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江篱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沈君迁的手腕。
“师尊,我问你个事。”
“有话就说,别拉拉扯扯的。”
沈君迁把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手里解救出来,坐在她的对面准备好听她说。
“我和师兄那次去乌头坡的时候,在树林里问到了茶芜香。”
许是因为刚才太冷了,江篱的眼睛湿漉漉的,一瞬不移的盯着沈君迁。
“许是你闻错了。”沈君迁赶紧移开视线,整个人慌张起来。
“不能啊?茶芜香味特殊,我怎么可能闻错。”
江篱的惊讶很夸张,如果是平时,沈君迁肯定能看出来她在装样子,只是他现在太紧张了。
“当时腐烂味那么重,你怎么可能闻到。应该是你闻错了,要不就是你的幻觉。”
沈君迁说着站了起来,他现在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谁知道江篱听了这话笑起来:“师尊你怎么知道当时腐烂味很重?师兄回来问个说过吧?”
沈君迁万年不变的脸红了起来,看的江篱有些新奇,站起来看着他。
“师尊是担心我,害怕我受伤对吧?”
沈君迁觉得江篱的声音有些勾人,这丫头怎么越长大越会蛊惑人心。
“没有,就是你闻错了,我当时去昆仑了。你还管到我头上了,赶紧睡觉!”
看着恼凶成怒的人出了房间,还不忘顺手把她的房门带上,江篱笑出声儿来。
笑完了她有些累,自己一个人坐在沈君迁刚刚做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天晚上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只记得梦里疼痛撕心裂肺,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昨儿晚上干嘛去了?”丹竹看着眼下乌青,从出了房门就开始揉自己的肩膀的江篱问道。
“没,昨儿看风景来着,睡得晚。”
江篱也不好说昨儿调戏师尊来着,最后还把自己整失眠了。
“你就是娇气,明天我们就能回了。”
仁杞正在盯着乐知写检讨,听说是昨儿晚上不睡觉跑出去和别人喝酒划拳被师尊抓了。本来平日里师尊不管他们这些事的,被抓了也没啥。
只是昨天不知道师尊因为什么憋了一股邪火,再加上乐知这死孩子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师尊的下意识就跑,今天早上仁杞刚起床就被师尊安排了盯他写检讨的任务。
“我能不能吃完饭再写,我早饭还没吃呢。”
乐知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这眼看着都快中午了,开始嚷嚷着吃饭。
“我吃了。”
仁杞看都没看他一眼,淡定的坐在他旁边看书。乐知虽然不常进他的书房,里面的书倒是不少。
“我没吃啊!”乐知已经快崩溃了,扯着嗓子喊。
“喊什么?赶紧写完不就没事了,你非搁这磨蹭。”
仁杞毫不留情的用手里的书打了他一下,正看到精彩出呢,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
“你说师尊是不是被女人甩了?”乐知凑到仁杞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啥?你瞎说什么呢。”
“不是我说真的,我没瞎闹。我之前看我哥的朋友被女人甩了之后,就跟他昨天那个样子一模一样。”
仁杞被他说的有些怔愣,他也没看见昨天晚上的师尊什么样。
“你别乱说,师娘都还没找到,哪来的什么女人啊。”
“不是,不是师娘也可以是别的女人啊。师尊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了,师娘又不在……”
“吓死我了,你站这干嘛呢?”
乐知一回头就看见江篱站在他们俩身边,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
“师尊让我来喊你们吃饭,下午再继续写。”
“吃饭吃饭,你先去。我把这一收,我快饿死了。我就说嘛,师尊还是疼我的哈。”
江篱点了点头就走了,留下那俩人松了一口气。
“她应该没听到吧?”
“应该是没有……”
“吓死我了,以后你八卦别带上我了,我不想被师尊打死。”
“别啊,我不跟你八卦我跟谁八卦啊,跟阿篱说这些也不合适啊……”
江篱靠在拐角处的墙上,眉头紧锁。师尊还有别的女人?
不能吧,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一起,他哪来的时间去找别的女人。
可是师兄说的对啊,这么多年他都清心寡欲的,难道是说……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