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夏贞大喝一声,朝着西边遁走,园中将军府兵一窝蜂围起神曲,企图拖下神曲脚步。
神曲本就不是专来打夏贞的,自然不会去追。可接下来就要快点了,那人喊帮手去了。
不等夏贞走远,他便将那些府兵像是下饺子一般纷纷打落下来,丝毫没有顾及恶地的面子。因为下手又准又狠,多数府兵被一击毙命,死得痛快干脆。
他老远便瞧见了桃花在屋檐底下偷懒耍滑,本也没指望她能帮多大忙,可竟还给他添了这大的乱。他一路打发了那些府兵,像只鹰隼般急转而下,落在桃花面前,一张脸又臭又黑。
“人抓到了?”他看了看桃花旁边明显装了人的藤麻袋。
“这是一个老爷爷,咱要带走好让他重新做人,”桃花一手搭在那张藤麻袋上,十分开心地说道,“那夏贞实难对付,可怜了这老爷爷多大年纪了还要以色侍人,反正也是抢人,多救一个也是功德无量。”
舟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飞快得控诉起来,“好道友!好汉子!求求你,快放了我吧,这女人完全是个疯子,根本不听我说话的啊!我在这里舒服得很,是这位奶奶非要说我诱拐良家,要我重新做人啊!”
“你怎能这般说话,这不是让咱寒心嘛?”桃花惊讶地看着舟遥,一脸的受伤。
神曲的脸色越来越黑,他隐忍着额头抽动的青筋,嘴巴像是冻僵了般一字一顿,“你是来玩的嘛?”
“是啊是啊!她这人实在是不着调子,好道友快放了我……”
“闭嘴,”神曲的声音阴冷低沉,直吓得舟遥的话戛然而止,连口气都不敢大出。
合着这俩人一个坏一个狠,都是不好好听人说话的死畜生!
“现在去找人,”神曲盯着桃花威胁道,可惜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否则把这人的神魂捏碎了算了。
桃花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指着不远处一间厢房道,“那间房便是了。”
“走!”神曲流星一样冲向那间厢房房门,又径直被其中禁制挡了个满怀。
他看着桃花扛着麻袋慢慢悠悠晃过来,眼中一派轻松自然,好像是来串门儿一样,忍不住出言催促,“快点,那人要带人过来了。”
“怕什么,也不看看咱们是什么人,又有谁能打得过你,”桃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晃走到厢房墙角一隅,刻意隐藏了自己的位置,生出一道阵纹打入禁制当中。
前次来还没见有这禁制,想是看到了夏贞吃亏故而特地拉起来的,明明本事那般的大,非要躲在这里偷偷摸摸,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啊,咱这就把你解救出去,好让你一逞英姿,抒发一下心里对孟离的恨意吧!
这禁制设得有些本事,奈何桃花对这些东西熟得都好像自家物件,只三两息便摸透了其中玄妙,下一息禁制立解。
神曲嘭然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桃花又趁机布上一层新禁制,防备里面的人给跑了出去。
在外间等了一会儿,桃花也穿过房门十分焦急地走了进去,只见神曲同那儒雅前辈打得难解难分,显是打不过去。那儒雅清秀的男人见了桃花仿若恍然,他不急不缓地应付着神曲,一脸果真不该错信你现在你也别想走了的神色。
桃花脸上的焦色未去,她痛心疾首地看着长乐道长,俨然一张被人骗惨了的黑脸,“这是怎么回事?前辈,怎么是你!”
“神曲!你竟敢骗咱,还这般的利用咱!”
“……”神曲分心看了看桃花,面无表情道,“快来帮忙,否则捏碎你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