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赵然然吵架了。”
“哦?说说。”
我递过去一支烟,给自己也点了一支。
“还特么的不是因为你。”
他猛吸一口烟,然后说,“齐舒雅埋怨我家然然说为什么要给你俩牵线,让她丢这么大的人,你也知道然然那脾气,所以两个人就把怒气撒到我身上了,我特么的又没牵过线。”
“这就吵起来了?”
“嗯。”
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一个人回到了房间。
用百鬼榜收了青头鬼,我到浴室撩起了衣服。
胸前的纱布已经泛红。
撕开纱布,我用纸巾擦了一下血迹,又用那块纱布给糊在了哪里。
咚咚咚——
“谁啊?”
“我,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嘛?下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放下衣服,刚走出浴室,就看到黄永威蹲在我房间门口。
“你在干嘛?”
他连忙冲我做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
“我也听到我找你有事儿说了。”
“什么意思?”
我脸色一变,整个人蹲在了门口。
“另一个我,在楼下。”
“另一个你?”
我连忙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他。
“你怕个毛,我不是那个东西。”
“怎么证明?你是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进到我房间里的。”
我退到床前,抓起床上的剑。
“你特么的怎么不信我?”
“你特么的怎么让我相信你?”
我上前一步,把剑抵在他喉咙上。
只要我手一动,他就死了。
我能听到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天玄,我草你大爷,行了!我认输了,那是我弄得录音机。”
“真的?”
“我发誓,我骗你,我生儿子没*。”
“够狠。”
我放下手中的剑,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他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从抽屉里掏出降妖谱。
“我让你把血滴上去,你试了没有?”
“试了,没有用!”
“为什么?”
“他又不是降妖谱,怎么会有用,神经。”
我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
“对了大黄,清水昨天的时候来找我了,找我要降妖谱。”
“怎么回事。”
“就是要降妖谱,但是我哪有这东西啊,所以他就走了,不过他说我只要帮他集齐降妖谱,他就让我重回茅山,还把如霜许配给我。”
“扯淡,集齐降妖谱你都能当茅山掌门了。”
“过分了吧?”
“没有,实话实说而已,不过他怎么知道你有降妖谱的?”
“我哪知道,行了,你没事儿就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等他出去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我肯定记得什么事情,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黄永威已经不见了。
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哄媳妇儿去了。
在楼下随便买了点早餐,我垫吧了一下肚子,琢磨着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出去走走,也能放松一下心情。
走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发现活着也确实挺不错的,总比死了去地下受苦的好。
想到那恶狗岭金鸡山的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摸了摸兜里这几张百元大钞,感觉今天一天都不用回家去了。
也许我确实该像黄永威那样,放松放松!
来到一家酒吧,我点了一瓶啤酒,八块!
MMP。
也没敢多喝,我就坐在那里看着舞池中的一群人放肆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感觉这似乎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时候,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嗨帅哥,一个人么?”
“叫我的时候可以把帅去掉,不过…是的,我一个人,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陪你坐坐了吗?”
她坐在我旁边,两只手搭在我的双肩上。
我脸色一红,有些不自在,伸手推掉她的双臂。
“怎么?还是个雏儿呢?”
“谁是雏儿了?美女,你有事儿吗?”
“有啊,想让你帮我修修电脑,你是做什么的呀。”
“我是道士。”
“切。”
“……”
突然,我脑袋里一个大回路反转,难道事情真的像岛国电影里那样修电脑修出异样的火化。
不等我说话,她拉起我的手就走。
她家跟我家只隔了一个小区,没想到住的这么近。
不过这个小区的十号楼好像因为一些事故,据说挺邪乎的,大部分居民已经搬走了,怎么她一个女孩子……
想想也对,混迹酒吧的女孩子又有几个是怂包?
推开门,屋里面乱糟糟的。
我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怎么有股怪味啊。”
“可能是厨房里的肉坏了吧。”
“行了,我还忙着呢,你电脑在哪呢?”
天色已经暗下来,我不由有些心烦。
“就在那里。”
桌子上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显示开机状态。
“这不是没坏吗?”
我一边说,一边走过去。
检查了一下电脑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出故障。
“啊.......”
突然一声凄惨尖锐的叫声,吓的我浑身汗毛倒立“噌”的就站起来了。
是厨房那边。
我有些恼火,这女人特么神经病吧,大晚上的叫什么?知道的是我来修电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入室强奸。
“不要……不要这样,我还钱,还钱,别碰我。”
她的声音变得楚楚可怜。
我你吗!
我真的火了,这女人录视频敲诈呢吧?
我拎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走了过去。
推开门之后,我感觉双腿已经不受我使唤了。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跑。
屋子里的玻璃水杯碎了一地,她黑眼仁上翻长发蓬乱满脸鲜血的趴在地上!而且锅里的是沸腾着,里面煮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见她这样子吓的我转身就要跑。
“干嘛去,拉我起来”
我身子一怔,转头一看,悠悠的眼白恢复了正常,头发也被他捋到了后面,除了那七窍的鲜血外,倒变成了正常模样。
她从地上爬起来,从橱柜上扣下来一个微型摄影机。
“吓着了?”
“嗯,你这是,在直播?”
“嗯,我直播鬼故事或者像这种恐怖惊悚的恶搞视频。”
“那你的血跟锅里的头。”
“都是道具,假的,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个?你不是道士吗?”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
她只笑,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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