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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嗯,开发!”
老人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两句孟雪晴的话,突然奇怪的快速向旁边的天池走去。
面前的天池是那么的优美,不起一丝波澜,就如同那极其安静的处子一般,宁静而致远。
老人静静地站在天池边上,手中还提着他的渔网兜。在他的身前,此刻的天池水就像是一面镜子。
里面映出了蓝蓝天、漂浮的云,还清晰可见他自身的倒影。
这种感觉无比的奇妙,使老人很安详,很认真的陷入到了欣赏的境界之中。
清清的水面碧绿无暇,晶莹剔透,就像一洼美玉,只是可望而不可拾取。老人感叹的伸手,突然打开了自己的渔网兜,嘴里喃喃的说道:
“好水,好池,只是有水无鱼,凭的可惜了。碧绿如碧玉,就像一块天然的翡翠一般,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天池!”
孟雪晴与王浩感叹的走了上来,他们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这位老者,继而才再次的看向身前的天池。
池水绿绿的,是那么的安静与舒缓。用心看去,就像是一整块大面积的镜面,真的让人很不忍心去破坏她的宁静。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这么大面积的一块镜面给打碎了一般。
哗啦啦...哗啦啦...
噗通...噗通....
老人手中的渔网兜还是打开了,数十尾全身金红的锦鲤顿时便被倒入了池中。
一跃入水的锦鳞,顿时欢跳起来,他们争先恐后的扎进了池中,几个摆尾便不见了身影。
只是这一刹那间的骚动,顿时便打破了先前的宁静。微波荡漾的天池,在一瞬间就有了灵性。
阳光及时的捕捉到了这一抹骚动,锦鳞虽然一闪即逝,但那周身的赤红和金茫还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粼粼闪光。
入水的锦鳞轻轻地游着,它们只一会的功夫便游到了池底,波光流动中,身上时不时的反射出太阳的光茫。
这种光如同幻境般的泛着阵阵涟漪,只看的人眼花缭乱。
锦鳞们好像在欣赏着自己的新家一样,是很不安分的一会往东一会往西,来来回回的转个不停,直晃得岸上几人竟有些神魂颠倒。
突然,水面一阵晃动,紧接着原本游向了水面的数尾锦鳞,齐刷刷的跳将起来。瞬间便划破了这原本的宁静......
水花迸溅,鱼跃龙门,孟雪晴终于最先忍不住了,她手指着那尾跳的最高的锦鳞大声的说道:
“这就是跳龙门,这就是跳龙门,其实它们不是锦鳞,而是野生的红鲤鱼!老人家,您说是不是,是不是啊?”
此刻老者也有些忍不住了,竟然伸手轻轻地撩起了一把池水,很是清爽的洗了把脸,这才点头说道:
“鱼跃龙门,你说是就是了。不过在我看来,他们是饿了吧!为什么要跳,你看,水面上是不是有那古槐的叶子!
嗷!真是想不到,这上面竟然有着一棵如此古老的大槐树。
忒不容易了,看来遭受过不少磨难啊!真是太坚强了。想不到,真心想不到,这么唯美的境界中,还会有这棵老槐的影子!
真可谓是残树美景啊!”
残缺的美,王浩抬头认真地看了一眼前方岸边的老槐,他仿佛很是知心的说道:“碧水,清池,锦鳞,老槐,单单只这一点,就是一处无与伦比的人间圣地!
想不到,老人家,您竟成全了这颗老槐,看来以后的他能有游鱼作伴,也将不会再孤独了吧!”
岸边的老槐树,好像感应到了王浩的话语一般,竟然无风自动的,枝条轻轻地摇曳起来。那摇曳的枝条,显得是那么的清脆碧绿,给人以无限的生命渴望。
只让人不忍心再去伤害它,因为只看他无树头,又树干烂出了个近两米深的大洞,便已经让人于心不忍、继而无比心痛的了。
王浩竟然煞有介事的对老槐树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向远方看去。都说站得高看得远。
站在这麋鹿山巅,再俯眼望去,面前的一切顿收眼底。麋鹿峰下面就是那波光粼粼的水库,水库真是大的可以,绵延三十里开外。
一眼看去浩瀚不已,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王浩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个水库。
水库正中竟然有一处小岛,小岛上亭台楼阁,细细的看去,竟然是个电厂。
呜呼,原来槐花电厂竟然是建在这水库之中的小岛之上!
