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几个大汉竟然没被怀疑中了毒,这也是让他大为惊奇。
他不用为那几个人的淘汰而解释一番,这已经是很幸运了,所以,在面对这几个人时,司马不为心情放松许多,更是应对的游刃有余。
司马不为惯常用的是毒,武功在寻常武者中还算高强,但是一旦遇到顶尖的高手,只有束手就擒。
可是,施毒这门手艺,却不是那些绝顶高手人人都能学会的。
既要会炼制毒药,配置解药,又要一定的手法不接触到可以毒到自身的毒药,这本身就是一门学问。
再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也很重要。
如果能把握好时机,用对了地方,那就并不是一种阴险投机的下三滥的招数,而是锄强扶弱的招式。
司马不为面对这些正人君子的对手时,就并没有用毒。
他把折扇收了起来,赤手空拳,跟他们做着搏斗,不料面前这些个比赛者,却不愿意了。
“你干嘛把武器收起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我们手里都拿着兵器,你明明有兵器,却藏了起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使长剑的比赛者不忿道,在司马不为把折扇放入怀中之后,也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我其实不擅用武器,你们来就是,婆婆妈妈的,是什么好汉!”
司马不为道,他又不能说,他并不想对他们施毒,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来回应他了。
“我管你擅不擅长,老子从不打赤手空拳的人,你若是不用武器,那我再寻个对手去!”
这个大汉死脑筋地可以,说罢竟真的拿了长剑去寻别的对手去了。
而那边的两人正好有一人赢过了另外一人,大汉与那人缠斗了起来。
而司马不为面前还剩了一名使长枪的男子,他见使长剑的大汉走了,沉默了片刻,讪讪地说:“那他走了,我也走了吧!本来我也是半路来的,也不招你们待见。”
这个使长枪的说话温声细语,慢吞吞的,话落,竟也走了。
原来,司马不为先开始是与使长剑的在一起打斗,激斗正酣,这使长枪的小子却半路插了一脚,同使长剑的一起对付起司马不为来。
使长剑的几次让他走开,他都死皮白赖地不走。
这个使长枪的男子,就是想着先把司马不为淘汰掉再说,他抱着这样的目的,自然不会作罢。
不过,使长剑的男子走后,他很明白,自己的身手是打不过司马不为的,所以,他也就不再恋战,赶紧的随口扯个理由就逃了。
于是,司马不为被其他几个人晾到了一边。
擂台上就剩下了五个人,两两一组对决,他成了旁观者。
直到擂台上只剩下三个胜出者,其中也包括他时,他也没再遇到对手。
赢得毫无悬念,而且毫无技术可言。
司马不为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想。
“当!当!当!”
“五十名胜出者已经产生,请胜出者去原先的地方收拾行李后,在此集合,我们还有集训!”
裁判敲击锣鼓后宣布道。
“什么是集训?”
陈疏影与司马不为一同回报名时候安排住进的房间时,问道。
“集体训练,懂了吧?傻瓜!”
从早上开始的比赛,比到现在已经是日头西斜。
洒金的夕阳余晖里,陈疏影的一缕头发从束发的玉冠里跑了出来,在脸颊旁边卷曲成一缕调皮的曲线,在阳光中,还有软绵的风中,灿金色地跳动。
司马不为走在陈疏影的身边,不由自主便伸出了手,想要捉住那缕头发。
这时,陈疏影恰好转过头,那缕头发便扫过司马不为的掌心,使得司马不为的心头一阵急促的跳动。
“干嘛?”
陈疏影并没有察觉到司马不为的异样,她问道。
“没什么。”
司马不为侧过了脸去,快步走到了陈疏影的前面,他不想让陈疏影察觉到他已经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跳声。
吃过饭后,两个人又一起出发,去了集训的地方。
他们到的不算早,裁判只给了两个时辰吃饭加收拾行李的时间,他们提前半个时辰到了集训的场地。
那里已经有过半数的初赛胜出者等在那里了。
原先的擂台已经拆除了小部分,还有一大半正在拆除中。
“已经来的,过来搭把手,把擂台拆了!”
裁判嘴里还嚼着鸡腿,含含糊糊道。
这不叫集训,应该叫免费劳动训练吧?
陈疏影在心里吐槽。
不过,陈疏影还是同别的比赛者,一起拆除起擂台来。
等陈疏影累得满头大汗,终于与其他人一起拆除了一座擂台后,她这时才发现,司马不为貌似站在原地,连动也没动。
“你......你没听见......说......裁判说,拆擂台吗?”
陈疏影一说三喘道。
“听到了。”
司马不为道。
“那你怎么不去?”
陈疏影疑问道。
“他说让拆就去拆啦,我是来比武招亲的,又不是来做苦力的。”
司马不为理所应当道。
陈疏影这时才觉得自己实在太老实了,也是,说让拆就拆啦,他们又不是免费劳动力。
可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她拆都拆了。
也是奇怪,刚才基本上所有的比赛者都听从裁判的安排,拆除着擂台,有两个也想偷懒的,当即就被裁判呵斥了一顿。
而裁判瞥了司马不为一眼,却是连理都没理司马不为。
还真是奇了怪了。
陈疏影心里想着,定是司马不为的一头白发太过显眼,与告示上的太过相似,所以这裁判才对他另眼相看,并不呵责的。
这个认知让陈疏影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都郎有情妾有意了,还整这个比武招亲干嘛,干脆直接你嫁我娶不就得了,皇家就是麻烦,这么些弯弯绕绕的,不怕把肠子给绕打结了。
陈疏影心里酸溜溜的,看司马不为都讨厌了三分。
这时候,恰好裁判规定的集训的集合时间到了,从门廊处,涌入了一批踩着时间点进来的比赛者。
“当!”
裁判敲了一下锣鼓,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比赛者立即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裁判接下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