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哥哥,别走,我……我也要跟你们回去!”
原来,李希芮在这时已经醒了,看到司马不为与陈疏影都要走,她忙喊住他们。
“姐姐,你的伤势不易挪动,在这里有我几个哥哥在,你放心吧,他们都是医师。”
李曼青坐在李希芮旁边,握着她的手劝道,心里却奇怪,她为何会喊疏影姐姐“崇哥哥”。
可李希芮还是声音微弱地请求:“司马哥哥,崇哥哥,我要跟你们回去!”
陈疏影无法,只得百般小心地抱住自家妹妹,拜别了李家几兄妹。
路过司马不为的府前的马车前,却听见里面“砰砰砰”的声响。
司马不为打开了马车,几人才想起来,纪醒还五花大绑着,被他们几人忘记在了马车里。
纪醒显然是又渴又饿地没办法了,用头撞起了马车,好引起路人的注意。
司马不为把纪醒掂了下来,吩咐了下人,给他准备点饭菜,之后关进了柴房。
从穿越到这个地方以来,陈疏影一直都是男装打扮,一则行走江湖,男装方便许多;二则,女子所穿的衣服太过繁琐,她讨厌这般麻烦。
可是,她今天穿了一身女子的服饰。
不过,这身打扮,也是泡了澡后,那几个从李府里拨过来的,专门伺候她的侍女,撺掇她穿的。
“姑娘生得这般美,打扮起来肯定如同仙子一般!”
“是啊是啊!就穿这件吧!”
“不麻烦,不麻烦,一会儿就好,是真的!”
那几个丫头个顶个的机灵,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陈疏影便动了心。
抹抹画画,金步摇碧玉钗,胭脂色织彩百花飞蝶轻罗纱衣。
头上好似顶了几斤重的西瓜,头都要抬不起来,最后只留了几只玉兰花的碧玉簪,还有垂着细小珠坠的金蕊梅花的流苏步摇。
打扮完,几个叽喳的丫头看着眼前的人,都傻了眼。
“太美了!”
“姑娘说你是九天下来的仙女,我也是信的。”
几个侍女呆呆地看着她,嗫嚅着说。
陈疏影看到她们这副样子,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时,司马不为说着话推门而入。
随后,他呆在了房门口。
司马不为一直是知道陈疏影是美的。
但是,却从没见过她女装的样子。
美得让他心跳加速。
穿上纱裙,这个英气与灵秀各参一半的女子,丽色更甚,娇美地仿若梦中才得见的仙子。
他有点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又想让所有人看到——这是我司马不为的未婚妻子。
可想到有一人还在这窦团谷内,司马不为觉得,这衣服必须要换。
“不好看!哪有你的男装穿着好看!快换掉,今天我带你去后山的花圃,粘上泥了更难看!”
司马不为睁着两眼说瞎话。
陈疏影撅了撅嘴巴,有些气闷:“她们都说好看,就你说不好看!我自己看着还行啊?”
刚才明明看得都走不动了,竟然说难看!
“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说难看就难看!赶快换掉!”
司马不为见那几个侍女看陈疏影看得眼睛都不眨,一想到女子都看得目不转睛,更何况是男人,这么一想,恨不得当场就把衣服给陈疏影换了。
“哼!我今天就要这么穿!我喜欢!难看的话,你就别看了!”
陈疏影这才看出来,这个司马不为存心是不想让她穿女装出门。
可是,她偏不!
今天她就穿定这身衣服了!
陈疏影话落,就走出了房门。
司马不为见陈疏影不依,生怕惹了她生气,随即他又招呼侍女拿出一个面纱来。
“要穿也可以,把脸蒙上,我就带你出去。”
陈疏影从不知道,司马不为竟然也有耍无赖的时候。
她狠狠瞪了司马不为一眼,无奈地戴上了面纱。
算了,让戴就戴吧,这个司马不为喜怒无常的,这会儿开心还正常些,万一一会儿恼怒起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哼!霸道!
两人到了司马不为所说的后山花圃处时,那里已有了两个赏花的人......还有一个撅花的人。
司马不为一路上说这个花圃中的花草如何如何名贵,他养得如何如何地好,涛涛不绝说了一路。
陈疏影从没见过他有这么多话,可见对这个花圃是多么重视。
可是,她现在眼前看到的......
半山坑坑洼洼的泥洞,那些应该是眼前这个背对着他们的男子干的好事,因为他在撅花后,留的泥坑与先前留的一个样。
“是谁允许你挖我花圃中的花草的!”
司马不为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可怕。
这时,那个挖花人转过了头来。
不远处的两个赏花人也朝着边看了过来。
挖花人脸上额头上全是泥土,手上更是被泥土染地没一处好地方。
但是陈疏影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子。
竟然是林江!
远远的那两人,是孟达与云若兮。
司马不为显然相比较满山的花草被挖走,却更在意云若兮一点。
他只看了一眼,眼前挖花的采花贼林江,就定定的看向了云若兮。
两个人隔空对视,空气中似乎噼啪带闪电,激起了百万电流。
“我的曼青妹妹极喜欢你这花圃中的花草,我再挖两棵就走了!还给你剩了半山坡的花草,够你看的了!”
林江对司马不为投过来的如刀剑般的目光毫不在意。
司马不为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动了很大的怒气。
不等陈疏影劝慰司马不为,他手中的一粒毒丸,已经丢出了手。
正落入林江呵呵傻笑的嘴中。
陈疏影以为司马不为要杀了林江,忙提醒他:“快吐出来!那是毒药!”
而林江眼睛眨巴了一下,把药已经吞进了肚里。
“怎么不早说?”
林江问。
陈疏影低头捂额,不想再搭理这个男人。
在两人说话间,云若兮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你这小兔崽子!我见你两次,你封我两次的哑穴!这......”孟达话还没有说完,又被隔空点了哑穴。
这次,他不再“啊啊啊”地胡乱叫唤,在心里骂司马不为,而是对着司马不为唾了一口唾沫,背过身子,对司马不为拍起了屁股。
垃圾!强烈地鄙视你!
孟达就是这个意思。
云若兮则一改初见时,剑拔弩张的态度,对司马不为和颜悦色道:“司马公子,你也来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