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我天伯伯才不会做这种坏事呢!一定是你故意说谎陷害他。 ”任逍遥的孙‘女’任海鸾早已忍不住心中气忿,大声叱责慕容节道。
“鸾儿,先让他把话说完。”任逍遥居然还是十分镇定。
慕容节于是接着说道:“可是家父后来才得知,劫取官银之念本也不是出自云大佑本意,而全是他身后的那个靠山一手‘操’作,只不过是假云大佑与家父之手而已。”
梅律师太听到此处,不由得问道:“这么说来,我师姐梅音师太以及青城派慕容田,就都是死于这个靠山之手?”
“没错,我爹和我娘就都是死于这个‘奸’贼之手。当日事情得手之后,官银便暗中由天风镖局的柴向风押送到了云水山庄。岂知那‘奸’贼过河拆桥,先杀了洪飞得诸多证人,后又害了家父家母‘性’命,最后竟连云大佑一家,也都未能幸免。若不是家父情知事变,率先送信与我,让我尽快逃命。幸好我及时遇到了大公子,这才勉强逃得一命。”慕容节此时已是泪如雨下,就连在场的许多英雄好汉,也都是感概万千。
“侄儿,你快说来了,那个‘奸’贼是谁?”余谦早已怒不可遏,似是只待慕容节说出真凶,便要替师兄报仇一般。
慕容节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却始终不敢看任逍遥此词,此时偷偷与任逍遥四目一对,顿时心跳加速,紧张不已,全身不停发抖,差点便‘乱’了方寸。
唐慕公其实已完全明白慕容节说的是谁,只是还是得等慕容节亲口说出那人名字,方才好动手替子报仇,于是也对慕容节说道:“不用怕,你尽管说出那人来,我唐慕公第一个替你做主。”
有唐‘门’‘门’主撑腰,慕容节自然又多了几分底,这才说道:“那个凶手就是——任逍遥,任老贼。”
慕容节刚说出“任逍遥”三字,任逍遥的眼中突然便‘射’出一道‘精’光,顿时已将慕容节顿时连连后退,全身筋脉差点便转为逆行。
“好厉害!”慕容节稍稍回复一下神智,这才暗暗哭道。
“狗贼,你血口喷人!”任海鸾当先开口骂道,但他是‘女’流之辈,又极是年少,也说不出什么辨驳之词来。
“自泰山大会之后,我逍遥阁的人,已然许久未在江湖走动,难道仅凭他一面之词,诸位便可断定我任某便是杀人凶手么?”任逍遥不焦不躁地问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群豪自然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倒被任逍遥这一问,全部又都哑口无言。
“不能。”第五行居然第一个附和道。
“第五行,你这是帮谁?别忘了你的身份!”范允见状怒叱第五行道。
“我只帮正义。”第五行看了一眼范允,冷冷地回答。
第五行是朝庭密探,他此时的态度,自然也十分关键,只是众人还是没想到,第五行竟然第一个当起了任逍遥的应声虫。
“当然,任阁主说得也没错。逍遥阁的人的确已在许久未在江湖出现,可是并不代表,这巴蜀之地,就没有逍遥阁的人。”盛志强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逍遥问道。
“我什么意思,阁主自然明白,阁主到此之前去见过谁,前辈也比我更清楚?”盛志强冷笑道。
“有话快话,别老藏着掖着。”川西五鬼的老大齐相石大吼道。
“诸位可知,这巴蜀之地,其实一直就住着一位逍遥阁的高手。此人自称伐木先生,真名名叫黄济山,实则是任阁主‘门’下弟子黄月风的遗孤。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足智多谋。任阁主要在川中办事,又何必亲自出马?更何况,最近两个月之内,逍遥阁的人也并非全如阁主所说,完全没在川中出现。”盛志强说得十详细。
任逍遥和第五行一听,都不由得吃了一惊。任逍遥自己也只是刚刚知道伐木先生的真实身份,而第五行更是对是伐木先生一人知之甚少。二人都根本没想到,盛志强居然对此事如此清楚。
任逍遥稍加思索,立马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第五行却在想:“如果说任阁主真是幕后兄,那么说骷髅剑秦刚和昆仑掌‘门’雪亲,也都是听命于他了?”
陆乘庸听出盛志强话中有话,于是问道:“大公子还有什么话,也就一并说了吧!”
盛志强于是拍了拍掌,身后又走出一人,顿时便有人说道:“咦!这不是陆家庄的陆庄主么?”
陆庄主与众人见过礼之后,立马说道:“大约两个月前,陆某曾见到逍遥阁的天史烈和昆仑派的云大佑一起入川,两人相谈要做一件买卖,至于是什么买卖,陆某便不得而知了。”
“我天伯伯只是想向云前辈买一柄宝剑。”任海鸾立马解释道。
有时,解释只不是是越描越黑。任海鸾的解释,虽然说得确实事实,但是根本没人相信,却还引得群豪一阵嘲讽。
盛志强得理不饶人,追问道:“请问任阁主知道此事么?”
第五行只道任逍遥要开口反驳,却不料任逍遥真地点了点头道:“两个月前,我那大弟子天史烈确有入川,但真地是与云大佑商谈买剑之事。”
哈哈……
任逍遥话还未说完,群豪已然笑成一片,盛志强于是十分得意地道:“那么前些日天氏父子再次入川,也定然为了买剑而来了?”
盛志强此事看似简单,实则已令任逍遥骑虎南下,进退两难。无论他回答“是”与“不是”,都已经无法改变众人想法。因为众人早已认定,他现在就是在说谎。
“罢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直说了吧!你们盛家苦心积虑设计这一切,不就是想趁机除掉我逍遥阁么?要打要杀,直接冲我老夫来便好了,还请不要为难我小孙‘女’。”任逍遥见无理可辨,索‘性’也不与他们争辨,直奔这次武林大会的主题而去。他深知自己此次前来,难免与江湖群豪一场恶战,早晚都要打,那还多说废话干什么。
况且打架之事,任逍遥有生以来,还从未怕过任何人。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这一切么?”盛志强却死咬此节不放。
“老夫坚信,上天自有公道。多行不亦,毙自毙!”任逍遥恨声道。
“不久之前,天氏父子再次入川,天明顺路去了到昆仑派,昆仑派云大佑一家顿时灭‘门’,而这凶手,却是十分蹊跷。”盛志强依然不停说道。
任逍遥本就不是能言善辨之人,此时也难得再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