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穿着很靓丽,但是却跟她的气质极为不符。
甚至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她了。
脸色苍白,双手干枯,而且瘦的就像是一个皮包骨头一样。
给人一种刚从戒毒所跑出来的感觉。
她看到我,直接就冲我跪了下来。
周围的人顿时又议论纷纷。
“你起来。”
“大仙,你救我,你救我。”
她伸出干枯的双手拉着我的衣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有些火气,伸手把她推到了一旁。
而这时候,齐舒雅从电梯走了出来。
她皱着眉头瞥了我一眼:
“张队长,这位是内人?麻烦这种家事以后不要弄到公司里面,有损我们的形象。”
“我不是……”
我话没说完,她扭头就走。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无奈的拨通了霍步天的电话。
……
“姓名。”
“张晓芳。”
“年龄。”
“二十六。”
“性别。”
“你们这些疯子,不要在浪费我的时间好吗?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我死了,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我站在审讯室外面,她的声音依然刺耳。
霍步天在我旁边,一脸阴郁的看着审讯室里面的张晓芳。
自从她被带到这里之后,已经出手挠了两个值班民警了。
瘦弱的身体里似乎有着强大的力量。
“老弟,你是怎么招惹上这个疯子的?”
“我也不知道,我正上班呢,公司前台就打电话说有人找。”
“会不会是远方亲戚?”
“远房亲戚会上来就叫大仙救命?”
“要不把她关两天?”
“以什么理由?”
“袭警?”
“算了吧,还是丢到医院里吧,省的给你们弄出点负面影响。”
霍步天哈哈大笑,没有跟我争议。
张晓芳顺理成章的被他给安排进了复兴区最好的精神病院。
并且还是独处。
在送往精神病院的时候,她显得很平静。
但是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直到车消失在我眼前,那种被紧盯着的感觉依旧还在。
我双手揉了揉太阳穴,让霍步天安排车送我回家。
家里面一片漆黑,我推开门,叫了两声孙猴子。
没人答应我。
打开灯,房间里乱糟糟的,像是糟了贼一样。
检查一遍,贵重的东西并没有丢失。
我松口气,接了杯水还没等喝下去,就听到有一种微弱的哀嚎声。
循着声音,我找到了倒在厕所的孙猴子。
他面色涨红,张着嘴巴吐着舌头。
就像刚上完吊似的。
我一盆凉水浇在他头上,他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这是?”
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蛋。
“大黄给我寄了一瓶芬达,我刚喝半瓶就这样了。”
“芬达?还绿色的?为什么给你寄?”
“我骂他为什么不接我,他说忘了,这瓶芬达是补偿我的。”
顺着他的手看去,在墙角的位置,有一个瓶子,里面还剩一半。
我扭开盖子闻了一下,直接就笑喷了。
都说猴吃芥末会发疯,这孙猴子一直说自己是孙悟空,看来大黄还挺会对症下药。
给他倒了好几杯水顺了顺,他才捂着肚子躺到沙发上。
“等他回来,我非要杀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用他的筋做裤腰带。”
“行,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你随意。”
孙猴子从厕所出来就骂个不停。
我也懒得去管他,跟他打声招呼就进屋去了。
躺在床上,我心里是一万个后悔,我当时怎么就对齐舒雅说出那种话了。
搞得现在全公司上下都把我当成变态一样。
揉了揉太阳穴,我刚要关灯睡觉,却看到玻璃上趴着一张脸。
啊——
我吓得惊叫一声,仔细看去,竟然是下午那个让我救她的女孩。
我伸手去打开窗户,外面却什么都没有。
关上窗户,玻璃上却能显现出她的脸。
这一下给我弄得心里毛毛的。
难道这女孩死了?
我难免犯了嘀咕。
拉上窗帘,我上床睡觉。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霍步天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也印证了我昨天晚上的猜测。
那女孩死了,死相很惨,而且很诡异,现在那家精神病院的医生都有些怕了。
等我赶到精神病院的时候,霍步天已经在这等着里。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穿警服的人。
“东方局长,这位就是张天玄,天玄,这个是咱们荆州市总局副局长东方川。”
霍步天殷勤的介绍着。
“东方局长。”
我主动伸手跟他握了握。
“死者是你送来的,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找到我单位了,很奇怪。”
“我知道你,你是一个道士?”
“半个吧。”
“她说要找你救命,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又不知道她有什么毛病,我问她她也不说,一直重复着救她救她,我是半道,不是神仙。”
她自己的病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床铺上,地上,天花板上,还有墙上。
全部都是血液,而且墙上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我是谁’
她是谁?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竟然知道我?
这时候,霍步天来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角。
“兄弟,看出什么没有。”
“没有,我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户籍科没有备案吗?查不到这个人?”
“暂时还没有查到,早上的时候已经传过去了,估计一会儿就能有消息。”
“那就行。”
我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齐舒雅打开的。
我接通电话,刚要跟她说我在医院里办事,她就先声夺人的告诉我,我无辜旷班被开除了。
艹。
我有些气愤,甩手把手机丢在了地上。
廉价的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旁边的霍步天吓了一跳,他推了我一把。
“你什么意思?”
东方川扭过头,脸色不善的看着我。
“被公司辞退了,不爽,摔手机玩,怎么了东方局长,这个也违法吗?”
“哼。”
他挥袖愤然离场。
“哎呀兄弟,你不怕他,哥哥我可怕啊,哥哥我今年都四十了,差不多已经这样了,你这一下给他得罪了,我都可能要被撸下去。”
“他是正局长吗?”
“当然不是,但是副局长就足够弄我一个派出所的小所长了。”
“有我呢。”
我说完,蹲在那女孩的旁边,她牙关紧咬,双手紧握。
似乎是被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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