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有好消息传来,结果没想到天色刚刚黑下来没多久,他们主子就被新帝寝宫那边的銮驾送回来了。
也就是说……没有侍寝成功!
水莲和水灵扶着阮淮回寝殿,一左一右地安抚她们主子,让主子不要灰心,下次一定还有机会。
阮淮听她们在耳边吵了一会,心头无端烦闷起来,让水莲她们退下了,自己把殿门关上了,又去把窗台暗格里放置的捣弄到一半的毒药拿出来,继续研制。
隔天,新帝的銮驾又在新溏轩外停了下来。
来接的人是蒋公公,说是陛下有事让阮淮过去政和殿一趟。
水莲一脸欣喜地跑进殿里把这事告诉了阮淮,阮淮却微微怔然。
因为水莲说的是新帝让她去政和殿,而不是他的寝宫……
阮淮是真的以为顾予棠会要找她说什么正经事,便穿上短披坐上銮驾过去了。
到了政和殿以后,阮淮看到顾予棠正在批阅奏折。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感觉顾予棠的脸色看起来比之前还要病态苍白,像是承受过什么病痛。
正想着,顾予棠低沉的声线在大殿响了起来:“过来。”
阮淮轻轻皱着眉,垂目走到了宝座桌案前。
顾予棠拨冗用笔挥向砚台,吩咐她:“替朕磨墨。”
阮淮没有动,出声问道:“陛下说有事找我?”
“磨墨不是事吗?”顾予棠把这当成很理所当然的事情,说着又继续阅览手里的奏本。
阮淮原本有些话要驳回去,但余光瞥见顾予棠黑色袖口边忽隐忽现的那一截白色纱布,眉眼蹙着,最终什么也没说。
小脸冷淡的站在他身侧,垂着头,细白的手指执着一块墨条,一声不作地磨着砚台里的墨。
这样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半个时辰,李樯有事进来禀报。
“陛下,属下已经让人把裴姑娘带进宫了,要现在传召吗?”
顾予棠没有立刻作答,因为他瞥了一眼阮淮,薄唇轻勾,问道:“朕让你停了吗?”
阮淮扔了手里的墨条,墨条掉在砚台边上,有几滴墨汁溅在了顾予棠衣袖上。
“阮淮。”顾予棠擒住了阮淮那只手,把她拽到怀边,神色森冷地打量她的脸颊,语气平和地阐述她的罪行:“你把朕的衣服弄脏了。”
阮淮抿了下唇说,“不是故意的。”
“朕看你故意得很,一晚上没见,你又想被朕拿手铐拷着了是不是?”
站在殿前等候命令的李樯低头听着这一句比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虎狼之词,也不知头顶上的新帝在做什么,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地生硬开口问道:“陛下,还要不要召见……裴姑娘?”
下一刻,顾予棠寒戾的声音传来:“没见朕忙着训人?不会让人候着吗?”
李樯心说,那属下怎么知道陛下忙着跟阮淮姑娘调情呢……
不过这话李樯还是不敢当着新帝的面前说的,他只得应声说了“是”,赶紧退了下去。
顾予棠把阮淮抱在怀里数落了一会,