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丹竹远远的看见沈君迁过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嗯,这是在干嘛呢?”
一身白衣的俊俏公子往阳光下一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丹竹眼看着那几个大娘的眼睛都亮了,心里暗道不好。
“闲着无聊出来玩玩儿,我们进去吧。”
丹竹现在就想赶紧拉着沈君迁走掉,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把人带走,大娘们就说话了。
“丹丫头,这俊俏的郎君是你相公?”
丹竹脸一红,整个人有些慌张起来。沈君迁面色不显,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尴尬,这可是他徒弟媳妇。
“不不不不,不是,这,这是我相公的师父。”
看她慌张的样子,那几位大娘笑起来。果然是小媳妇,面子还是太薄。
“那这位郎君有家室了吗?有没有喜欢的类型给大娘说说。”
丹竹更尴尬了,师尊的年纪都能做在坐的爷爷了,大娘您拿来的自信自称长辈的。
沈君迁的面色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说了一句:“家中已有妻室。”就带着丹竹走了。
丹竹默默的跟在他的后面,眼看着人都上楼了,才鼓起勇气开口:“师尊别介意,她们也都是开开玩笑,没有恶意。”
前面的人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丹竹看了几秒钟,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没事,这有什么。”
说完又转身走了,丹竹默默的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师尊可是涅成出了名的难哄。
“在哪个房间。”
“啊?”
丹竹没反应过来,沈君迁又重复了一遍:“你们住哪个房间。”
“哦哦,这边。”
丹竹带着他去了她和仁杞的房间,给他倒了茶,说了一声她去叫江篱他们转身就跑了。
沈君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他这个徒弟媳妇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看着挺沉稳的。
“师尊来的这么早。”
江篱打着哈欠出现在沈君迁眼前已经是一刻钟后了,这会儿乐知和辛介已经到了。
看着头发凌乱,一副半死不活的乐知,沈君迁没忍住开口:“你们昨晚都做贼去了?”
睡了一上午,江篱渴的不行,赶紧喝了两杯茶才接话:“和做贼差不多了,爬房顶夜探县令府。对了,传个灵蝶让师兄回来吧。”
这时他们才想起来,仁杞还在县令府呢。丹竹赶紧给他穿了个消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师尊。”
仁杞匆忙赶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点好了菜等他了。
“嗯,洗洗手。”
小二很有眼色的去通知后厨上菜了,仁杞乖乖的去把手洗了。
“等下吃完了饭都休息休息,晚上过去看看。”沈君迁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江篱说道,他怎么觉得这孩子这两天瘦了。
这种事肯定是要晚上过去的,大白天的几个人在天上飞,离老远都能被发现。
“行,泾州城宵禁早,到点我们就走。”
宵禁后这是不引起大家注意最好的时间了,大家当然都没有意见。
吃饱喝足后仁杞和丹竹就午睡去了,江篱他们去找了个茶馆喝茶。
店里的小二觉得这几个人挺奇怪的,怎么一会儿这个睡一会儿那个睡的,别不是做什么不正当营生的吧。
沈君迁靠在窗户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乐知害怕打扰到他也不闹了,静静的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师尊在想什么?”
江篱打破了这得来不易的宁静,沈君迁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她。
“冥河水母。”
“师尊有见过这东西吗?”江篱下意识里总觉得师尊应该什么都见过。
果然,就听见沈君迁开口了:“匆匆见过一次,没交过手。”
沈君迁又想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晚上如果真的是冥河水母,你们往后靠靠,别伤到自己。”
冥河水母摄人心魂,它的神奇之处在于,这种能力是天生的。而这只都能化成人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胜算几何。
“师尊放心,有事我们肯定掉头就跑。”
江篱的话成功让他翻了个白眼,明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嫌弃她。
“你最好是。”
看他瞥了一眼自己又把头转向窗外,江篱讪讪的笑了两声也不闹了,这怎么说着说着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