个恶毒前夫杀了……”李父转头看向李母,声音颤抖。
话音未落,李母已经嚎啕大哭起来。
李父李母二人仔细比对了噩梦,发现连细节都一模一样,看来女儿是真的遭了毒手。
夫妻二人商议半天,决定还是听女儿的,暂时按兵不动。
两人放下了手中的生意,决定最近陪几个外孙好好玩玩。
过去总是忙着做生意,忽略了青春期的女儿,以至于被马国强骗走,等夫妻俩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看着大着肚子的女儿,李父和李母悔不当初,自己把女儿养得天真善良、单纯幼稚。
面对父母的反对,李媛头一次表现得十分强硬。
在她心里,马国强是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父母只知道嫌贫爱富,既不关心自己,也看不上自己的爱人。
夫妻俩还能怎么办呢,老人总是拗不过孩子的,只能硬着头皮认下了糟心女婿。
婚后老两口更是出钱出力,补贴女儿女婿,然而女儿过得并不幸福。
不上进的丈夫、到处诈骗欠债的公婆、游手好闲的大伯、婆家外面不三不四的朋友……
一大家的烂摊子需要李媛收拾,一堆的欠债需要李媛补窟窿。
还好,生下两个孩子后,女儿醒悟了过来,毅然决定离婚。
可惜的是,离婚后的李媛没有拿到孩子的抚养权,依然受马家辖制,马家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窟窿,耗尽了李媛的心力。
嫁进贾家的李媛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然而贾家也不见得就是个好去处。
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是李媛和贾秦始终没有领结婚证。
想到这里,李母心如刀绞。
都是当父母的没有照顾好女儿啊,害得女儿识人不清,年纪轻轻就被渣男骗了,现在女儿托付给自己的外孙千万不能再出了纰漏。
“李媛可真是蠢,自己的父母不相信,反倒去相信外人。”斧子一边啃鸭脖一边撇嘴。
“闭嘴,单纯善良从来不是错,错的是利用别人的单纯善良干坏事的恶人。”
炎犀轻轻敲打着斧背:“李媛要是聪明,还有咱们什么事?我们收了人家的灵魂还在背后笑话她,这是什么行为?”
“痛痛痛,我就这么一说,你不要敲我背上的裂缝啊。”斧子感到体内的鸿蒙之气在到处流窜,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
看这边李媛的父母带着几个孩子愉快地玩耍,炎犀回到了贾家。
贾家几人此时已经炸开了锅。
“李媛大晚上把孩子带走,还不接电话,她想做什么?”贾母在跟儿子贾秦抱怨。
“我就说这小门小户的上不得台面。”贾父也有些恼怒。
只有贾秦,想着早上李媛的话,有些魂不守舍,猜测李媛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哟,这是在等我呢。”炎犀推开家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三张不太好看的脸。
“你去哪了,怎么把孩子抱走了。谁家媳妇大晚上还带着孩子在外面浪?”贾母率先发难。
“我和贾秦领证了么就媳妇媳妇的,讲道理我又没有再婚,和你儿子说分手就分手了,贾秦没告诉你们吗?我早上已经和他说了分手了。”
炎犀好整以暇,试探贾家的反应。
“夭寿了,谁家媳妇这么和长辈说话啊,贾秦这就是你挑的好老婆?”贾母被激怒,开始跳脚。
“贾秦,你的老婆你自己管吧,我是懒得管你们之间的官司。要分手可以,贾家的孩子都得留下。”贾父说完,摇摇头回了房间。
只有贾秦,动了动嘴,并没有说话。
“看来你爸妈不知道你私下的勾当啊。”炎犀继续试探,“你做的那些事我可都知道了,你确定不和我分手咩~”
“什么勾当,我儿子对你还不好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贾母更生气了。
“行了,我们去房间里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动不动带孩子离家出走做什么。”贾秦想息事宁人。
炎犀懒得搭理他:“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孩子我接走了,贾家我也不会待了,希望你过段时间还有精力讨论孩子的事。”
“你要干什么?李媛,你都听谁瞎说了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贾秦试图挽回。
“哦,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你知道我想了什么?你放心,欠了我的我都会讨回来的。”
炎犀不再掰扯,转身离开贾家。
炎犀去找了马家人。
马家昨晚住在外面的酒店,花钱大手大脚的几人在五星级酒店开了几个房间,吃喝都在酒店,光一晚上就花了好几万。
马查和儿子马国富、情妇钱香香正在密谋。
“那个李媛现在越来越不好骗了,以前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要到钱。现在不光钱难要,她甚至还想卖房。”马查觉得不能这么下去。
“那个贱人又生了两个孩子,咱们手上这两个崽子就不值钱了。”马国富也觉得李媛有些怠慢。
“不如我们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接收李媛的全部财产。”马查以前当过警察,知道一些法律知识。
“李媛和那个贾秦没有领证,只要李媛一死,她的财产都是孩子的,我们作为孩子的监护人,能得到那笔遗产的支配权。”
虽然场景换了,马家对李媛的恶意却没有减少。
“你们知道港城当年有个烹尸案吗,就是把人杀了再放锅里煮,因为破坏了dNA,又没有找到剩下的尸体,最后案子证据不足,没能判刑。”
当年马查还是个警察,记得这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