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灵儿焦急不已的往寝室跑去,王浩这一次的灾难是她沒有预测到的,灵儿一边跑,眼泪一边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冥冥中一个声音在呼唤着。
这个声音是那么的凄凉而愤怒,愤怒的让人心头不禁产生深深的畏惧,这是一种孤主无援的帝王之吼,更是一种愤怒咆哮的雄狮之怒。
谁也不会知道,任凭这头雄狮震怒的结果是什么,会给大家带來什么,可司徒灵儿只是知道,绝不能让这头雄狮在这个时间发怒,否则,后果是任何人所不能承受的。
即使他现在身陷囹圄,即使他现在很受伤,非常的需要帮助,假如要是晚一步,灵儿相信,她将与他天人永隔。
这是前世的孽缘,爷爷说是一段无法追溯的痛,还记得爷爷说,那时的自己只是一颗无名的小花。
只因为他的一次偶然发现,被带入了深宫,自持空凌于百花之上,犹得他的宠幸,而遭到百花的妒忌,至此横遭大难。
可是现在自己已然转世为人,却不想偏偏又遇到了他,这是千百年來的宿命,哪怕就是玄术高深的爷爷也无法更改她与他的邂逅。
上官家所有的重任都落在了自己的肩头,而偏偏自己又是上官家唯一一名在世的继承人。
真是老天弄人,偏偏躲不掉又避不过。
偏偏自己又知道了这么多,偏偏自己还无法逃避。
上官灵儿打开了自己寝室的房门,发现放在床头的百雀空明已经成了一种血红sè的摸样。
百雀空明里面装着王浩的一滴血,王浩如果平安无事,这滴血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一滴血而已。
但万一要是有什么变化,这滴血就会发生惊人的转动,变化越大,转动的越快,到最后,甚至升华,也就预示着王浩生命的终结。
现在上官灵儿救不了王浩,但是却有一种办法可以替他受过,那就是取自己的血滴入百雀空明之中,与王浩的血混合。
那样王浩挨得每一棍,受到的每一种伤害,都会在百雀空明的转移中,乾坤大挪移般的转换到自己的身上,也就是代替王浩受过。
木须再有任何犹豫,上官灵儿断然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一滴鲜艳夺目,彷如玫瑰花蕊般晶莹的鲜血,慢慢的递到了百雀空明之中。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百雀空明中原來王浩的那滴血,瞬间停止了转动,慢慢的,慢慢的趋于平静。
不一会的时间,就见原本血红sè的百雀空明,刹那间恢复了原样,成为了一盏jing灵玉透的小摆件,静静的被搁置在样式新颖的电脑桌旁。
而一声闷吭,紧接着一声哀痛,再继而一声发自心底的哭喊,声音是无比忍耐至极的,下意识地掩饰与遮蔽的。
上官灵儿在自己一声声极为忍耐的悲痛哭喊中,身子不由自主的跌落在地,此时的她,全身佝偻在了一处。
当每一次叫做东子与他同伴挥舞着橡胶棒击打在王浩身上的时候,疼痛与伤害都会被百雀空明彻底的转移,哪怕是身隔千里万里,都会被一点不剩的转移到上官灵儿的身上。
白如凝脂的肌肤,瞬间一片淤青,连番的击打下來,本來粉红可爱,犹如洋娃娃一般的俏脸,早就失去了血sè,继而变成了一片蜡黄。
再有一次的重重击打之下,就听咔嚓一声闷响,随着上官灵儿一声惨烈的痛楚哀嚎,她知道,她柔弱的小臂已经被生生给砸断了。
这一声哀叫,犹如暮鼓晨钟,犹如法海那深夜中永不停止,扰人清梦的木鱼声,一下撞醒了一直昏迷不醒的王浩。
他疑惑的抬起了头,目光呆懈而忧郁的不解的看向依旧不屈不饶,拿着橡胶棒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两名协jing。
而他身前,龚传乐正一脸兴奋,眼神无不蔑视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不疼,你们吃饭了吗,呵呵,來啊,给爷爷來点更厉害的,这算什么,帮爷爷我挠痒痒吗。”
呃。
东子有些傻了,与身边的同事同时停止了再一次的挥舞。
“我靠,真不疼,你小子认怂了吧,怎么,受不了了,今个爷爷我不用叫你嘴硬,我们哥两个就是要送你上黄泉,你怨不得别人。
我早就和你说了,为了转正,我们哥两个豁出去了,你就是死了也白死,现在沒人能救得了你,靠你妹的,还在这给我装逼。”
王浩身子一阵,随着东子的话声落下,这丫的几乎是抡圆了胳膊,竟然原地跳起,举着手中的橡胶棒,再一次重重的击打在了王浩的后背之上。
橡胶棒打人,绝不会打破皮,即使打得你满身瘀伤,看外表也就是一片黑紫sè的淤青而已。
当时是看不到任何重伤的痕迹,其实内地里,受到最大伤害的,却是腹中,乃至胸腔中的器官。
这家伙一棍子生生的落下,就这么打在后背上,哪怕你身子再结实,体内受到的冲击确实无法转移的,被震破了脾脏肝胆,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这一棍子落下,王浩依旧被挂在绞刑架上,人家竟然连眉头都沒眨一下,反而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看。
东子受不了了,这丫的还是个人吗,他不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橡胶棒,沒错啊,实实在在的jing用器械,还是新的,一次沒用过啊。
为了修理王浩,特地在局里jing械处去领的。
难不成这东西也有假的,是橡胶的分量不足,还是自己的力道不够。
王浩也是疑惑不已,怎么了这是,前几棒子打在身上,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楚,现在倒好,难不成我突破了。
如同武林小说中看到的,自己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不成。
偶肋了个去的,原來钢铁是这么炼成的,功夫好,就是因为在挨了无数次的击打之后,突然间突破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上官灵儿,在忍受着胳膊被砸断的生生剧痛之中,又突然之间再次遭到重创。
整个人都被突然而來的一股大力击打在了后背之上,导致本就忍受不了这般剧痛的上官灵儿娇柔的身子,愣是被这股奇特的力量击打在后背上。
继而穿过她那单薄的小身板,竟然力透身下的地砖,把寝室中jing致的地砖都给砸的一分为二,碎成了数片。
这是一股多么巨大的力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愤怒,此时的上官灵儿早已无力去想,她单薄萦绕的身躯怎能承受如此一股大力的重击。
本就苍白蜡黄,被打的毫无血sè的脸蛋儿,一刹那间变得如同一张白纸般的惨白,容不急來一声掺叫,随着一阵惨烈的咳嗽之声,一口接一口的鲜血,汩汩的从那樱桃般的小嘴往外大口的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