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刚坐到了办公桌对面,一边坐一边笑。
“你小子,这还沒去上任,就和我玩起了里格楞。王浩呀,我可是听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呀。
牡丹市自古民风彪悍,一百零八个好汉,大部分來自牡丹地区呀。听说现在那里也是好汉无数,兄弟之风盛行。
这种风气长不得,为兄弟两肋插刀。其实说白了是哥们义气,为人仗义。
说的不好那就是小团体,小利益。再往大了说那就是非法集团,涉黑团伙呀。”
听赵誉刚这么一说,王浩咬着牙,一下站了起來,立场坚定的说。
“赵哥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想到了这个问題,也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我既然要干这个市长,我就要干好。
哪怕就是天天被骚扰,也要让牡丹市走上正轨。
我必须这种风气纠正过來,发现涉黑团伙,一定严肃处理。我要当成一件政治任务去完成,想发展牡丹市的经济,首先要肃清黑团体,不从跟上铲除他们,我誓不罢休。”
赵誉刚看着信誓旦旦的王浩,不禁犹然感叹。王浩的脸色微红,一脸坚定,目光中迸射出坚定的神采。
现在再看这小子,他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信心十足。
随着语气的坚决,无形中隐隐散发着可以清除一切障碍的气势。
赵誉刚点头一笑,也站了起來。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当年的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我知道你有决心,有信心,也有这个能力。
身后还有好多人在支持你,但是你要记住。凡事尽量不要直接面对,我们想要在仕途上大步前进。
就不要树敌太多,能避免的一定要避免。能不直接面对的,就不要直接面对。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样更糟糕。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就是这个道理。可是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尽力而为就行。
同时,你必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仔细的分析,认真对待。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优势,排除困难,做到伤人而不伤己。
其实什么事都可以找到一个规律,我听说牡丹市的黑恶势力分帮拉派,都是自成一体。
既然这样,何不打击一方,分化一方,再拉拢一方!”
王浩认真的点了点头,心情很不平静,沒想到一个牡丹市,会这么的难以纠缠。本來按照自己的想法,将经济发展起來就行。
现在看來,还是不成熟呀。赵誉刚是自己领路人,现在即是朋友,又是兄弟,可更像个老师!
听着赵誉刚的分析与想法,王浩很是感叹。牡丹市情况如此复杂,自己前往牡丹上任,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承诺。
他在陈兵面前立了军令状,在钱沐瑾面前下了保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失了面子。
全省有这么多人,两位大佬顶着巨大的压力把自己推了上來,这就是最大的信任,同时也是巨大的期待!
王浩感叹了一会,平静了心情之后,认真地说。
“赵哥,我们晚上一起喝点?叫上邓哥,要走了,以后可是会想你们的。”
赵誉刚沒说话,拿起电话打给了老邓,因为他知道邓立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只需要通知一下而已。
邓立化早就等着这个电话了,他为王浩准备了很多。实话说,王浩为他办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无以为抱。
先前就想到了很多问題,很多关于牡丹市的切身问題。他已经提前安排了飞鸟前去探路,打进了牡丹市最大的黑社会集团内部。
飞鸟走后,邓立化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昨天晚上又和赵誉刚谈了很久,所以今天一早赵誉刚一來,才会有这么一出。
邓立化痛快地答应了,并要求把时间定在中午下班后。王浩又叫上了李勇和张亭亭。
既然要走了,大家朋友一场,还是要聚一聚。不仅如此,人都把他当老大,对于这些人以后的安排也需要做一下深入地分析,随时做好准备。
所要他现在考虑的就是把自己的班底建起來,哪怕仅仅是个设想或是虚构,也是很有必要的。
实际上王浩明白,自己的小团体,小班底早就建立起來了。打完电话以后,赵誉刚对王浩点了点头。
“别看我,今天周末,下午也沒什么要紧的事,就当违反一次纪律,提前休息一下吧。”
赵玉刚说完,起身笑着走了。王浩目送他进了书记办公室之后,一个人站在窗前愣了愣神,又给牛建晨和白进起分别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依然站着,忽然又想起孙玉修。对于孙玉修,王浩有些佩服。孙玉修的正直严谨,孙玉修的真实实干。
哪一方面都让王浩倾佩,这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真正地领导干部。可以说是一个楷模,是所有干部们的风向标。
现在的y市已经不再有波澜,城市建设早已展开,并且如火如荼。引资即将到位,这对y市來说,如同火遇东风。
全市的投资落实规划即将展开,市里已经出台了完善的方案。一切都在无型之中进行,实际上据说赵誉刚的的离任已经提上了日程。
而省里,冯岳泽离任的消息已经传开,接任者陈兵家中,早已车水马龙。任家正在组建z石油,到处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可以说,自己即将去牡丹市上任的消息,反而一时之间成了秘密。但愿谁也不会提前知道,现阶段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白进起还是老样子,这个和自已同时考上公务员的大学生,看來只适合干个秘书工作了。
穿着一套深蓝的西服,戴着眼镜,搭配雪白的衬衣,就像一位中学教师,他低着头走了进來,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包。
一进包间,也不看赵誉刚,对着王浩就说。
“你小子,现在牛了,还能想起我來。不过你本來就很厉害,沒你我还真当不上这个公务员呢。
怎么样,今天是要出血请请我吗?有个老大真是好呀,沒事还可以开开荤。我说、、、、、、”
白进起说到这,认真而又疑惑的打量着赵誉刚。不相信的摘下眼镜,又仔细的看了看。
看完大气不敢喘,小气不敢出的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赵书记,您!您好,我,我沒认出來是您。”
赵誉刚哈哈一笑,破天荒的抽出了一颗中华,递给白进起。
“质监局待的还舒服吧?我问问你,葡萄酒厂是怎么回事,听说你们上周勒令人家停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