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皇宫怎么就能被人血洗,怕不是阴谋吧?”伧元诧异道,桃花爱打爱闹,却不是个血腥残暴的人。何况那里还是青龙皇宫,桃花应当知道分寸的。
应该是知道的罢……伧元有些狐疑地看向桃花,企图在桃花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桃花也是咬牙切齿,这下误大了,那红毛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说这是恶地的主意……
伧元看桃花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不由心头一个咯噔,“此事甚大,还是要及早找元尊大人商量,青龙那边怕也不会善了。”
“不是咱干的,”桃花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立即拔营向南走,和二军汇合,咱去找师父。”
乖乖地等人寻仇可不是她的风格,倘若真有人杀她,也要看能不能闯到青云阁。
这是又要把他们丢到二军了,伧元心有余悸,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将军恶事缠身,他们这些小兵自然也跟着倒霉。
又嘱咐几句,伧元便起身安排迁营的事了,桃花很快出了军营,凭借小白的无量壶飞速赶向传送地。
几人专挑人烟稀少的路线行走,身影在某处一闪便又不见影子。此时还在一处偏僻的村落,下一刻便出现在葱翠的山林之中,便是大能千里寻踪,怕也琢磨不透他们的行迹。
“快进来,”桃花一脚踩上传送阵法,阵法猛然发出一阵白光,这便要走了。
桃烈滚子连忙跳了进来,眨眼的功夫白光闪过,传送点又恢复了寂静。
尘灰喧嚣了片刻后又重归平静,经年空寂的地面已积下一层薄土,其上几个错落斑驳的脚印似乎在提醒着,此处更有新人来。
传至属地,及灵气浓郁起来,桃花方才松了口气,要了条船逆流乘上了青云阁。
“桃花,你为何这么怕?”小白坐在船舱边上问道,一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青龙大洲那些大能,咱可没把握能把他们打死,”桃花盘腿坐着,露出一副凶恶样子,“一个个都想着害咱,都等着瞧吧。”
“这世上的事可真是…乱,”小白感叹起来,已经过了千年,主人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可不是嘛,总有人想害小爷我,”桃烈深有感触,撑在船头看水花溅起又落下,零星的水渍溅到他白玉般滑嫩的脸皮上,带来点点冰凉的感觉。
“……”滚子只眼珠子转了转,神思悠远,不知在烦恼着什么。
冰凉的河水湍急狭窄,被船身挤出更多的褶皱,层层觳纹堆叠着升高又落下,像是一碰便滚成碎片的脆琉璃。
再往上看,青云阁已露出了华丽恢宏的面貌,跳下船走过绿茵便到了。
桃花进了大门,想也不想便拐向元尊住处。
“师父,徒儿被害的好惨!”桃花人未到,声音便到了,元尊眉头微皱,清冷的面孔似乎有了些许动容。
祸首到了,卦象还未明朗。接下来要怎么走。
“师父,你可在里面?”雅致的大门被桃花不客气地敲了几响,“咱进去了?”
果然,有事叫师父,无事是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