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安山县中。
李泰不断飞奔,手中的长锏不断落下,将一头头妖邪的脑袋给砸碎,从妖邪的口中救下诸多百姓,并且告诉他们,这一切的幕后主使,都是镇邪司的百户,龚俊。
在路过城南的竹木町,发现居然有着两道身影正在互相搏杀,周围的屋舍,街道,商铺被破坏得一塌糊涂,而且还有许多具蛇妖的尸体,被咬断了上半身的人尸。
其中一道拳脚之间仿佛一头跳动的狮子一般,手脚之间带着沛然大力,甚至双臂,双腿都贴着符箓,突然间符箓焚烧,一道雷电随着莫陵的拳头挥洒出去,逼得对面的人有些狼藉。
“莫陵!这家伙不是道修吗?”
李泰微眯双眼,看清楚了里面的那里面的人,是莫陵!
就是当初那个说要与他打好关系,带他去镇邪司领取功劳的莫陵,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他。
而另外一道身影,让李泰有些出乎意料,居然不是妖,而是一个人,但是这个人脸上长满鳞片,以李泰的势力甚至看到了这人的双眼居然化作了如同蛇瞳一般,不仅毛孔喷吐着毒雾,甚至还能驾驭着周围的水气,将毒雾扩散开来。
速度也敏捷无比,在莫陵的拳脚下疯狂躲避,而且时不时出手宛若毒蛇出击。
不过他的速度对于李泰来说差远了。
整个人的身形瞬间化作一道闪电冲了过去,带起的狂风将想要他周围的毒雾席卷,毒雾被气浪带着向四周散去,只留下道道空气划破的声音。
实在是李泰的出场太没有掩饰了。
脚底下的地面像是被一头蛮象踩过一般,地面都出现一条条碎裂的纹路,但是不仅力量大,而且速度快,哪怕蛇瞳男子和莫陵已经被李泰冲过来的震动所影响。
但已经来不及去看到底是谁了。
莫陵和蛇瞳男子互相推开,但一把长锏搭在了蛇瞳男子的肩膀上,正对着蛇瞳男子,蛇瞳男子刚想做些什么,就听到一句让他鳞片都要爆起来的话,“动一下,我就废你一肢!你只有五次机会!”
莫陵看着这个背对着他的人,哪怕李泰身上的衣服已经融融烂烂,但也能看出是属于两司的材质。
再结合着这个人的声音。
“李泰?”
莫陵心中泛起一个猜测,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可能,但是又回忆起当天的场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嗯,这个人怎么回事?”
“半妖,趁乱杀死了一家人,用他们来给自己的蛇妖吞食!”
原来真的是李泰,莫陵震惊了,当时自己看出他就是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但是你这风云也来得太快了,在莫陵都还没和他打好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化龙了。
能不能给点反应时间。
李泰你也太快了吧!
“人妖?”
李泰反问道,如今安山县乱了起来,有人靠着乱局想要谋取利益也很正常,烧杀抢掠李泰会管管,但不会说什么妖杀尽这样的人,他从来都以最低的底线去衡量人心。
但是你用人来修行就不对了!
“嗯!”莫陵点了点头,看着刚才与自己搏斗已久的人妖瞬间被李泰拿下。
龙就是龙,怪不得师伯对他青睐有加!
“不……”蛇瞳男子发现自己肩膀上的长锏像是泰山压顶一般,压得他浑身筋骨齐鸣,血肉颤抖,哪怕自己已经成为了半妖的体质,在这个人的面前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膝盖开始弯曲,如果自己不弯曲的话,自己的手臂就会直接废掉!
“呸!你们这些朝廷走……唔”
蛇瞳男子想要逃离,但是他已经发现自己完全离开不了了,肩膀上的长锏慢慢压下,像是审判他的铡刀,缓缓落下,他却没有任何地反抗能力。
心中惊恐,浑身都气血、劲力都被调动了起来,想要将自己的毒牙喷吐出来,哪怕杀不死李泰都要让他中毒,他自信他毒牙的速度起码二境的人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都躲不掉。
刚张开嘴,一只大手狠狠地从下到上,一巴掌用力一抬他的下巴,让他只张开了一般的嘴巴瞬间被强行合了起来。
蛇瞳男子本来被压低了身形,李泰又完全没有收力气。
一巴掌甚至在蛇瞳男子的下巴留下巨响,下颌骨直接穿过上颌骨,牙齿直直戳进了蛇瞳男子的脑子里面,毒液注入,加上搅碎的脑子,直接倒在地上,了无生息。
本来五感比起这个人妖就厉害许多,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在你之上,还等你把口张开吐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然后我再躲过,再把你一举击杀?
水字数也不是这么水的。
“你叫啥来着,怎么就你一个?”
“龙……泰哥,我叫莫陵。老大他们负责追杀那些‘怪’级别的妖邪,我们一些不够实力的就负责安置百姓和警惕像这种趁乱而起的废物。”
“噢?做的不错,百姓安置去哪里了?”
“我们观的地产里面啊,我们观平日那些地产除了给信士和道士修道之外,也是平日安置难民所在!”
“你们观?”
“对啊对啊!噢,泰哥你还不知道我是青天观的吧,我师叔,也就是你那时候在镇邪司看到的女道长,也是青天观的。”
“所以你是张大哥的?”
“那是我师伯!不过很少人知道他是青天观的,他也没说为什么,我父亲也吩咐我不要随意往外说张师伯的身份……”
“原来如此……”
“诶!你是师伯的老弟,我是师伯的师侄,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称呼你为李师叔啊!
师叔,你别不管你师侄,好歹带师侄一程。”
离谱,这个莫陵也是一个赶着脸的人,三言两语之间就这样和李泰认下了师叔和师侄的关系。
上一个还在坚持一直叫他李大哥。
这一个人已经二话不说,口呼师叔了。
不愧是出来混的,上道很多,叫两声师叔又不会亏到哪里去,我又不会觊觎你师父,当真离谱。
你师父看的年轻,但是能把你养大,那能叫年轻吗?
那只是风韵犹存。
他又没有魏武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