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锏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两者碰撞之间,狐妖与李泰的沛然大力相互抗衡,但是狐妖爪子的材质,居然无法在这锏上留下一丝划痕。
反倒是狐妖的爪子断裂了些许。
胡桃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绝望,体内一丝丝雷霆在不断摧残着她的身躯,将她的法力寸寸消弭,原本应当只是无薪之火的雷霆在她的法力下直接被淹没。
靠着钟重这个家伙,吞了那么多人,吸收了如此多的人气所练就的法力。
居然无法扑灭其体内的雷霆,反倒是像是助燃的火炭一般,在雷霆面前破碎得不成样。
心神恐惧之下,居然向李泰询问
“你这是什么雷!”
“没见识。这叫,强而有力,不同凡响!给我去冚家铲吧!”
李泰一踩地面,将力道全部卸掉,砖石箱铺就的地面在李泰一脚之下破碎,然后化作了碎石四面八方飞射,让钟重有些避让不及,连连被击打在身上,让钟重叫苦连天。
至于李泰又是一挥锏,挡在锏身面前旁若实质的空气直接被打爆,化作刺耳的音爆声,本就已经重伤的狐妖再被体内的雷霆摧残,连反抗都做不到了,只能眼睁睁第看着李泰的锏落下。
咔嚓一声!锏身落在狐妖的胸膛之上,将其本就碎裂的胸腔砸得彻底塌陷下去,让她恐惧的目光彻底凝固在了猩红的眼眸之中!
她死了。
李泰却没有理想要开口的钟重,连忙走出内堂大厅,看向亭子所在,却发现那个二夫人的表妹,看样子应当是画皮的缔造者,青衣组织的妖邪在朝他挥手。
微笑着然后如梦幻泡影,在阳光下支离破碎,化作一层烟雾消散在原地当中。
“该死!”
李泰看这请一样妖邪已经逃脱了,只好收起【电流推动】。
却发现在战斗时候的记忆逐渐清晰。
因为在催动电流推动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情绪总是覆盖在他的脑海中。
这股情绪让他在战斗的时候能爆发出更为恐怖的力量和意识,但是有类似于陷入了癫狂一般。
不知道当时自己说了什么,想了什么,他的本能意识只知道这样说,这样想是对自己有利的,就说了。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回想起来,似乎有点不妥。
随即看向钟重,摸着下巴思索着要不要将其灭掉。
那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催动【电流推动】的时候的样子,不然实在是太社死了。
钟重看见李泰打量他的神情,心中一惊,有种被猛兽盯着的感觉。
就是在野外遇见饿虎盯着你的感觉,那些野外饿虎可不是被人饲养到没有野性的那些。
那种真的是感觉随时都可能被取掉性命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多年以来的经商经验急忙让钟重思索如何破局。
现在只有李泰知道他勾结妖邪,如果李泰不说的话,只要串通好口供,也不会有什么。
到时候就说那泄女人哭声就是由狐妖弄出来的,然后找人将莲花池填掉,自己赶紧卖掉这间府邸,换个地方住不就可以了。
钟重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在财富和性命之间总有人做不出选择。
但是钟重如今头脑总算没有糊涂,哪怕付出一半的身家,只要能让李泰住口,剩下的一半也足以让他在后半辈子有殷实的生活。
只是说不再像如今一样罢了。
“感谢李大人为我除了这个妖妇,我就说无端端的,我家怎么可能会出现妖邪。
这妖妇平日借助我的名头来杀人修行,可惜我受此蒙蔽,恐怕也是害了诸多人的性命。
为了酬谢李大人的付出,我愿意拿出一百两银子当作李大人的辛苦费。
当然,若是李大人喜欢的话,也可拿去我名下的一些药庄、药铺也无不可。”
被巨响唤来的钟九,远观倒在地上不成形的尸体,也能约莫看出是一头大型的狐狸。
想到家里面的一些传闻,连忙按捺心神,只站在不远处呵斥那些因为好奇心接近的下人让他们远离,留空间给自家老爷和李大人交谈。
隐约间听到自家老爷所说的东西,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幸亏自己的钟姓只是老爷赐的……
一百两银子,钟九估算了一下,也有半个钟家的资产了,更别说名下的药庄,药铺都让这里李大人随意选择,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钟九没有深思。
反正与他无关。
李泰被一百两唤醒了,却是想到这个钟老爷居然那么有钱,能拿出一百两的现银,更别说名下的药庄和药铺随意拿,看来是打算拿钱保命了。
虽说这个钟老爷勾结妖邪,害人性命,但是一百两确实有点香啊。
恐怕还不是钟府的所有钱财,肯定是留下足够他维持生活的。
“问题是,钟老爷,你现在可是勾结妖邪啊。
这可是诛九族的事情,更别说你钟府里面可还有另外的妖邪。
两者相加之下,你觉得一百两能解决的吗?”
“如果李大人觉得太辛苦,那就一百五十两如何。
这个妖妇隐藏极深,哪怕我这个枕边人都瞒过了,更别说那些下人了。
只要我将他的痕迹全部掩盖住,将莲花池填掉,桃花拔掉,然后换一处地方住足以。”
钟重听到李泰有些松口了,无非就是加钱罢了。
他不相信有人会不心动这一百五十两的银子,这个李泰看上去也并非是不在乎钱财之人。
哪怕上报上去,自己不过是多花些银两,隐姓埋名继续过生活罢了。
既然都要花,还不如花在这个李大人的身上。
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只要他收钱了,那么他们就是同一阵线的了。
“你先告诉我那半夜哭声是怎么回事,还有怎么不见你二夫人。”
李泰没有直接回答,但是钟重却是心中一喜,既然没有纠结狐妖,也就是说他的命保住了。
连忙招手唤来钟九,钟九就听到钟重说:“赶紧去我书房里面,在我床底下拿我那个盒子来。”
“是,老爷!”
钟九不敢细问,只按钟重说的做。
钟重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了下来,语气也轻松了些许,道:“半夜哭声恐怕是那个妖妇剥下皮的原主人,也是她这些年所杀之人所聚集起来的冤魂。”
“那些尸体呢。”
“在莲花池下。”
“懂了,另一个问题,那么大场面,怎么不见你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