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他男人?神曲再细一察,这般虎背熊腰、霸气浑厚的修士竟真是个女子!
这女子穿得甚怪,刺红法衣细绳腰练,大片胸脯露在外间,晃啊晃的扎人眼睛,神曲只看了一眼便敛目收神,一时间有些眼瞎。
他扭过脸看看桃花,方才觉得好了一些。多亏了夏贞,他对桃花的敌意也少了些许。
“我去寻人,”神曲别过脸生硬地道,当下便要离开此地。
那夏贞见神曲要走,记起桃花方才所念,即是一声大吼,“敢走!”整个人只同桃花撞了一下,便径直打向神曲。
见这女人即便他不看也仍要贴来,神曲不觉有些厌烦,他手生一剑,挡下夏贞紫棍,二人闷闷的缠斗起来。
他有心不去看那晃来晃去的东西,一双眼睛飘来荡去地只在夏贞胳膊和头部两处游弋,打得好不憋屈。
他忽然反应过来,方才那桃花所喊是为了什么。这厮一开始便没打算好好配合,只想着让自己拖住夏贞。
平日只觉此人乖弄,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教神曲心中忍不住觉得火气盛大,怎的尽受此人戏耍!
他忍不住瞥桃花一眼,但见此人正笑眯眯看着这处,正同他的眼色撞到一块儿。
“神曲兄,”桃花生怕二人注意不到,说得极尽大声,“这女人獐头鼠目,宽腿肥腰,恶毒淫邪,业障加身,你究竟是瞧上她哪一点了!”
桃花言罢,神曲当即脸抽。
反观夏贞,她有些纳罕地看着神曲,脸色变化莫测,这男人难不成是因为嫉妒,因为嫉妒才要抢她男人,要同她求个一世一双人的姻缘……
夏贞越打越发无力,她仔细辨识着神曲的脸蛋,除却半边脸上有个牙印儿,肤色有点黑,看着有点傻之外,倒也有些耐看。
见着夏贞打量的越发认真,神曲的黑脸越发的黑了。
“你休要误会!今日来……”
“你不必说了,”夏贞生怕神曲害羞反倒言不由衷,当即打断神曲言语,“想独占我是不可能的,你若真有此意,可甘愿做我园中一位郎君?”
“混账!”神曲压抑许久,发出一声爆喝,既是对夏贞,也是对桃花。他扭头看去,那桃花果然不在了,贼溜溜的好似一条毒蛇。
“你这是何态度?!”夏贞落在五步远处,“难道是不肯?”
“一派胡言!”神曲连解释都不屑得,花了十成的力气同夏贞战到一处。
夏贞觉出不对,放下神识,一对儿邪眼立刻瞪得铜铃大,“贱女又拐我的人!”
她抽身想走,却已是难上加难,这黑脸男子不知吃了什么火药,浑身不要命地打斗,若非用上全部手段,恐难以脱身!
奸计!都是奸计!夏贞咬碎了银牙,勉强同神曲虚与委蛇,这男子竟如此厉害,难不成……不对!定是那女人善闯,将此人带入。
教主究竟意欲何为,几次三番地放那女人进来,坏她好事!
见那二人打得正憨,桃花也不好意思打扰,本想去掏掏夏贞的家底儿,半道却被一人挡了住。
桃花瞅着眼前红衣料峭的俊美少年,不由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如何?”她看着少年狡黠如狐狸的眼眸,抱起胳膊懒洋洋道。
“你是来找人的?”少年的声音清脆爽利,如同溪流击卵,碎玉轻击。
“嗯,”桃花半搭着眼,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红衣少年歪头翘起一边嘴唇,有些痞气地问道,“你不觉我看着眼熟?”
桃花一怔,随即想起一人来,“呵!红嚣儿子这么大了,不应该啊!”算算年岁也没到,这夏贞即便生了娃娃也要长个十来年吧,不愧是一对色鬼,连孩子长得都比别人要快。
怪不得一瞅便生厌,原是像极了红嚣。这倒霉蛋,真是到了哪里都惹人烦。
桃花暗搓搓幸灾乐祸,表面上还是很正经,“咱曾救了你爹一命,你该叫咱一声姑奶奶。”
听见红嚣儿子之时,舟遥脸上便蒙上了一层愠色。听及姑奶奶这茬,竟又觉得此人有趣。
舟遥一脸与有哀焉的负气样子,“我同红嚣万没有干系!”
“哦?幸得你没干没系,方才手抖,差些打杀了你,别在这儿娘们儿唧唧碍咱的眼了,见你这蠢样儿就来气,”桃花挥挥手,不想同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子浪费时间了,想同她装傻?她三岁便深谙此道,玩得不想再玩了。
“你不是想找人,我可以帮你。”舟遥不恼反喜,笑得人畜无害,红唇底下露出一茬齐齐的小白牙。
“不了不了,”桃花挑挑眉毛,客气得很。
舟遥想了想道,“我知晓夏贞的藏宝库在何处。”
“这小兄弟聪明伶俐,真是一看便让人新生欢喜啊,快快领路,让咱好好瞧瞧你这美人胚子。”桃花亲昵得拍了拍舟遥肩头本不存在的飞灰,笑得亲切动人。
“请跟我来,”舟遥也是一派彬彬有礼,看去这二人好似亲姐弟般融洽。
舟遥领着桃花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厢房,又经穿里屋内暗门,拾级而下,一路行到了最底。
可谓金珠毓秀灯次第通明,灵宝珍箱罐陈陈罗列。大开的极品灵石宝箱径自散辉,镶晶扣翠的法宝器具堆压在一处,好像贱卖的土石陈粮般无人打理。除去这些不被人重视的珍宝,还有许多密封不开的镶珠铁匣,沉沉堆压在角落中吃尘,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
桃花欢喜十分,这夏贞果然有不少的好东西,不定找找便可发现能佐本命法宝的好物。桃花攥了攥左手,这咒鼎要不行了,让它做个现成的器灵也成。
想罢,桃花便要上前查看,一脚便破了那层杀人的禁制。
舟遥脸上诧异一闪,马上跟了上来。只见他形色更甚,肌肤奶滑,荡开宽袖长腿轻迈,一派少年风流。
其身后忽的一层蓝膜闪动,水一般伸展扩散,占据了原先的禁制,于此同时,一阵异香扑鼻来,教桃花混不吝地打了个极大的喷嚏。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