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一直躲在牡丹湖景区,有人找他多被秘书挡了,急事就电话联系。
湖水,小河,飞瀑,让他心旷神怡。
正凭窗观景之时,一个人很不合时宜的走了进來,临时指挥室的门沒有关,就那么敞着。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是市长,沒人敢打扰他,就连需要从门口经过的,都想办法绕着走。
老百姓怕官,虽然这个官一心为民、和蔼可亲,虽然他经常亲自动手,和民工们一起劳作。
但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即使王浩和建设民工们打成一片,为他们解决了很多实际的困难。
大家还是怕他,其实也是一种敬畏。
这种敬畏是那种老百姓们,对他们大伙强势带头人的尊敬,是那种老百姓的内心敬仰,也是真诚的百姓们骨子里奴性的体现。
几千年的老传统根深蒂固,何况这些多是牡丹市本地的农民工,村民平时不怎么出门,一辈子就守着半亩薄田老婆孩,沒见过大世面。
要不是牡丹市搞建设,要求在下面各县区招人干活,这些本份的庄稼汉是不会出來的,也许还窝在家里,一天三顿饭,早晚稀粥中午馍。
他们有些人从來就沒出过远门,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自己村的老支书,再大点就是乡镇办事员,有的连乡长都沒见过,更别说一市之市长了。
老百姓沒什么大事,除了种庄稼,就是侍弄点小营生,落黑了无事可干,又不舍得点灯浪费钱。
就只能抱着婆娘,生孩子造娃,他们沒什么事大到能去麻烦乡一级干部的地步。
活动范围小,便限定了思维的局限性,不开化,便决定着纯朴,现在有活干,有饭吃,还有钱拿。
这对他们來说已经是改天换地,翻身把歌唱了。
很多人想的就是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对得起那个让他们出门干活的人。
对得起那个叫指挥室的铁房子里,用心搞研究的大领导。
沒有他,就沒有村里的免费小学,沒有他,孩子们还在山上放羊,自己还在家扒拉土疙瘩。
他说,生活穷,不要怕,操起双手搞建设,什么是搞建设,老百姓们不懂,他们懂的只是干活,拼命的干活赚钱。
这样可以攒钱,养家,盖房,为孩子娶媳妇。
回了几次家,村民们现,村里也变了,到处是大红字标语。
什么少生孩子多种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不但村里变了,原來草麦秸乱飞、牛羊屎满道的情况也不见了,村里干干净净的,整的像城里的街道。
还有很多房子外墙都被粉刷了一遍,弄得赏心悦目。
到处焕然一新,就连回家看到自己的婆娘,婆娘也不一样了,弄得干净利落,把家收拾的有模有样。
拉起家常才知道,村里來了宣传队,大道理经常讲,好看的电影天天放。
老百姓们接触到了新鲜的事物,才知道人还可以换一种活法,才知道除了他们村、他们乡、他们县以外,外面还大有天地。
这都是王浩最近一系列的手段,一系列的措施。
牡丹的建设用牡丹人自己的手搞起來,各乡各镇硬性摊派,乡长指挥村长,亲自组织专人带着到市里干活赚钱。
强制改变以往懒散的生活习惯,杜绝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再不行就造娃的恶性不良循环。
只要是事的,沒有副业、沒有其他生活來源的,农闲时全部组织起來,打工赚钱。
所以牡丹市的城市建设也好,王浩引进來的各项投资基建需要也罢,用的都是本中标的企业想雇人干活,首先考虑牡丹当地人。
这也是为了配合王浩的思路,为了帮助王浩快速,高效的发展牡丹大计,市政府一致同意的的强有力措施。
外面的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打断了王浩进一步规划的思路,转身一看,宋乐斌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
“哎呀,宋书记,这大热的天,你这是怎么了!”
“真不行了,热死我了,气都喘不上來了。
我跟你说王浩,一会我得去湖里洗个澡,你还别说,旁边为工人们开的临时洗浴区,还真带劲。
这一路我都在想,湖水湛蓝,清凉透彻呀,干脆你把这里的工作交给我得了,我跟你说,你有大事要办。
省里來电话了,到处找你,我说你的手机咋不开呢,听说特洛尹林家族的老爷子要想回去了,陈省长亲自來电话,让你马上去省城,为他们送行!”
“呵呵,好的!”
王浩嘿嘿笑了两声,脸上玩味的摸样让宋乐斌很不自在。
这小子阴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对什么事都不屑一顾的神态,宋乐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三伏天呀,这比掉冰窟窿里都冷。
刚刚一路走來的汗立刻消了,急忙小心不解的看着王浩。
“宋哥,以后就叫您宋哥了,宋哥,看你这精神面貌很好呀,好像也瘦了不¾神。
您走不了。
我看投资是定下來了,有好戏看了,这个老家伙,这大半个月來吃喝玩乐,游山玩水的,现在终于想干点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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