这电厂建的格外精致,竟然像个湖心花园一般的美丽。围绕在电场之外的是一整圈环岛泊油路面。
路的两旁种植着一排法国梧桐,金色的阳光撒在树叶上,如同万千颗灿烂无比的绿宝石般闪着耀眼的光芒!
孟雪晴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随着王浩转动。水库中心的电厂,她由于工作的关系也去过几回。
但是像这样在空中俯览这如此美丽的电厂,对她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这一刻,她真心的感受到了这种自然与人文之间和谐的美。情不自禁的,她的手就轻轻的握住了王浩的大手。
在这一刻间,她放下了自己的矜持,而畅乎所以的,她情不自禁的就想放声大喊:
“哎!电厂,你好美啊!麋鹿山,你好美啊!麋鹿山,我喜欢你......”
孟雪晴真的喊了起来,她松开了王浩的手,竟然两手放到了自己的嘴边,环成了喇叭状,大声的喊了起来。
老者欣慰的笑了,在这一刹那间,老人仿佛也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好像还有他很有心思的顾虑。
此刻的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这快乐的一切,舒适的一切,畅快与年轻的悸动!
“蓝脸的多尔敦盗御马
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
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一见老人兴致索然的唱了起来,孟雪晴立刻接到:
“紫色的天王托宝塔
绿色的魔鬼斗夜叉
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
灰色的精灵笑哈哈……”
于是王浩也不甘示弱,在孟雪晴唱完也跟着唱到:
“一幅幅鲜明的鸳鸯瓦
一群群生动的活菩萨
一滴滴勾描一点点夸大
一张张脸谱美佳佳……”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友,感觉如何。不要再骗我老人家了,你就是新来的槐花市市委书记王浩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个小诸葛!外人称你小财神,不过在我看来,你岂止只是一个小财神之说啊!
鄙人姓何,名孔琪,岭南太姥鼎人。王书记一来就打这麋鹿山的主意,恐怕志不在此吧!
这麋鹿山正是犬子承包的,犬子何阿彪,正是华美投资集团的总裁。”
一听这话,王浩顿时就有些傻了。他不曾想,在心中想了无数个答案,却没有一个会是这样的。
原来这个老人竟然是何孔琪!
“哎呀!老人家,不,老领导,哎呀,恕我眼拙,还望何书记您不要怪罪。我真是不知您就是原岭南省的何书记。
真是罪过罪过!何书记,我说刚才一见您之时总感觉那么的面熟,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哎呀呀,你看我,你看看我这猪脑子,真是笨的可以了!”
何孔琪一听王浩如此说,于是默默的摇头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非常严肃的说道:
“老人家正好,而至于何书记和老领导的叫法,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退下来了,就做一个闲人野鹤来的舒心!
而老领导,就更不必了!想你我之间并无上下级的关系,我也辞去公职好久了,也不理那些烦心事了,一句老人家,堪堪好吗!”
“什么,您竟然是岭南省的原省委记,哎呀!”
孟雪晴一声惊诧,她竟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中满是惊诧不已和不相信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位老者。
而一直站在王浩身后的柳明生此刻也是无辜的放松了警惕。柳明生总感觉到这位老人非常的奇怪,不知不觉间他总有一种威胁感。
这种感觉很强烈,时时刻刻的围绕在他心头,使他一遇到这位老者,竟然会不自觉地心生一种无端的警惕。
这种自然而然的警惕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在柳明生的身上出现过了。这种感觉,真要是追究起来,那还要说是在他以前在特勤的时候才会有的一种敏感。
他竟然会是前任岭南省的何书记,我肋了个去的,那岂不是委员级别的存在。我说自己怎么这么敏感呢,看来我的警惕性还是蛮高的嘛!
“后面的人出来吧,我是槐花市公安局局长柳明生。”
刘明生的话音落下,何孔琪煞有介事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一脸俊秀的小伙子,竟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欣赏的说道:
“原特勤的,中警卫?”
“报告首长,我受伤复原,转到了地方!”
“嗯,不错,很有警惕性!小伙子,好好干,前途光明啊!你遇到了一个好领导,看来槐花市也遇到了一个好领导。
只是一个好的领导的到来,是不是势必要触动一部分人的利益呢?”
“这个!......”
柳明生一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他有些语结的望了一眼面前的何孔琪,又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浩,这才认真的说道:
“报告首长,党的原则就是服从大多数人的利益。我认为只要是好的,是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是为人民着想的,那就一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